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那暗卫语落,御书房内的气氛,死一般的静寂。
人没被劫走,为何还会有暗卫死在密室门口?
楚御寒琢磨不透,就那么在御案前来来回回踱步。
不知不觉近一个时辰过去,而他脑里仍然没有丝毫头绪。
淑妃的手脚均被废,要她做什么?
“皇上,臣有事禀报。”王炳跪在御书房门外,额上冷汗直往出冒,他真够倒霉的,每次他当班,宫里宫外都会出事,前不久,李贵人、萧嫔,以及萧嫔的家人夜里被歹人夺了性命,今夜,永和宫那边不仅出事,就是宫外韩尚书府上,也发生了命案。
“说。”
楚御寒冰冷的声音自御书房内传出。
“回皇上,微臣刚带领御林军四处巡逻,碰到一名脚步匆匆,神色慌张的侍卫,一问之下,得知他在宫门口当值,他说,韩尚书府上发生了命案。”王炳如实禀道。
“具、体、说。”楚御寒顿住脚,盯视着御书房门口,一字一字,咬牙道。
可想而知,他此刻心情有多么的糟糕。
王炳道:“据那侍卫说,说,韩尚书和他的夫人住的住院,有两具无头尸身,其中一具只剩骨架,其血肉全被人全削了去,还有,还有韩老夫人撞树身亡,韩夫人因受到惊吓,致腹中胎儿滑落,整个人现呈疯癫之态。这会子,韩府内已乱作一团,就是早已歇息下的城中百姓,也纷纷起身,将韩府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说出这些话,王炳xiong口直往上泛恶心,按理说,身为御林军统领的他,什么血腥场面没见过?却在听到宫门口那侍卫说得一番话后,不仅心下生寒,没来由得就是觉得恶心不已。
剐刑?
那人与韩府间有多大的冤仇,致其用剐刑针对韩尚书?
顷刻间,楚御寒气得血气直冲脑门,一掌就打在了御案上,“砰”一声,好好的御案应声而碎,纸张纷飞,摞在一起的奏折散落一地。
李荣与那暗卫站在一旁,紧张得身形微微一颤,紧抿嘴角,不敢出声言语一句。
帝王正在气头上,他们这个时候开口劝慰,无形中是火上浇油,不起半点作用。
“随朕去乾清宫。”冷声丢下话,楚御寒走到御书房门口,一脚踹开门,看都没看跪在门外的王炳一眼,便森寒着脸,朝乾清宫大步行去,他现在恨不得掐死被他关在密室中的女人,若说韩府出事,与那不知死活的女人没有关系,说什么他也不信。
一进乾清宫,他直接向关押唐婉的密室走去。然,密室中的人已被掉包,他却浑然不知。
踏入通往密室的通道,他一步一步朝前走着,一身明黄龙袍与那昏黄的灯火融为一体,看似并不显得有多气愤。
但,其双眸中散发出的光芒,与冬夜里的寒星无两样。
走过狭长的通道,来到密室门前,抬手在一隐蔽处的机关上一按,石门轰隆一下,向两边分开。
穆淑敏在唐婉被人救走后,陷入昏迷中尚未醒转,她只觉自个一会周身发冷,又一会浑身热得难受。
昏黄的灯火自密室门口照进,倒在地上的她,抱着双臂蜷缩在一起,身上破败的衣衫,早已被血水染得不成样子,“娘,娘,敏儿好冷,好冷……”昏迷中,那发自她嘴里的声音,如花儿倾吐芬芳一般虚无,“寒,寒,你在哪儿……”
无声的泪水,自她紧闭的双目中滴滴滑落,楚御寒双目阴鸷,站在密室中,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看着这蜷缩在地,前不久还不被c若至宝的女人。
女人虽衣衫破败,满身鞭痕,蜷缩在地,但她的曲线仍是那么的柔和,曼妙,秀发宛若柔滑的丝缎铺满一地,裸*露在衣领外的脖颈,在那昏黄的灯火照耀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泽。
紧闭的眼睑之下,长睫在肿胀的双颊上投射出两弯阴影,往日被他留恋的红唇,此刻挂着斑斑血迹,仿若朵朵夭红在她唇齿边绽放。
就是这个女人,取代敏儿,为她身后的主子潜藏在他身边,迷惑他做出一件件头脑发胀的蠢事,此刻,看到她,他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更别提对其生出什么欲*望。
“啊,不要!”突然,穆淑敏似是梦到北堂鸣又在侵犯她,张嘴惊叫一声,随之豁然睁开双眼,“不要,你不要什么?不要朕再折磨你么?”楚御寒身形挪动,走至穆淑敏身旁,蹲身,一把抓起那铺满一地的秀发,随手就给了穆淑敏两巴掌,“说,你的主人是谁?他让你接近朕,是不是欲对我楚家江山图谋不轨?”
痛,好痛,穆淑敏只觉耳边有嗡嗡的声音不时响起,可她却听不清楚对方说得是什么,也看不清楚对方的容颜。
由于失血,加之身体虚弱,又在冰凉的地砖上睡了那么久,她现在已染上风寒,整个人被烧得迷迷糊糊。
“不要,走开,不要,你走开啊……”她奋力推搡楚御寒,“寒,寒救我,救我……”一听她这话,楚御寒心中的怒火更旺,装,还装,在他面前装了这么多年,眼下要他救她,她以为现在身处哪里?“啪啪”又是两巴掌,然后,甩开那揪在掌心的秀发,楚御寒的目光更是阴鸷深沉,冷冷道:“告诉朕,你的主人是哪个?”
猝然被楚御寒那么一甩手,穆淑敏身子一倒,额头重重地撞在了地上,殷红的血宛若夭红的花瓣,自她额际朵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