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地外的四棵大树长出了蓬蓬松松的绿叶,正好将整个庭院围了起来。春天的阳光只能透过层层深深的枝叶,洒进来些许光芒。
午饭过后,黄莺躺在树上休息,树木的清香味萦绕鼻尖,一只灵蝶扑在她耳边,转瞬间传来了山鬼熟悉的声音。最近他说有事情要处理,便向黄莺请了半月假,可是大概又舍不得,便每日派些灵蝶,把他想说的话让灵蝶带来。这些情话某人也是相当受用,看她在树上激动地蹬腿跺脚便知道了。
树下,柳陌喊到:“阿莺,要集合了。”
“我知道了!”她朝树下应和了声,叽叽喳喳对着灵蝶说了小会儿话,轻轻说了句:“走吧!”
自己也跳下树,奔到院子里,站到了柳陌旁边。
“怎么回事?”
“我们有任务了。距此不远的绿筑城发生了场命案。要挑几个人去查看。”
“念名字了吗?”
“正要开始。”
黄莺抬头认真听着。
“下面,是此次将和我们同去的几人。陆离,李启,林榕,还有齐知微。这四人收拾一下东西,下午出发前往绿筑城。”
“什么,只有这四人啊。”黄莺不满地喊了一声。
帮中小弟也都开始纷纷附和,吵嚷起来:“怎么没有我们黄老大。”
“对啊,对啊,我们老大那么厉害。”
站在台阶上的侍卫示意安静,夏夜背着手,一声不吭地走过来,对着侍卫耳语了几句。众人觉得今天的夜大人很不一样,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侍卫惊讶地看了眼他,随后宣布:“加上黄莺总共五人。”
底下一半人开始欢呼起来。
不出所料地,陆离带着怨毒的眼神朝她看过来。
虽然蹭到了个名额,但黄莺很快便后悔了。当别人都在专心御剑飞行时,她只能煽动可怜的小翅膀,追着前面的人。
白文桑在最后面,发现黄莺的窘境,便邀她上来,载着她。最前面夏夜在引路,身边还带着夏拾,那个黄莺认为满肚坏主意的孩子。
落在绿筑城内,发现城内树木众多,凡是能栽种的地方,都种上了树,四月里,整个城都是绿油油的,风一吹,让人顿感心旷神怡。
他们找了家客栈落脚,饭后,夏夜分配了每个人的任务,唯独少了黄莺。
“夜大人,我呢?”
“你和小拾在此等我们回来。”
黄莺这才明白,带上自己的原因,只是因为少个看孩子的。
“是。”她嘴上答应,心里却不然,不带她去,她自有办法。
第二天早晨,等他们都走了。黄莺取出颗糖,在夏拾面前摇晃。这糖是小白给的,里面加了mí_yào,能让人昏睡好几个时辰,小时候她会看管隔壁家的小胖赚些小钱,每次哭闹,这糖保准管用。
“小拾公子,要吃吗?”
那男孩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从兜里掏出一大把宫里特制的上等糖果,轻蔑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家富得流油。”
看着眼前白白嫩嫩甚是可爱,却嚣张极了的小孩,黄莺保持着善意的微笑。
“我要出去,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可行?”
“我爹让你照顾我。”
“你这么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你不怕我告诉我爹爹?”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黄莺从怀中取出把刀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喜欢吗?你爹平时不给你玩吧!”
小少爷果然被这锋利的刀子给吸引了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除了这刀子,我再随赠几套耍刀的功夫,成交不?”
夏拾一把接过刀子,脸上现出坏笑:“成交。”
发生命案的地方是在绿筑城南边,这里种满了花树,地上是厚厚的落花。黄莺偷偷跟着前面的夏夜和陆离,进了一间老房子。
由于命案突然,新婚夫妻惨遭杀害,树上,墙上贴的喜字还未来得及揭下。院中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身前放着一大束花枝,他正拿着剪刀一支支修剪。
陆离走过去,手持一张令牌:“小公子,我们是官府的人,想问你一些事情。”
“我要去给我姐姐上坟了,有事等我回来再说。”男孩有与年纪不符的成熟,丝毫未因为是官府而脸生畏惧。
陆离一把挡住他,用惯用的蛮横语气说道:“小子,我们是来查杀害你姐姐的凶手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孩看了她一眼,又坐回去,说:“那便快问,我很忙的。”
“你的身份及和死者的关系?”
“我叫凌玉,被杀的人是我姐姐凌歌和准姐夫徐长风。”
“凶案发生后,最先发现的人是谁?”
“我。”
“你进去时,是什么样的情形?”
“徐长风脸色发黑,七窍流血,趴在地上,已经死了。”他脸色淡然,完全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那你姐姐呢?”
“姐姐,姐姐她……”凌玉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姐姐她胸口插着一把刀子,倒在徐长风旁边。”
“还有什么情况?”
“屋里贵重的东西都被盗了。我可以走了吗?”
陆离看向夏夜,夏夜点点头。
男孩捧着修剪好的花,匆忙跑了出去。
夏夜和陆离也跟着走出门外,刚刚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也回来了。
“大人!”陆离上前,“我感觉此案甚是蹊跷。”
“你看出了什么?”
“若我是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