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让你满意。”“吴畏”很真诚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另外三个人表情各不相同,显然是对“吴畏”的画风没什么心理准备。
“狮子猫”焦急地叫道:“你怎么还在这?”
“蠢货。”剧烈喘息着的阿飞则很直接地下了断言。
和“狮子猫”比起来,阿飞才是那个跟萨菲罗斯真正交手的人,所以她能猜到“吴畏”的想法,不得不说,他的武器策略是正确的,然而再好的策略也需要实力来支持,四两拔千斤那是传说,空城计只能吓跑敌人倒是真的。
阿飞都能猜到的事,萨菲罗斯当然也能看出来,不过相比起阿飞来,他倒是看出了更多的东西。
“吴畏”没有兵器,他的砍刀在落水的时候就丢了,也不知道是掉在山坡上还是落进了水里。所以他是空手把树折断的,最多也就是用了一块有尖利边缘的石块。对于并不以坚硬著称的松树来说,这不算太难的事,即使加上后面空手撸树皮,只要有足够的技巧也不难做到。
在这件事里,真正的难点是时间。萨菲罗斯自问没有耽误多少时间,然而就是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吴畏”已经完成了这一连串的工作,并且得到了一件很实用的兵器,很显然在他看到萨菲罗斯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判断出阿飞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并且想到了一个切实可实的方案来解决武器上的劣势,所以才会在阿飞呵斥他的时候很听话地转身就走,那是因为他不想浪费时间。
“看起来你们是真爱。”萨菲罗斯说道:“虽然三个人穿两套衣服有点怪。”
这是一个很平淡的陈述句,听起来就像是在陈述事实,就像某地警察描述反杀案件一样,但是如果仔细思考的话,其中蕴含的信息就可以非常丰富了,至少“狮子猫”顿时涨红了脸,差一点跳起来跟他拼命。但是让萨菲罗斯感到遗憾的是,这句话的效果也就仅止于次,至少阿飞和“吴畏”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阿飞的态度很容易理解,她的衣着很完整,本来就是被拉来凑数的,至于“吴畏”的态度就比较令人费解了,他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发现自己的话并没有起到足够的作用,萨菲罗斯也就不再继续浪费时间,事实上他更信任的是手里的长刀,有个不需要提到名字的人说过,刀剑总是比言语更有力量。
萨菲罗斯打量着“吴畏”手里的树干,“你以为拿根棍子就能英雄救美吗?”
武术界有个说法,叫做“齐眉为棍”,也就是说,只有够长的棍子才叫棍子,不够长的只能叫棒,不过传统武术从战前就被各种官方山寨干掉了,战后的人们更不可能知道这些,所以瓦列里“棍子”的绰号其实是叫错了的,他更应该被叫做“棒子”。
没人知道萨菲罗斯是不是知道这个区别,但是显然他用对了词,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松树是一种生长相当缓慢的树种,缓慢的生长速度带来的是致密的质地以及匀称的外形,大多数松树都能在漫长的生长过程中保持挺拔,“吴畏”选择的这棵当然也不例外。截断了树冠和根部之后,拿在“吴畏”手里的长度仍然接近四米,而且粗细均匀,两端并没有明显的差异,倒是的确符合人们普遍对“棍子”的描述,唯一有点问题的就是这根棍子太长了,也稍微粗了一点。
通常来说,棍子不会超过两米,粗细也以便于掌握为佳,很显然“吴畏”选择的这根棍子超标了。即使他的双手分得再开,持握在棍子一端的时候也只能握在距离棍端一米左右的地方,再往前握就只能握到长棍中间去了。
然而在萨菲罗斯看来,“吴畏”的握法让这根长棍成了费力杠杠,他必须付出更多的力量来应付木棍本身的重量,更何况他还拿反了。
松树的根部和梢部没有明显的区别,但是不等于完全没有区别,“吴畏”缺乏工具,所以并没有彻底清除树梢一侧的枝条,萨菲罗斯一眼就看出来,吴畏拿的是树梢那一面,却把更加沉重的树根一侧悬空,让这个明显费力的简单杠杠系统变得更加消耗力量。
而且因为这棵树干在去掉树皮之后相对于“吴畏”的手掌仍然太粗,他的双手没办法正常紧握,只能双手一上一下地捧住树干,看起来就像是在搬木头。
萨菲罗斯虽然并不精通棍术,但是至少练习过相关的用法,知道像“吴畏”这样的握法是不可能灵活运棍的,棍术当中的很多技巧根本无从发挥。
如果说萨菲罗斯在看到“吴畏”这么快就准备好明显是针对自己的武器时,心情非常惊讶的话,那么在看到“吴畏”违反了这么多常识之后,就算他再怎么提醒自己事出反常即为妖,也没办法对“吴畏”产生真正的忌惮了。
他皱眉说道:“你想用这个来对付我?”他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家伙把打架这件事想得也太简单了,总不会真以为打架就是比谁手里的家伙厉害吧?就算手里有刀,握不住照样被空手的反杀”。
“吴畏”拆树的地方离战场不远,再走回来也没花多大功夫。“狮子猫”和阿飞看着手捧树干的“吴畏”都有点傻眼,心想这个人莫非俗家姓王,家住庐山五老峰?
“吴畏”自己看起来倒是对自己的形象感觉良好,端着长长的树干居然还有闲心对着两个女孩呲牙笑了一下,看起来满怀信心。
“狮子猫”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