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蔡越又来了,抱着一如既往的玫瑰花,放到了茶几上,让佣人弄好放我房间里。
我披着厚厚的毯子,从楼上下来,傅如桉扶着我,很认真的样子。
“来了。”我对着他道。
蔡越的眸中有着一纵即逝的悲伤,很快变成了纨绔模样,点点头,“是啊,来看看你俩人是怎么秀恩爱的。”
我坐在了他对面,道:“你有去看过浅浅么?”
“看了,恢复的还不错,这事警方早就介入了,但那个地方没监控,也没目击证人,所以比较难办。”蔡越轻轻耸了耸肩。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我除了生完孩子后看过宋浅一次后,就再没去过。
不是我不想去,而是要养着身体,但我也让傅如桉过去看了,我妈也按时过去送汤。
“就是莫名其妙的遇害,宋浅说,连那人的脸都没看清。”
我微微拧眉,“是高媛西吗?”
“不知道,但百分之八十是,高媛西也消失了,找不到人,不知道藏哪去了。”蔡越道。
“慢慢找吧,这事也急不来。”我坐稳了身子,“我今天打算过去看看。”
“好。”
蔡越没坐多久就离开了,我和傅如桉收拾了一下,去了医院。
虽然走路的时间没多久,但傅如桉还是把我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月子的最后几天,可不能掉以轻心。
宋浅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气色也不错,身旁还有段晨程哄她开心。
我也没敢多问伤口的事情,压根就没提,怕影响她心情。
宋浅把这俩男人支开后,才拉着我说了很多体己的话。
“抱歉啊,你生孩子做月子,我都没去看你……”宋浅歉意的道。
“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些啊?再说了,我不是也没来看你嘛……要是身体都好好的,肯定早就过来了。”我笑着道。
“嗯嗯,那肯定的。听如桉说,生了个女孩,还挺可爱的。”宋浅道。
“是啊,你也得赶紧生个儿子,咱俩好组成亲家,多好。”我故意调侃她。
宋浅勾了勾唇角,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肚子,“我给你看个东西。”
“嗯嗯。”
她把病号服掀了起来,露出了一个粉红色的伤口。
这伤口明显还没长好,而且还挺大的。
“医生说,可能会留疤……”宋浅说完,叹了一口气。
“段晨程知道吗?”我问。
她点点头。
“他怎么说?”我继续问。
宋浅低低的道:“他能怎么说,他说不是在明面上的疤痕,也看不见。可是我这心里头不舒服……毕竟留下这么大一个疤。”
我拉住了她的手,“对不起,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要不是我,你也不会遇害。”
“我倒不这么觉得。”宋浅轻轻摇头,“如果真的是高媛西,那我宁愿受伤的人是我。你有身孕,这要是受伤了,那可就是两个人的命啊……”
听着宋浅的话,我心里头有着一股暖流涌过,特别感动。
“好啦,事情都过去了,我是病号诶,你应该安慰我。怎么啊?还得要病号安慰你啊?”宋浅笑着说。
“当然不,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大餐。我都将近一个月没吃什么带盐的东西了,嘴里头什么味都没有,难受死了。”
“绝对啊,到时候火锅烧烤约起来!”
看完了宋浅,我心情也好了不少,回去的路上,和傅如桉的话也变得多了点。
然而才到家,就看见公公沉着一张脸闷坐在沙发上。
“爸。”我率先打招呼。
公公不悦的看着我,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善。
“还有脸叫我爸!”公公一开口,就让气氛变得无比尴尬。
我站着没动,还是傅如桉硬把我拉着坐下的。
“您有事?”傅如桉冷冷的道。
“当然!”公公沉着脸,“公司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直接甩手不管了?”
“没有不管。”傅如桉淡漠的道。
“没有不管?现在公司上上下下都乱成一锅粥了你知不知道!”公公低呵。
“我只是三天没去公司,能乱成那样?”傅如桉有些讽刺,“少我少个十天半个月的,倒不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公司里不能缺了你,你是老总,别人谁走都无所谓,可是你不行。”公公一脸严肃,“如桉,你要认清楚这个事实。再说了,你好端端的呆在家里干嘛?何初这月子不是都做完了么?也用不着陪了吧?生个孩子而已,还非得闹腾的全北城都知道?有你婆婆和你妈陪着还不够?家里头这么多佣人呢。”
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没有讲话。
傅如桉给我倒了杯温水递给我,我喝了两口,放在手心里头捧着。
“您要是急,您就去帮我。”傅如桉淡淡的道。
“我要是能帮的上忙,我早就去了,也用不着你说!”公公横眉冷竖。
“既然您帮不上,就别在这指手画脚。”傅如桉道。
这话无疑是戳中了公公的心窝,他顿时就炸了,“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啊!我是你爸!就算我帮不了你什么,但我也是有资格说说你的吧?”
“您有那个功夫,不如多陪陪我妈。”傅如桉的眉骨嗜着清冷,幽深如墨的眸子中有着凉意辗转,像是幽深的深潭,深不可测,“您欠她的可不少。”
公公眼神飘忽,似乎是有些心虚,也或许是不想多提及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