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失去了方向,而另一边的白马营李密现在已经是铁了心要跟着汪伪政府做事了,在东北抗日十余年,没有一针一线补给,国军当他们是叛逆,老百姓视他们为强盗土匪,日本人穷追猛打,李密带着兄弟们从东北流窜到关东,又回到平原,原想借刺杀吴三桂去投奔国军,可国军又败,失了联系,于是再逃到山东,势穷力孤,想去劫道抢些军粮时,与八路军遭遇,又折了单雄义,部队也越打越少,李密走投无路,遇见了昔日的上司奉系军阀王朗,王朗现任汪伪军山东督师,劝说李密归顺汪伪南京政府,李密十年奔波,实在是扛不住了。
李密选择了投降。
当国家陷入危难时,通常会涌现出各种各样的人物,他们选择抗争或投降,或先投降再抗争,或先抗争再投降,立场不同所以想法就不一样,没有信仰的人常常就是随风摇摆。
趁徐茂功带着部队支援二龙山时,李密杀了战友翟让,带了王伯当,单雄信投靠了山东自治政府的老军阀王朗。
王朗立刻给了李密一个剿总司令的官职,令他带了几千人来梁山立军功。
王朗对李密说,“日本人终究是杀不完中国人的,不管怎样,以后这里终究还是我们说了算。好好看管自己的部队,这就是将来争天下的本钱。”
李密感恩于王朗的教诲,一心要攻下梁山,以求扩张自己的实力,一到阵地,即展开连番攻击。
与另一边宋江的佯攻不同,李密是一心要立头功的,只可惜与他对阵守战场的是昔日的战友徐茂功。
徐茂功设了个口袋阵,将李密的主力诱进了山谷,然后就是几重包围,在天黑时,李密彻底被围在了山谷之中。
李密了三封电报求援,一封是去向日军田中部求援,田中一向视伪军为过河的棋子,哪能冒险来救,这一处当然是石沉大海。
一封是去向宋江部求援,宋江心如乱麻,军无战意,这一处又是杳无音信。
第三封是去向留在县城的王朗。
王朗收到电报,就在县城找卢俊义部商议,卢俊义与梁山私通,已经是除日本人外大家都知的消息,且早就另有打算,听了王朗劝说,卢俊义只是摇头,“日本人不兵,咱们又怎能救来?”
王朗想了想,对卢俊义说,“宋江和你都与梁山有些私交,我有心去救李密,却不是要用武力,我想写封书信与那诸葛亮,表明我们并没有真要与他们相斗,全国抗战,统一战线,中国人都能好好合作,咱们也能与他们合作的,他若能放了李密,我们也就不再与他相斗,我们与梁山和平相处就好了。”
卢俊义看着王朗那花白胡须一上一下,脸上的皱纹都在述说着不寻常的社会经历。
卢俊义问,“王老,即使咱们不打,日本人要咱们开战,你能违抗日军的军令么?”
王朗哈哈笑道,“日本人一不给钱,二不给枪,还要将咱们当炮灰,咱们来这只是来这应付差事,我才不会为什么大东亚圈献身送死,不管日本人打赢也好,打败也好,咱们只要能保住山东自治就好了。”
卢俊义不知道王朗的打算,又问,“王老莫非有了主意?”
王朗摸了摸白胡须,对卢俊义笑道,“如果我去劝和那山中的诸葛亮,你觉得如何?”
卢俊义吓了一跳,“王老,你说什么?”
王朗仍然说着自己的计划,“那诸葛亮本是一村夫,哪里有什么见识,又是跟着书生许仙入军,没有后台,也不入党派,前次随着国军岳家军征战,却被人陷害,军统要治他重罪,他才辗转去了延安,以他当年在国军作军部参谋长,也是将军衔,如今反成了梁山一武工队长,可见以诸葛亮之才智,在延安也是不太得意,我有心将他拉来,以后山东若能自治,我可保他做一山东委员。”
卢俊义哼哼两声,对王朗说,“那王老想怎么劝说诸葛孔明。”
王朗没有回答,转而问卢俊义,“卢员外,你觉得日本人还能撑多久?”
卢俊义说,“王老,日军与美军正在海上激战,听说中国远征军正在密支那与英军联合,一路东进,将日军打得落花流水,汪总裁已经去了日本,怕是凶多吉少,”
卢俊义反问王朗,“王老莫非觉得咱们又能重回到军阀割据之时么?”
王朗仰望天际,目光竟然现出些许哀伤,“国家没有中兴之主,自然便会四分五裂,任列强宰割,我老了,又哪里知道以后的中国会是怎样?”
天色已近黄昏,梁山之上也有人正在高谈阔论。
许仙与诸葛亮仍聚在一起,许仙仍然想下山去与宋江面谈,诸葛亮劝说,“其实你来这里,也是天意,你娘子是个有本事的高人,她仍然叮嘱我能保证你的安全。”
许仙相信这些话,看来自己来到梁山,娘子是知道的,而且又私下托了诸葛亮一些事,许仙点点头,“那我,我总该为这次战役做点什么吧?你们,你们真把我当成废物了么?”
诸葛亮想了想,“你且莫急,这几路兵马都不足惧,待我一一处置,万事皆顺,你再下山去劝说宋江不迟。”
许仙不知道诸葛亮又有什么神机妙算,于是先坐了下来,倒杯茶,听诸葛亮说下文。
但诸葛亮没有说下文,看了会儿地图,对许仙说,“你放宽心,诸事皆已备齐,而今只要等那英雄上场了。”
呆坐了十几分钟,喝了两泡茶水,就听得门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