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我让堂兄回去找过你,想跟你道个谢,结果说你出来了。”先让秦峰当一下恶毒的堂兄吧。“世道这么乱,你不是女儿家,不是也被抓了来?”
容萧笑着站起来,“你说得对。一直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赵晚樱!”小媳妇儿,借名字一用。
“倒像是一个温婉柔顺的。”容萧念叨着,“赵晚樱。”
看鱼汤的样子不像是被怎么了的样子,越倾颜松了一口气,“这郭宅不可久留,还是找机会离开吧!”刚才那人显然就是想欺负鱼汤,只不过技不如人。
“离开?”容萧看着越倾颜,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翠儿,“怎么离开,你有办法?”
“没有!”但是肯定会想出来的,越倾颜看着高高的院墙,如果爬墙的话能不能爬出去?
“你要带我一起离开?”容萧问了一句。
越倾颜点头,“当初你也帮过我,做人要懂得回报。”
“是吗?”容萧一笑,竟让一院子的花都失了颜色,“好!”
回到院子,越倾颜想着离开的可行性,当地官府是不是可信?万一和郭廷暗中勾结怎么办?到时候她这个皇帝定会死的不明不白。
“用饭了。”翠儿将饭菜摆到桌上,放了一副碗筷在越倾颜面前。“姑娘要多吃一些才行。”
这句话怎么听都有种猪养肥了再杀的意思。“翠儿,你家老爷对我是什么打算?”
翠儿笑的神秘,“姑娘,老爷是想将你送给一位贵人。”
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这个该死的郭廷竟是想将一国之君送人?要不要命了?“不知那位贵人是谁啊?”越倾颜状似无事的问道。
“这个翠儿就不知道了。”
夜晚宁静,天气炎热,一声琴音遥遥传来,似乎夹杂着愁绪万千。
越倾颜翻了个身,原来世上之人有心事的实在不少。窗外的芙蓉花,花香阵阵,轻风一过。摇曳生姿。
正如郭廷所说,越倾颜可以在宅子里随处走动,但是翠儿时时跟在身边,想做些什么根本就不能。还有那神秘的大人物又是谁?什么时候来?
在昨日的假山处,越倾颜又看见了容萧。
“想到办法了?”容萧问道,“我的余生可全握在你手里了。”
握在越倾颜手里的人可多了去了,放眼整个大魏,那个不是?“鱼汤,你也可以想想办法。”
“鱼汤是个琴师而已,又手无缚鸡之力,况且这次被抓,晚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容萧连连摇头。
这是要她负责到底吧!“对了。”越倾颜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翠儿,“你知道郭廷一直在等一个大人物吗?知不知道是谁?”
容萧一愣,摇头,“我只知道你是郭廷献给那大人物,用来暖床的。”
大逆不道!待出去这端州,定要派人砍了郭廷的脑袋!暖床,自古谁听说皇帝是用来暖床的?
两人走到湖边的小亭里,碧波连连,盛放的睡莲迎风起舞。湖风入亭,吹散丝丝热气。
“鱼汤,要不你牺牲一下如何?”越倾颜问道。
“如何牺牲?”容萧坐到小亭栏杆上,撩了一下衣袍。
这个真不好开口,“我看郭廷对你还不错,不如将计就计,让他彻底卸下防备?”
“晚樱说说,要具体怎样做?”容萧嘴角的笑消失了。
“郭廷是不是好男风?”越倾颜委婉的说道。
容萧哼了一声,“他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不好!”说完,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越倾颜也觉的这样有些过分,这不是揭人家的伤疤吗?遂连忙追了出去。
“你等等!”越倾颜上前拦住容萧的去路,“我再想别的办法。”
容萧伸出手,将越倾颜因为跑而落下的发丝抿到她的耳后,“其实你为什么不等着那大人物来,说不定他会带你离开!”
坐以待毙,那可不行。容萧的举动让越倾颜后退了两步,“自己的命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好。”
“晚樱说的很对。”容萧嘴角微翘,“我叫容萧,你真的忘了?”
“对对。”越倾颜笑了两声,“记起来了。那你为何称自己鱼汤啊?”
“因为你最起码还记得一些不是?”容萧往前走去,“晚樱,我们一定会离开这里的。”
已经过了三天了,郭廷连个影子也没见着,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万一络州河堤的事情解决了,宋昀肯定会回京,到时候颠覆了朝堂怎么办?
突然,房顶上好像传来轻微的声响,越倾颜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刺客?她躲到衣橱后面。
一个人影从窗户跳了进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
越倾颜捞起一旁的花瓶照着人影轮了过去,一只手连忙接住花瓶,避免了它的粉身碎骨。
“是我!”容萧小声说道。
鱼汤来做什么?“你深夜至此,想做什么?”
“逃跑啊!”容萧指着窗外,“我发现北墙那边有棵树,可以爬出墙去。”
越倾颜顺手拽了件衣服,跟着容萧爬出窗外。谨慎的扒着墙壁,沿着瓦片往前走着。
容萧一个纵身跳了下去,伸开双臂,“跳下来,我接住你。”
这于理不合,男女授受不亲。越倾颜往另一边跳了下去,草丛厚实,摔在地上也没大碍。揉了揉双膝,她看向容萧,“往那里走?”
“跟着我。”
应该是容萧一早就观察过地形,两人捡了些较偏的地方走,竟然避开了所有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