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鸢来到湖边,看见张鹿正坐在草坪上画着速写。
“你怎么来了?战斗这么快结束了么?”
“你未来的公公不高兴了,说我光顾着玩,把你一人丢在一边。”
公公!张鹿老脸一红。
“哎,我只是不喜欢跑来跑去的。我今天穿着长款羽绒服,跑起来也不方便。去当靶子啊。”
“我懂!走吧,回去吃饭了,天都那么晚了,饿了吧?煮了好多东西噢。”
“是不是啊?你等我一下,我画完这几笔。”
胡鸢也坐在草坪上,看着远处的湖面。
你在画船
一个破旧的老船桨
伸展的双桨,仿佛还想继续前行。
想极力摆脱树的倒影。
它不情愿那么快的老去。
一只停在湖面的鸟
扑打着双臂,仿佛在说不要画我。
我小于万物,我想飞翔于大自然。
“走吧。”
拍拍身上的尘土,胡鸢从花丛里摘了一朵黄色的小野花,带上张鹿头上,觉得很适合,她淡淡然的性子。
回到基地,大家都已经围坐在一起正准备开饭,大家都坚持等两人回来一起吃。
“人都到齐了,吃吧。”
张鹿看到一桌子满满的菜,有红烧鱼、红烧肉、白鸭汤、清炒苦瓜、紫菜卷、红烧茄子煲、麻婆豆腐……
都是一些家常菜。
“太厉害了,煮大锅饭来点肉就很不错了,叔们,还那么辛苦煮了那么多菜。好像过年一样呢。”张鹿肚子里的馋虫都快跑出来啦。
“现在不正是过年了么?大家都辛苦了,都是一些家常的,我们老哥几个的手艺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不喜欢,快来吃吧。”胡清远给年轻人们分着碗筷。
一只大黄狗盯着他们看,胡清远扔给它一块鸭骨头。
“小鹿,来,吃个鸭腿。”
胡鸢给张鹿盛了一碗鸭汤,这孩子太瘦了,最近也累了,应该多补补。
“我说老胡啊,你这样跟当爹的一样了,那么大的人了还用你帮忙盛汤?”颜书勤正给包包剪肉,太大块了,包包啃不下。
这么一看,两人的姿势还有点像。这就尴尬了。胡鸢懒理颜书勤,继续给张鹿夹着菜,碗里都快满了。
“你就消停吧,让我先吃。”张鹿翻了一个白眼,这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一个吃货了么,大家都看着呢,怪不好意思的。
胡鸢也不清楚自己哪来的惯性!就是想把好的东西都给张鹿吃。
“猝不及防,又吃了一口狗粮。”小黄耷拉的脑袋,此时的样子跟那条大黄狗还真一模一样。
“那你也赶紧给我找回来个女朋友啊!”小黄妈直接一个爆栗子赏给他。
众人乐乐呵呵的吃完这顿饭……距离又拉进了不少。
颜书勤媳妇跟张雯主动帮忙去洗碗,颜书勤媳妇也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平常十指不沾阳春水,他们家里都有保姆,煮饭的时候就帮不上忙了,现在不帮忙洗碗感觉有点说不过去了。
张雯在家也没怎么干过活,有父母,没有的话还有哥哥。
两人看着这放在地上大盆里的二十人的碗筷还是很惊人的,还有大锅要洗,油腻的很。
“你们去休息吧,我来吧,看你们平常在家应该很少干活了吧?等下别脏了衣服。”小黄妈直接撸起袖子要开始洗。
“你们都休息吧,长腿,这种活我们干多了,我们来洗吧,今天大家带家属出来玩一趟,总不好让家属再受累。”胡鸢直接拦住小黄妈。
长腿见状也跟着起来了。
“是的,小的时候,父亲们忙活的时候,大锅饭还有紫菜汤那些都是我和胡鸢帮忙做的。胡鸢卤肉可是很有一手的。做好我两一人提锅子送去给他们吃,回来也得洗,干习惯了。”
胡清远的记忆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以前,好像是有这么一阵子。胡鸢的母亲每天都很忙,基本上没怎么料理他们的生活,他每天也是很忙的。木器厂的没什么饭点,都想得把活忙完,才吃饭。胡鸢早早便学了一身做饭的本身,可以料理爷俩,这孩子小的时候还是很懂事的,深感对他很是亏欠。
长腿名字叫王正。从小跟着胡鸢一起长大,也一起叛逆过一段时间,当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今他们都没有提起,王正突然有一天开始说要学手艺,把老王是开心坏了,刚开始以为他只是说说就算了,当给他找点事干。没想到至今还在坚持。如今也是可以独当一面,这孩子也是个认真的人。
两个大老爷们,蹲在地上洗碗的样子,动作很是熟练。时不时还互相甩着洗碗水。
胡清远老眼湿润,孩子长大了。
而张鹿拿起数码相机正在摆弄着,把所有人的笑脸,全部记录了下来。
“小鹿,你拍的真好,相机玩的很溜啊。”张雯凑到张鹿边上,看着她翻看着照片。
“出来玩,不就是为了拍照么?哈哈。回头洗出来,大家一人一份。”
张鹿想起了以前人家给她冠的头衔,出去玩什么都是为了拍照,吃饭必须先拍照,发个朋友圈。如今没有手机,只能摆玩这个数码相机了,习惯性的想要记录点东西。
看着胡鸢跟长腿,这个年代的男人比较实诚啊,后来,很少见男人这么主动的,以前公司也有过团建,全部都是女人干活。男人都翘着腿等着吃就好了。
基本上是一些80后的。70后不得不承认,还是比较勤劳的。
“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