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启年,赵钱孙……
算了,讲了这么久,我也累了,咱们还是长话短说吧。
当时大家都不看好司令员的判断,不过军人总要服从命令,指挥官有决心总比没主意强,于是大家立刻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我们陆航带来的装备本来就少,在刚才那一仗里做为主要支援力量损失又很大,所以已经只剩下几架武直了,人多机少,于是指导员决定按技术水平和政治觉悟排号。
我的技术是没问题的,不然也不可能入选美洲纵队,但是整个纵队的成员都是从西进兵团里挑出来的,谁的技术都不差,我的预备党员还在考察期,所以就没排上,只能拿着步枪跟大部队打冲锋。当时大家也都没有多想,纯步兵没那么多,为了维持攻势,技术兵种和后勤兵也都拿起了步枪,反正是一锤子买卖,打输了这日子也不用过了,能杀敌用什么都一样。
事实证明纵队司令员的判断没有错,八十二师完全没有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就再次发起攻击,而且攻击决心这么强。在我们发起进攻之后发现,美军阵地上的很多重要工事里都没人,他们只是激烈抵抗了几分钟后就崩溃了,跟没头苍蝇一样跑得到处都是,很多人都没在工事里,身上只带了轻武器,让人很难相信美军王牌部队里居然有这么多的新月教徒。
其实我能理解这种心理,当某一个团体明显能够占到更多好处的时候,大家肯定都想成为这个团体中的一员,这在任何一个国家里都不稀奇,美国人有,我们也有。
击溃八十二师的战斗比预想的还要顺利,我们的伤亡不大,而且缴获了大量技术兵器,重新获得了作战能力,司令员命令一鼓作气攻占洛城。
但是这个时候,我们的无线电通讯受到了很强列的干扰,大家估计是美国人发动了电子战。
在亚洲战场上,美国人没少使用这种手段,我军也是一样,倒是在欧洲战场作战的时候很少遇到。各部队都有对付电子战的预案,虽然难受一点,但是影响并不大,大家还有闲心开玩笑,说美国本土的军队就是比出国打战的四等人大方,连电磁干扰都是全频道的,都没说给自己留条信道。
但是很快大家就发现不对,电子战部队判断出这次电磁干扰的范围极大,不像是针对洛城战场的,最主要的是,他们接连收到来自近地轨道卫星发出的销毁信号。
位于太空轨道上的卫星因为并不能经常保持与地面的直接联系,所以通常都拥有多种通讯手段,销毁信号是其中的一种。
当某一颗卫星因为外力原因被摧毁的时候,它会有一个机制向外广播自己被摧毁的消息,如果可能的话,还会广播一段相关的信息以将自己的状态通知地面检测机构。
这种机制并不是总能生效,有太多原因让这个信号无法被发出,或者让地面机构无法接收到。但是从概率上来说,当地面检测机构接二连三得到来自不同卫星的销毁信号时,那就说明肯定有大于等于接收数量的卫星被摧毁了。
所以电子战部队立刻得到一个结论,有人在大规模攻击我们的卫星。
战争打到第三年,各种应急预案早已经深入人心,其中关于卫星被攻击的条目里说得很清楚,一旦大批军用以及通讯卫星被攻击,那就说明核战要开始了,因为近地卫星系统是核战的关键,无论预警还是反导,近地卫星系统都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也只有大规模核战争才需要制盲对方的卫星系统。攻击卫星等于核战是各个参战国都默认的原则。
接到核战警告后,纵队司令员立刻叫停了追击行动。按照预案规定的程序,处于交战区的部队应该立刻携带地面观测或者引导设备前往相对高度较大的地区,以弥补尽量卫星系统被摧毁后失去的能力。
我们现在深入敌后,已经不需要为谁预警了,所以司令员命令所有部队按建制分组,携带地面引导设备向全美辐射,如果发现运载导弹到达,依靠人工完成末端精确制导。
这是最后的命令,核战爆发之日,就是战争终结之时。
接到命令的时候,我已经进入了洛城,到处都是慌乱的人群,他们因为战争的到来慌乱,但是并不了解危险的直正来源。
那个时候,我其实是很愤怒的,我们很快就能依靠常规手段赢得这场战争,所以不可能主动使用核武器。欧洲人已经退出了战争,就算有一两个疯子,也没能力发动这种大规模的打击,所以敌人只可能有一个,他们发动了这场战争,现在眼看输掉了这场战争,然后他们就疯了。
现在我对这片土地上的人毫不同情,如果我的祖国正在遭受苦难,那么我不会吝啬于把更强烈的苦难施加到敌国头上。
身为陆航飞行员,我比普通陆军士兵有更多的优势,我带着几个人抢了一架民用直升机飞到了天上,希望能利用高度得到更多的机会,但是很快招来了地面防空武器的打击,我的运气不错,近失弹没能直接摧毁直升机,我摔到了一栋大楼的楼顶,同时也失去了唯一一次进行地面引导的机会。
不知道是哪个幸运的家伙抓住了那颗飞来的导弹,它在地面引导信号的指引下做了一个很明显的跃升后一头扎了下来……
我以为那是最后的时刻,所以并没有按照操典规定的防护动作隐蔽,而是希望让这壮丽的景色成为最后的记忆。
然后我失去了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