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成首先观察了一下宫本在自己睡前爬的那棵树,那只死公鸡,还在不停喔喔啼。
但这鸡叫声毕竟是静谧的夜空里唯一的声音,除了鸡叫声,姜云成甚至连风声都听不到。气温依然很高,但姜云成却总是感觉到阵阵的寒意袭来,加上孤单一人,更有一种凄冷的感觉。
随后,姜云成找到了一个强光手电,向胖子所在的路边那几个陷坑走去。
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天空,没有一丝的光亮,这绝不是正常的天黑!——难道这是一个阵?
看来我们是被什么阵法被困住了,姜云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走到那陷坑的位置,依然没有胖子或者玄冰儿的身影。
“不会又进入那个奇怪的阴阳空间里了吧!阵法再强大,不至于连三个大活人都给整没了吧!”姜云成暗想。
但仔细想想,那种阴阳空间,是由高速粒子冲击死玉而形成的死玉空间,与这里的这个法阵截然不同。
将强光手电往那几个陷坑里一照,姜云成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陷坑里早已是空空如也!
原来这七个家伙也已经达到了至少跳尸的水平了。
姜云成所说的跳尸,是按照僵尸的法力来划分的。僵尸的划分方式有很多种,但从玄学上来讲,主流还是以僵尸的法力来区分的。
从法力上来分,僵尸按法力有小到大,可分为不腐尸(较高等级称为白僵),跳尸(又称黑僵),成精尸(又称吸魄僵),飞尸(又称旱魃),不灭尸(又称魔犼)。
从一开始,姜云成就犯了一个错误,想当然的认为陷坑里的尸体顶多是不腐尸,只需超度一下,释放其怨气,就可万事大吉了。
“看来,是我害了胖子他们了!”姜云成感到一阵心悸,“如果真的是跳尸,那胖子、玄冰儿还有宫本很可能已经挂了!”
想到这里,姜云成一阵后悔自己的学艺不精,刚从睡梦中醒来,却感到极其的疲惫,那吃太多果实的恶心感,依然充斥着大脑,至于调用自己的玄力,更是力不从心。于是他疯狂的跑回越野车,想找一些符纸,好在那装满符纸的盒子没有被烧着。
身上那种被火烧的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一直残存着,但姜云成已经什么也顾不上了。
他跑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打开符纸盒取出一只朱砂笔、一张黄表纸。
“不管是什么,我先用符咒感应一下再说!……对了我的铜钱和小黄旗呢?”
姜云成想起这些东西应该摆放在折叠桌上的,刚才确实没有看到,估计是胖子收起来了。因为刚才自己观察陷坑所站的位置就是折叠桌摆放的位置。
姜云成将黄表纸放在后备箱的后踏板上,好在后备箱灯还能用,于是,姜云成凝神静气地开始画符。
周围除了那只鸡的叫唤声外,几乎毫无其他的动静。不知为什么,听着鸡叫声竟然令姜云成感到一种莫名的心安之感。
很快,十几张镇尸符就画好了,感到不放心,姜云成又画了十几张幸运符,以提高镇尸符的成功率。
突然,那鸡叫声突然地停了下来,姜云成随即警觉了起来。他连忙拿好符咒,同时,看到了鬼刀正倚在后备箱的角落里,那是他睡觉前放在那里的。
于是,姜云成拿起了鬼刀,向那只鸡所在的那棵树走去。
这应该是一棵三十五年以上的水杉树,虽是外来树种,却长得极为的茂盛,不过,周围的几棵水杉的长势就明显的差一些。
“风水眼?”姜云成脑中一闪,“靠,难怪这只鸡老待在这棵树上,它是在设法看住这个风水眼!而风水眼往往就是法阵的阵眼!我靠,这鸡真不简单,真是一只顶级战斗鸡!”
姜云成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无能,竟然连只鸡都不如!
不过,宫本爬上了么,怎么没了动静?
姜云成看了看周围,天太暗,周围树木山野遮蔽,于是决定自己也爬上这棵树看一看。
于是姜云成又回到车内找到一把信号枪和几发照明弹挂在了腰上,同时将鬼刀背在了身后,准备爬上宫本爬过的那颗树。
树皮上依然留有宫本所留下的刀痕,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姜云成注意到,树皮上除了刀痕,还有类似于人的手指一样的痕迹,另外还掺杂着被钝器撞击的痕迹。
难道还有人也爬过这树?
姜云成感到十分的疑惑,但时间不等人,姜云成立即开始爬树。
树,刚好一个人能抱过来,对于从小就上树爬屋的姜云成来说,爬树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虽然姿势像蛤蟆一样难看了些,但爬树的效率极高。
但与宫本用手里剑辅助上树的本领相比,那就差的太远了!
往上大约爬了两米,水杉树的树杈开始多了起来。姜云成注意到,许多的树枝被人为的掰断了一些,这无疑减少了爬树的难度。
姜云成又往上爬了两米,希望能够用手电照到那只鸡,但依然一无所获。
那只鸡因为停止了叫唤,让姜云成无法辨别方位,于是姜云成决定发一颗照明弹试一试。
随着“嘭”的一声,树的周围立刻亮如白昼,姜云成连忙往树上望去。
“老死鸡,看你还不出来!”姜云成竟然还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心理,“吃鸡的感觉真他吗的爽!”
姜云成突然有了一种微醉的感觉,具体一点说,有了一种多巴胺分泌过多的陶醉感、兴奋感,他连忙找到一根还算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