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弱千秋瞪大眼睛看着叶洛手心晶莹之物,眼中尽是好奇:“女子的眼泪!可是...既然是女子的眼泪,为何会凝固成如此美丽的宝石状呢?看其形态,又不像是因寒冷而凝固......”
“好奇怪!真的是好奇怪呢!”
说着,弱千秋忽伸出一只手来,毫不避讳的向叶洛手心上的宝石颗粒抓去。
叶洛未阻止,既然她想看,便看吧!反正她也不知此物为何物。
叶洛见其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手中的泪珠,摇摇头,对一侧的剑尊者说道:
“剑尊,可是在无聊?”
“无聊算不上,就是有些腻了。”剑尊者轻叹道,“这些天一直在观看世间的劫难,劫难看多了,也不可避免的会生出疲惫感来。”
“视觉疲劳。”
“是极!视觉疲劳,很形象,果然知我者唯叶兄一人尔。”剑尊者捂掌而叹,喜色露于外。
一侧的弱千秋听闻,小嘴张了张,又自觉的闭合,通过之前的教训,她没了嘲讽剑尊者的兴趣,虽惯性的时常张开嘴想数落其几番,但立刻便会忍住,然后低下头,继续把玩泪珠。
这事对二人也不知是好是坏,短时间来看是好的,起码二人产生矛盾的机会会少很多;
但从长远看来,此事便是极坏了,心有不爽得不到发泄,只会越积累越深厚,待得最终爆发的一天,便不是平日以往的小打小闹,可能会演变成生死之战,成为遗憾。
但叶洛也不好多说,便忽略此事,就当没看到,继续自己之前的话题:“尊者看惯了普通的劫祸,不如看些有意思的,一场意志的较量,仙与天地。”
“哦?”
“且看天空。”叶洛笑笑,指了指长空中金、红之外的世界。
“他竟还没走?!”饶是剑尊者,也忍不住呆滞了下,长空之上,浩宇之中,一男子从虚空上静伫,沉默着,一动不动的看向被金云和猩红云覆盖住的长空,脸色阴沉,面目阴霾。
“此人便是故人口中的‘陛下’吧?那个修炼出天子龙气的小家伙。”
剑尊者觉此人实在有些可笑,又觉此人不畏未知,有成为强者的气概。
这样的极端之人,往往注定是孤家寡人,却不曾想能得到自己那故人的追随,且还是那么的忠心,为他都放弃了轮回转世,踏上了一条无终点,绝望的道路。
那日听故人说的豁达,但若仔细分辨,她眼中隐藏极深的黯然是不可忽略的,毕竟,已经有了成仙之姿,再积累两世,注定可得道成仙。这即使这样,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上了散仙之路。
散仙,散仙。
她经历过散仙由辉煌走向没落的一世,亲眼见证了无数人死在仙劫天威之下,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条道路的绝望。
这条道路,又如何是常人能走的了的?
剑尊者想起往事,轻微一叹,看着天空之上的身影摇了摇头:
“此人有成龙之姿,却太过追求捷径,已经在他曾经想走的路上迷失,若不醒悟过来,此生,也就这样了。”
他活了数百万年,乃八方大世界最强修仙者,不可一世的“嬴”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邯郸学步的幼童,他自然是有资格,也有资历去评价一个人的。
叶洛笑了笑,此人心有傲骨,修为也不弱,时机恰当,这天地的棋盘中,当有他的一处位置。
作为棋子的位置。
帝王之路便不会受制于人,不管抗拒不抗拒,新天地的诞生,一个不可想象的繁荣盛世被开启,在这场大世中,曾经一直在观望的老不死和在轮回中沉寂的大能都从久远的沉睡中苏醒,而他们的苏醒,则不可避免会对旧天地格局产生一个剧烈且强烈的冲击。
在这场冲击下,新的格局会诞生。
他曾经巅峰的地位会受到挑战,帝王之路,最重要的便是疆域、臣民和信仰,他的路会越来越难走,但他却又必须要一直走下去。
无他。
只因一:路是自己选的,哪怕再难,也必须一直走下去。
这是他凭借帝王之道得道成仙时,便已经明白的事。
或者定律。
帝王之路,掌控欲太强,一怒而伏尸百万,伤人而绝不伤己。
这是帝王之路的特性,无可抹去。
所以得罪的人注定会很多,他实力算不上顶峰,其他不说,比之一些混沌生灵,他还差的太远。
太极端的处世原则会为他招惹到大麻烦,且无解。
再加之叶洛等人的存在,此人永远不可能成为操局人,只会沦为大能较量谋算中的棋子。
剑尊者想了很多,叶洛同样想了很多,但二人所想却完全不同。剑尊者观想的是此人的表,而叶洛则是重点观想的此人之里。
内外相互结合,则是这位于长空之上的“嬴”。
“喏,千秋就比这人强了许多,虽然现在若让千秋和那人打斗一场,输掉的人十有八九会是千秋。但若百万年后二人再打斗一场,输的人,怕便是这‘嬴’了!”叶洛道,“剑尊者说的很对,路很重要,他已经在他曾经想走的路上渐行渐远,喜好上偏门捷径,这样的话,哪怕气运再怎么逆天,不幡然醒悟,重回他自己当初所选的那条道路,怕最终成就也不会太高。”
“千秋实力比之‘嬴’弱了许多,但这许多表现在天子龙气之上,天子龙气算十分了得的后天之气,威力上可比拟一些普通的先天之气,千秋在未炼化出相应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