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什么谈情说爱的意思,但相亲这种事本来就糊了一层暧昧的颜色,不论是他想和未婚妻xiao jie相互了解下,还是想和未婚妻xiao jie坦诚的诉说自己对全国大赛的期盼,在多了这么一个七岁幼儿之后,都被若有若无的堵在了嗓子里。
铃木园子放弃治疗。
忍足谦也不好开口。
他俩一改来路上和谐的相处气场,莫名其妙的对峙了十分钟。
然后谦也少年摸了摸自己的网球包,心说不能交流就打球好了,铃木园子好歹打了十年的网球,就算不能交流些什么,能和一个水平不错的对手较量一番也是好的。
于是他说:“铃木桑,要来一局吗?”
这虽然是个问句,但因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被拒绝的,所以话音没落,他就已经拉开了球包。
然而铃木xiao jie动都没动的坐在原地,神情温和的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不打。”
——园子昨天晚上考虑的时候是觉得可以打一场的,不过今天总觉附近有股让她不舒服的感觉,闷热又烦躁的异样气场让她完全不想动。
已经握住了网球拍的忍足谦也君,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他张了张嘴,其实本来也没想好要说什么,但坐在一边喝咖啡牛奶的小朋友突然发出了呼噜呼噜吸饮料的声音,在同时引来了两道关注视线后,他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铃木园子的视线一样,茫然的对着忍足谦也眨了眨眼睛。
小男孩稚气的“啊”了一声,歪着头问:“大哥哥站着干什么?”
大哥哥忍足谦也被问的一愣。
像是见他没有反应,那小男孩用毫无变化的语调重复了一遍:“大哥哥,你为什么不坐下呢?”
忍足谦也看着小男孩亮晶晶的眼睛,在奇异的氛围推使下,又抱着球拍坐了回去。
这一坐,就坐了整整时一刻钟。
铃木园子觉得他长得好看,就这么看着也挺打发时间的,所以就那么不闪不避的一直盯着忍足谦也看。
铃木园子xiao jie盯人看的技能是经过历任未婚夫公认的,被她看久了,再镇定的人都会有种坐立不安的微妙羞涩感,可是对天真可爱系女生有偏爱的忍足谦也,却只能感觉到如坐针毡的尴尬。
因为那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也在盯着他看。
用一种不是很好形容的、说是天真又有点假、说是好奇还带点微妙嫌弃的做作眼神,一错不错的跟园子一起盯着他看。
那眼神还很有些穿透性,没一会儿就看的谦也坐立不安的跟被监视器跟拍了一样。
可每当他忍不住回视那个小朋友时,他就会突然扯着嘴角笑起来,还要配些故作可爱的动作。
——比如有节奏连眨两次眼睛。
——比如像是计算着角度一样歪下头。
——再比如故作天真懵懂的摇晃着自己的双脚,但又会在某个微妙的时刻,用一种很嫌弃的眼神,狠狠的盯一眼自己够不到地面的两条小短腿。
这一坐,坐到自得其乐的铃木xiao jie已经开始哼歌了,两个人依旧没有进行任何语言交流。
就在忍足谦也以为自己只能在无声的尴尬中,持之以恒的尴尬下去时,他的手机响了。
冰帝网球部一众正选因为芥川慈郎集合迟到的原因,晚了半个小时才正式到达战场。
忍足谦也当即松了口气。
“那个,”他清了清嗓子:“铃木桑,我的朋友似乎就在附近,介意我去接他过来吗?”
很会换位思考的铃木园子心想自己也带了个拖油,他想叫人就叫呗,大方的点头表示:当然可以啊!
忍足谦也前脚出门,工藤新一后脚就跟出去了。
“喂,你干嘛去?”园子拎住他的衣领:“你现在就这么点高,小心跑到人堆里再让人踩着了……”
工藤新一抬起胳膊一转身,两只小巴掌噗的一声捧住了铃木园子的脸,语重心长的跟她说:“我总归不是要跟去给他买果汁的就对了!”
——打窗户那看到铃木园子居然还会买东西哄人的时候,工藤新一险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这个样子,嘴上再说着不要和小孩子相亲,一对上长得好看的人,身体就自然而然的诚实了起来。
那小孩进门的时候明显神色有变,要不是他几时把控住了情况,这俩人顺势聊起来,怕不是打上一场球,这条傻鱼就要高高兴兴的去咬别人家的钩了!
不过拒绝网球这一点,还是可以表扬一下的。
因为腿短,工藤新一想要追上忍足谦也要靠跑的才行,但法拉格利亚那小路修的曲曲折折,没跑几圈呢,就把人给跟丢了。
他双手叉腰站在墙边的灌木丛前,心想要是代步工具就好了,下一秒,有奇怪的响声从墙壁的另一边传来。
直觉敏锐的名侦探嗖的一声钻进了灌木丛里。
这个爬墙的家伙明显身手极好,一边扒着法拉格利亚这高出平均水平的高墙,还有余裕跟人打dian hua。
这些不甚明晰的只言片语,诡异的衬出了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
没等工藤新一再听到些什么,那人已经嗖的一声跨过了隔离带,等幼儿名侦探从树丛里钻出来时,就只能看到一头橙色的黄毛消失在不远处的拐角了。
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