凤鸣萝挑了挑眉,没说话,似乎是懒得反驳。
郁泉幽站在堂上,看着坐在前方的凤鸣萝,嘴角微微弯起。看来这位二师兄也是个通透之人,句句说到她的心坎里,又如此替她解了围倒是个可交之人。
“行了行了,你坐下吧!”解刻见郁泉幽还站在那里,便又是一阵烦躁,于是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郁泉幽也挺无奈,坐下来后,心思便更加无法集中起来,盯着外面的柳叶发呆。
一下午都是三长老一个人在弟子堂讲课,好不容易结束了,却只听见三长老说晚上还有晚课要来,她只觉得头皮发麻,若是日日要她这样呆在弟子堂,倒不如让她去爬长白的云梯来的有趣些
她无精打采的与云歌以及轶血走出弟子堂,三人正聊着闲话,一边还说着三长老的一些坏话。
云歌说的最为起劲。三长老是她的亲师父,对她的管制比旁人要严上许多。可奈何云歌也是个活泼的性子,实在受不住她师父这样的管教,自然是憋了一肚子埋怨的话。
郁泉幽听她滔滔不绝的讲着她师父的坏话,笑意便没从嘴角落下过,牵着她左手的阿轶也笑的欢。
谁知眼睛微微斜了一下,便看见两袖飘飘丝带的男子身影飘到他们的面前,“唰”又是一声扇子打开的声音,佻达的公子哥笑眯眯的站在云歌面前说道,“哎呀呀小云歌,你这般说三师父的坏话,当心叫三师父听见了关禁闭!”
“二师兄!你又来吓我!”云歌白了他一眼,便不准备理他,继续拉着郁泉幽往前走。
“呵”凤鸣萝轻笑一声,便慢悠悠的踱步往前走。
郁泉幽只觉得他实在有趣,又想着好歹人家方才也帮她解了个围,总该说声谢谢,于是便开口唤住了他,“二师兄!今日课上可是要谢谢你帮我解围了。”
“谢我?”凤鸣萝疑惑了一下,又似乎想到了郁泉幽是因什么谢他,便低低的笑道,“你不必谢我三长老那句话说的本来就不对,我向来听不得那样死气沉沉的理,自然是要反驳他的。”
“不过我倒是好奇,如果我当时没有说话,你会怎么回答?”
“三师父含沙射影不过我的想法倒是与二师兄你不谋而合。”清丽有力的回答,“执念所化剑气,却不一定不能为人所用。”
凤鸣萝对郁泉幽的回答有些诧异,但过了一会儿便像是理解了什么似的轻笑道,“五师妹倒是个别致的人。”
随后,折扇轻摇,身影一飘便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阵浅淡的笑声,低沉悦耳。
“二师兄一向这样,常常话说到一半就走了,师姐你别在意。”云歌见凤鸣萝又是化作一阵烟溜掉了,脸上多了一丝无奈的情绪,向一旁的郁泉幽解释道。
“没事。”郁泉幽盯着凤鸣萝消失的地方看去,在心底啧啧的了两声,油然升起一股找到知音的感觉,这个凤鸣萝她必然结交定了有趣实在有趣。
“不过师姐云歌却不怎么赞同你和二师兄所说的。”话题又被云歌绕回了三长老上课向她提问的问题上,小姑娘鼓着嘴道,“怀有执念之人,一向戾气深重,所化之气必定不能使用,用了便基本上是祸及六界的怎么为人所用?”
“怎么不能?”郁泉幽反驳道,“邪道以邪著称,却也没见得哪些正气可以完全压制住邪灵执念之戾气却能以邪克邪。执念这个东西藏在心里,只要不是那么执着,能随心控制便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且执念也分好坏,不能一概而论。”
“但执念若是不执着,怎么称得上是执念?”云歌又疑问道。
“一个人对一件事的执着要看他心中**是为多少执念并不是修仙中最可怕的人心的**才是最可怕的。”
“一个修仙之人,满脑子在乎自己的修为,便容易走火入魔,所以心底有些执念,反而更加的好控制自己。”郁泉幽将自己的想法全数的讲了出来。
云歌听得懵懂,虽然大致理解了郁泉幽的意思,但她在三长老的教导下学了那么多年,自然是已经形成正一派最传统的想法,所以心底还是不怎么赞同的。
“小师姐!你与五师姐总是在这里绕来绕去的说执念,阿轶听得都起耳茧子了”
许是二人谈论时忽略了一旁的轶血,小家伙实在不满,便这般说道。
郁泉幽听他这话,小语气里充满了不满,眼睛也瞪得十分大,便一声扑哧笑了出来。
“我们阿轶被人冷落,生气了?”她蹲下来,用手在轶血的小脸蛋儿上轻轻捏了一把,笑着说道。
“五师姐你期负阿轶阿轶要告诉师父!”轶血急忙将脸捂住,嘟着嘴唇不满的说道。
“脾气还不小?”云歌瞧见他这般生气撅嘴的模样也忍俊不禁。
“小师姐,你这样说我当心我和三师父说你讲他坏话!”轶血不甘被云歌这样讲,便反驳道。
“你这小子和帝君出去一趟,小嘴是越来越会讲了?”云歌作势要来挠轶血的痒痒,轶血吓得躲到郁泉幽身后,两人躲躲追追,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
郁泉幽在一旁他们俩追逐打闹,笑声不停。
“宣若殿下你们长白有没有什么地方特别好玩?”
“有自然有很多我带你们去看看?”
“好呀好呀!”
就在云歌与轶血打闹的期间,从郁泉幽身后传来几个人的对话声。
郁泉幽听得出这对话声是那些人,于是眉头蹙起来,便急忙拉着云歌和轶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