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鸣看向他,神色渐显柔和,道:“你身子不适,躺着休息便是,我有话问唐婉。”
“主子,奴婢究竟做错了什么?”唐婉眼里满是委屈,问北堂鸣,她没有跪,在称呼上,数年来,她一直唤北堂鸣主子,因为身份上,她是属下,不是北堂鸣后宫的妃嫔。
“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北堂鸣冷眼看着她,道:“说,聂府一门的变故,是不是你告诉无名的?”
唐婉心下一突,登时想到是聂瑾鸿在北堂鸣面前说漏了嘴,但她不能承认,在她的目的没有达到之前,她绝不能承认是她对聂瑾鸿说过些什么,根据目前的局势,一切很快就会结束,她绝不能功亏一篑!
“奴婢没有,奴婢一直在主子身边服侍着,根本没有时间去见寂大人,再有,奴婢是主子的人,怎会坏主子的计划?”说着,唐婉跪倒地上,眼里有泪水滑出,“主子,你怎么能怀疑奴婢呢?奴婢对你的心,你该是知道的!”
“你不承认,是不?”北堂鸣从椅上起身,一脚踹在唐婉的身上,登时,唐婉跪在地上的身子,“通”一声摔倒,“主子,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单独见过寂大人,奴婢对你的忠心,天地日月可鉴!”从地上爬起,唐婉重新跪在北堂鸣面前,流着泪哭诉道。
“你没有?你没有见过他,没有对他说过什么,他怎会知道聂府一门的变故与我有关?怎会在今晚的寿宴上,突然间对我心生恨意?”北堂鸣冷冷道:“他说他要报复,要报复那残害他聂府一门的谋后之人!紫鸢,他用感情伤害了紫鸢,你知道么?紫鸢是我最疼爱的妹妹,他竟残忍的用感情伤害她!云、雾两国相互联姻,在今晚的寿宴上已敲定,对此,我很高兴,但紫鸢是因为受到感情上的伤害,才会答应联姻云国,看着她痛苦的眼神,我心里很不舒服,你知不知道?”
假惺惺,若是真在乎自己的妹妹,又为何会生出联姻云国的想法?
为了自我的野心,做都做了,这会子在她面前谈论亲情,说心里不舒服,也不嫌臊得慌!
“奴婢没有!奴婢从没做过背叛主子的事!”唐婉心下对北堂鸣说的话甚是鄙夷,面上神色坚定,仍为自己的清白辩驳。
百里醉背靠软枕,坐在c上,没有说话。
他在思索,思索唐婉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为何要留在北堂鸣身边,生出不少的事出来,她真正的主人是谁?
而她的主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天下,难道她的主人如北堂鸣一样,也想得到这整个天下?
“没有,你没有,难道是醉?”北堂鸣说着,又重重地踹唐婉一脚:“对聂府一门的谋划,你可是比醉知道的多得多,且聂府一门也是在你的操作下,才会被楚帝下旨斩杀于午门,不是你,还能是哪个?”顿了顿,他又道:“醉自从跟了我,从来没有二心,我信他,就跟信我自己一样,所以,你别在我面前再狡辩!”
唐婉只想哈哈大笑,信百里醉就跟信他自个一样,愚蠢,真是愚蠢至极!
“奴婢没有,主子今日就是取了奴婢的性命,奴婢的回答,仍旧是没有背叛主子!”抹去嘴角的血丝,唐婉再次从地上爬起,她目中已没有泪水,有的只是决然,“主子若不信奴婢,现在就一掌劈了奴婢吧!”语落,她跪爬至北堂鸣近前,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她相信百里醉不会不管她。
“你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吗?”北堂鸣冷哼一声,“就你,践人一个,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别以为你勾*引黑煞,我就不知道。不妨告诉你,黑煞每次与你欢好,都是经过我同意的!”唐婉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在一起,指甲深深地掐人肉中。
何时,她也成了小丑?
那个粗鲁的男人,那个她自以为已掌控住的男人,竟与他的主子一样,只是玩弄她,将她当做泄*欲的工具!
唐婉感到从没有过的耻辱,如潮水般地直涌心头,然而,瞬间过后,她心下摇头:不,我没输,我的身份还没有暴露,为了主人,为了能和主人在一起,我要忍,无论眼前之人怎样折辱,我都要忍住!
她豁然睁开眼,道:“与黑煞在一起,我承认,我承认我自己耐不住寂寞,才会勾*引他。你有后宫那么多嫔妃,还有百里公子在身边,我呢?你想到我,才会唤我到身边伺候,你说我淫*荡也好,说我下贱也好,做了就是做了,我承认!”今日的皮肉之苦肯定是要受的,既然这样,那么她没必要再作践自己,自称奴婢。
登时,“啪啪”两巴掌落在唐婉脸上,“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淫*荡、下贱!”唐婉这次摔倒在地,没有再爬起来,血,殷红的血,自她的额头,嘴角,缓缓流出。
头好痛,刚才猝不及防地挨了两巴掌,头直接撞在了地板上。
“北堂鸣,这些我会还给你的,我今日受的这些,都会还给你的!”唐婉暗忖,在云国皇宫,楚御寒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同样会还!
伤害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装死?”北堂鸣手上催动真气,道:“我现在就了结了你!”
“慢!”见北堂鸣抬起手,欲向唐婉的头部击去,百里醉骤时出声:“鸣,这么些年相处,我觉得唐婉不会背叛你,至于寂大人如何知道聂府一门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