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不起眼的餐厅里,几个穿着便装但是神色桀骜的人找了个包厢落座,说人没到齐让服务员去外面等着。
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后,人陆陆续续来了,该上前递烟厢沙发上肆意地抽着,小声聊着,却都没惊动那个坐在主位上,握着一杯水暖手的那个人。
“哥哥,弟弟我好害怕,上战场的时候都没今天那么腿软过。”刚进来的人连大衣都不敢脱,他被那人的眼神给冻住了。
“弟弟,放心,暂时还炸不了,这会儿快柳暗花明了,这面瘫脸没多少时间能看了。”包厢里的人把人劝住。
人正式到齐了,黎诡把水杯放在了一边,几个人迅速有序的排列在他身边两侧,颇有点上朝的感觉。
“现在具体都是什么情况?”黎诡一开口,所有人收敛了不正经的笑容,开始一个接一个汇报最近的军、政、商进度,以及最后的结果。
说完正经事之后,几个人开始瞎侃,“老头最近说要出国,照顾他外孙去,说起来,我姐工作的城市比较适合养老,天气四季如春,我就舒服点每年寄一笔生活费就行。”
“事情是哥几个很早之前就商量好的,可都立了誓的,防御针都打了。现在这个结果比最坏的结果只好不坏。别他妈乱放嘴炮!”
“明白明白,你们是多多少少都功勋在身上的,我们是穷的只剩下钱了,老爷子脾气倔,所以只能哄去照顾外孙。”
“谁都没想到啊,上面要对付他们这些军界元老,要不是阿诡,估计我们一个个都逃不过去。”
“一般来说,这种不知名的力量,会清扫出一片更为平坦顺畅的大路,你看这发展不是越来越好了,连极少数人群的基本利益也开始考虑了。”
前段时间新闻事件,说是一个十八岁学生被他的老师也猥亵了,视频还爆出来了,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是还是能看得出,动作是出格的。后来媒体的大力追击报道,官员的正式表态,推动了一则新规的出现,男子被猥亵,猥亵人也是有罪的,法律对男子的权益也开始保护。
很多人想起了全国大会的时候,那一则同性恋婚姻法的提出。看来,已经不远了。
在这个包厢里的人,大部分人知道黎诡跟李牧的故事,都唏嘘不已,都盼着黎诡赶紧跟他家那位能够赶紧相亲相爱去,毕竟整天面对面瘫和暴风雪制造机的感觉并不好。
此时的李牧在干着什么呢?
李牧现在在战斗,跟自己战斗。
黎诡每天跑步的路线上,开始出现了一个性格不稳定的跟踪狂,他总是在黎诡出现的时候,跑去他面前,想打招呼的时候,却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转身离开。
过了一段时间,你会发现,他还是跟在黎诡身后,脖子上挂着汗巾,试图赶上黎诡,尝试给他擦汗。
从前是黎诡无声无息追着他跑,现在是他追着黎诡跑,还怕自己的疑似精神分裂症状被发现。
很久不见的宋辉,从国外谈生意回来,终于闲下来,可以好好跟以前的朋友聚聚,何涛已经跟他绝交了,只能过来找李牧。
碰巧那个时候,曾希占据了强势地位。
宋辉看到李牧浓重的眼袋,乱糟糟的头发,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子我要养蘑菇的颓废样,吃惊的来了句,“你不会还没跟黎诡和好吧?黎老爷子不是荣退了么?!”这条新闻可是上过天朝晚间新闻联播的,全国人民都知道。
“荣退?”他不明白,两个人争一个脑袋瓜,智商有点不够用了。
宋辉拍了拍他的脑袋,“是啊,我说呢,之前我给他电话,他不愿意多说,现在联想起来,应该是怕黎老爷子重权再握,找人暗杀你,所以跟你分手了,现在,老爷子被剥了实权,你们不是该和好了么?”
听宋辉一解释了,曾希愣住了,真是这样的么?原因就因为这样?黎哥不是为报复黎老爷子所以把黎老爷子给拉下来了么?现在,宋辉说,结束了。但是为什么黎诡还是当他是空气。
“他不会是突然变直想结婚了吧。”宋辉道。
李牧的脸,瞬间煞白。脑袋中的李牧,正是愤怒,曾希也由哀伤转为了愤怒。突然发现,两个人的情绪第一次达到了一种融合的状态。
俩人彻底淡定不下去了,再不去问清楚,都没戏了,不说黎诡本身都是直的,好不容易变弯了,再给谁撸直了,他们也太没影响力了。
李牧匆匆告别了宋辉,抓了件外套就出门去了。
宋辉看着李牧给削了一半的苹果,叹了口气。刚先拎包去自己解决吃饭问题,门又被打开了,张口就打算抱怨,“你不是去找——”刚说到这里,却看到何涛用钥匙开门进来了。
何涛显然不知道宋辉是在家的,心内想着,他不是出国去了么,当时绝交的时候还说,要在国外定居,左拥右抱大胸翘臀的美女,永远都不会来了,这会儿来李牧家干嘛来了。
宋辉是看着何涛手里的钥匙,心内想着,备用钥匙意义重大的干活,何涛为毛有!难道被自己拒绝之后,又找同样失意的小牧子一块果身相互慰藉。这家伙,就知道他没一点毅力,没一点道德观,基友不可睡的理念都不懂。
何涛看着宋辉越瞪越大的眼睛,不想理会他,自顾自地脱去外套,换了一双拖鞋。
“何涛尼玛的!你就是贱,我就说,你说的肯定没半句话真的!还来这儿糟蹋小牧子!”宋辉把自己拳头握得嘎吱嘎吱响。
何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