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将望远镜交与诸葛亮,诸葛亮扫过江面,日舰如期而至,即对鬼脚七说,“传令开炮!”
鬼脚七如旋风飞奔而下,不一会儿,江头传来一声炮响,咚,就听得好似雷震闷响,正中了头前那艘舰船。紧接着又是两炮,正是轰天雷凌振奉令所,正中当先日舰,直将甲板打穿。
这三炮原是有备而来,凌振早己瞄好敌舰,日舰猖狂已久,哪里料到会遇到这当头一炮,铁甲左舷倾斜,半边船舱入水,日军顿时慌了手脚,对着江岸开始放炮,后边跟来的舰船打亮了灯光,直照透江岸,信号求援。
一时间,日军枪炮齐,只因夜深,日军机群未能出动,诸葛亮见江岸火力,明堡暗堡,一一记下,见日军两艘舰船已经靠近,对鬼脚七说,“令张保仔,三阮下水,罗成狙击。”
江水狂奔,帆船顺江而下,日舰因中弹停止了追逐,在另一舰掩护下准备回撤,哪想到这漩涡横布,诡谲难测的江水中藏着十几条蛟龙,已将那中弹的舰船用江藤缠住,再启动马达己被死死绞住,哪动弹得半分。
日舰上指挥官气急,命令舰上人行动,却被罗成的狙击队一个个击毙。
岸上日军开始火力支援,上百门大炮对着对面江岸狂轰,几千吨炸药轰炸来,将江岸轮番炸了三遍,日舰趁机强行开船,准备开始后撤。
月色无光,诸葛亮稳坐木屋,透过弹雾烟尘,见江面上日军舰拖着另一舰正往军港撤。
诸葛亮望了庞统一眼,“不知主力师可有准备?不如,请庞长官下令一师开炮试试射程吧。”
庞统并不满意战果,摇摇头,“你是说三舰齐至才令一师开炮,如今只有两舰,而且,你说的大风也未来,一师的炮弹射程没有问题,还是等日军再向前开一会儿吧。“
诸葛亮摇摇扇子,对身旁庞统说,“三阮受我所派要将日军两舰困在西岸纬度三十五处金沙滩弯,再过半小时便有大风将至,日舰负伤,定会求援,那时,停在军港中那最后一只军舰定会出港救援,你可要说准来,一师炮火若出差错,再要集中火力歼此江上恶霸,那更要百般艰难了。”
庞统说,“只要日寇三舰齐至,我己与一师说好,便是拼了所有炮火不要,也要将日舰击沉!”
“好!”诸葛亮点头,看了看天色,对着在座几人说,“日本人今夜炮火连天,将备好的菜肴都尽毁了,好在美酒未曾污染,小乙,烦劳你拿些碗来,倒上几碗酒来,咱们边喝边等。”
许仙不爱喝酒,刚才被日军炮火炸得头也抬不起来,听得军师说要喝酒,忙问,“等什么?”
军师摇着扇子,机心深重,“自然是等风来。”
许仙呐呐,不知所措,“我,我要不要去检查一下防线,我看咱们的防御阵地已经成了粉了。”
诸葛亮摇摇头,“先不忙,我已事先让狄团长他们安排好防炮,只是一时匆忙,未通知主力师部,苦了一同协防的师部兄弟了。”
庞统轻描淡写,“事关机密,当然不能先行通知。袁师治军向来严谨,这些许炮火乱不了阵脚。”
酒一一盛满,赵云端起碗一饮而尽,叹了口气,“参谋用心良苦,我原以为炸机场是本意,原来偷渡过江才是真相。军师,打仗就全靠你了。”
诸葛亮解释,“赵旅长莫怪,炸机场也是本意,只是过于凶险,难以成功,临行我再三嘱咐,只须开上几枪即可,哪曾想赵旅长果然是孤胆英雄,竟能奇袭机场,立此大功,这却是我所不能做到的。”
诸葛亮为赵云满一壶酒,“有许旅长坐镇,我负责运筹帷幄,你负责冲锋陷阵,仗不是一天就能打完,咱们还须共同努力。”
说话间,不觉外边猎猎风响,好似山呼海啸,万里风飞扬,卷起惊涛骇浪,好似黄风怪吹出的三味风,更象芭蕉扇扇出的八卦风,天地齐暗,江龙咆哮,直扑向江上那两艘可怜的铁甲舰船。
江上日军惊叫声连连,汽笛声,枪弹走火,夹杂着江水穿甲声,两艘铁甲舰在江风呼啸下左右摇晃,那中弹铁船吃水较深,水下又有阮氏三雄的水兵搅乱,日军在天灾面前也是猝不及防,不少人正跪在甲板上求神风息怒。
自前方军港处一束巨光射来,日军驻扎在港的第三艘舰船已经出港,向着江面轰轰驶来。
许仙兴奋不己,赵云也是站了起来,庞统抓紧时机,走向电话机前,诸葛亮气定神闲,只坐在洞前看戏。
狂风嘶吼,自高处看,日军舰船好似纸折大船,在风雨中飘摇,三船渐渐靠近,相互用铁索牵连,诸葛亮对一旁戴宗说,“三阮退回来了么?”
戴宗回,“按计划,在日舰出港时,已依次退出,现在己经在江边了。”
“好,现在就看袁师的炮火准不准了。”
万事俱备,东风亦来,庞统自然不能放弃这大好时机,纵使拼上暴露主力师炮兵阵地的风险,也要务必击沉日舰。
命令一下,主力师师长袁崇焕亲自操炮,瞬间炮火齐轰,江上顿成火海,有日舰探照灯指引,那炮火怎能不准,袁崇焕一炮直中一舰弹药仓,顿时一江皆红,火光冲天,三艘日舰被炮火淹盖,江涛一卷,只一个浪高,一艘拖着一艘,连连下沉,泡也没冒几个,只剩留一江水火。
江岸这边齐声欢庆,一岸几百里尽在庆祝胜利。日军这边也不开枪鸣炮了,驾着救生船来救沉船,我军也不鸣枪来打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