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昨天准备好的面饼和肉干,由于天冷面饼和肉干冻得非常硬,但也没办法,想到过会儿还要赶路,只能硬着头皮吃了点,算是吃过早饭。
在房间休息了一会,看看天色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便收拾一番起身出了门。
他再次来到柴房,本打算给青衣女子留点吃食。
他打开柴房门,随后点燃火柴,下一刻他突然出了一身冷汗,柴堆下哪里还有她的身影。陈恒心说不好,急忙回头看去,身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重新回到肚子里。
眼花了?
心里疑惑,一个昏迷的人能去那里,连续点燃几根火柴,四处找了找,最终确认青衣女子不见了,连同自己的旧衣服也随之不见,柴堆根处只留下浅浅的凹形,说明有人在此斜躺过,空气中依然留有淡淡的血腥味,则说明她离开没多长时间。
出了柴房,他顺着墙根观察了一下,并未发现攀爬的痕迹,“这时代难道真有轻功?真有飞檐走壁的高手?”抬头看了看一丈高的屋顶,也没发现飞虎爪绳子之类工具,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对方到底用什么方法离开了客栈。
“糟糕!”
陈恒突然一拍大腿,自己准备的银票还在那件旧衣服里。这次出门他带了两千多两将银票在身上,由于衣服上没有口袋不好携带,就自己在衣服内侧缝了口袋。这次买地剩下的七百两银票全在里面,现在身上还剩不到一百两。
“看来好人真不能当!”
陈恒懊恼的顿足捶胸,这些是他去济南府捐官的钱,这个时候再回白塔村去取是不可能的,时间上也来不及,一番懊悔之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等到了济南府再想办法。
……
钱氏商行灯火通明,三十多辆马车排成长长的队伍,马车上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钱茂才站在门口向外张望。
“掌柜的,时辰到了,是不是该启程了?”领头的车夫冯二冲他拱手问道。
“再等等!”钱茂才沉声说道。
冯二见掌柜的像是在等人,这个时候刚过了冬至,天黑的早,万一路上再耽误点功夫,在关城门前就赶不到济南府了。他有心想再劝几句,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毕竟人家是掌柜,自己也不好催促就没再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伙计眼尖看到黑夜中小跑过来的陈恒,急忙叫道:“来了,掌柜的您看,他来了!”
陈恒紧跑几步到了门前,面带惭愧的说道:“实在对不住,耽误大伙了!”
钱茂才微微一笑,摆摆手说道:“半刻钟而已,算不得什么。”
在他看来陈恒是诚信稳重之人,虽然年纪小,但做事还算靠谱,不可能无缘无故迟到,便又问道:“老弟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没事,只是睡过头了。”当着这么多人,陈恒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他也有顾虑,青衣女子来历不明,谁知道做过什么案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不想被牵连。
钱茂才呵呵一笑,也不再问,便说道:“没事就好,那赶紧上车,咱们出发!”
陈恒应了一声,在伙计的引领下来到车队中间,见有三辆车比较特殊,其他车厢内装着满满的货物,上面铺着油布,而这三辆马车却有车幔做顶,很显然上面坐人。
伙计将他领到最后一辆,上了车发现里面有固定好的木榻,上面铺着被褥,可躺可坐。车箱空间不小,至少能容纳两人。
陈恒回头见伙计没上车,便冲伙计招了招手,道:“你也上来,车上宽敞!”
伙计摇了摇头,道:“您就不要开玩笑了,小的那有哪坐车的资格!”
陈恒一愣,向前看去,果然账房先生上了第一辆车,钱掌柜上了中间的车。每辆车一人,其他人坐在不是坐在车头就是车尾,而且都是露天,冷风一吹冻得只打颤,大伙看样子也是习惯了。
“等级森严!”
陈恒心中感慨,便不再管别人,接着斜躺在车里,盖好棉被,感觉倒也舒服,这让他想起后世的卧铺车。
“兄弟们启程!”冯二冲后面招呼了一声,又挥动手里的马鞭,
“啪!”
一声清脆的鞭响,车队缓缓启动,两侧黑漆漆的房屋轮廓开始向后退去,速度越来越快,时间不大便到了三台镇的西门口。
一阵冷风吹来,陈恒一个激灵,这个时辰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他赶紧将布帘放下。
“站住!停车!”
前方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车子停下,陈恒见前方许多火把,在火光照耀下,他发现不少军兵,拦住去路。
伙计见此也不惊慌,轻车熟路的到了前面,冲军兵们一抱拳,说道:“各位军爷,为何在此设障拦住商队的去路?”
对面带头的身着大红色的鸳鸯战袄,腰挎钢刀,右手紧握刀柄,看样子这人是个军官。
伙计一看认识这名军官,面色随之一喜,再次拱手道:“原来是王百户当面,小的有礼了。”
王百户脸色依旧阴沉,但也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应,随后喝道:“对面的车队听着,某奉命缉查行刺千户的凶手,所有人必须接受检查。”
陈恒在车队中间,离着几十米听得真切,口中喃喃道“行刺那个千户?三台镇只有一个董千户,不是他还能有谁?”忽然心里闪出一个念头:“难道是她?”
“千户大人遇刺?百户大人,我们钱氏商行历来都是奉公守法,而且该交的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