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重伤时曾受过潘金莲照顾,自然是心疼身边的女人,“小妹妹,这男人好色贪欲,你若要居家过日子,还是应该另谋良伴才好。”
潘金莲擦了擦眼泪,“我自小命苦,命苦的人捉着一根稻草也觉得有点温暖,大官人把我骗到家里,我也不怨他。这乱世,只恨自己命苦,莫要拖累别人。”
门外传来声音,小青与春梅在东京逛了一天,算是满载而归。
春梅进门来就听到了哭声,忙跑进里屋,就见门口坐着一黑矮侏儒,靠在墙角默默哭泣,春梅吃了一惊,这侏儒好像见过,“你是谁?你在这做什么?”
武大郎正躲在墙角默默流泪,被春梅撞见,不敢抬头,忙往外跑,却被小青一把抓住。
“哟,是你呀,你们果然来了,你也算是有些功劳了,许仙他来了么?”
小青将武大从地上提起,看着武大泪流满面,不由诧异,“你哭什么呀?许仙,许仙死了么?”
小青忙推门进屋。
许仙正好好的陪着白娘子在一起,满满的一屋子人。
小青提着武大郎,对白娘子打招呼,不失礼貌的微笑,“姐姐,姐夫,你什么时候来的,一路辛苦了吧。”
白娘子看见了流泪的武大,“小青,你又胡闹了,为什么欺负他?”
小青忙放下了武大,“没,没有,我见他趴在墙角哭,我还以为许公子在路上遭遇不幸了。”
春梅与潘金莲站在一起,两人这时都已见到了万分尴尬的武大。
春梅指着武大,想了很久,“他,他是,哎呀,你又来做什么,我们家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你还想来敲诈什么?”
潘金莲起初不敢相信,目光一直看着武大,武大则目光闪烁,不敢抬头,潘金莲自然认识武大,没将武大看成是妖怪。
春梅想求助白娘子与九尾狐,小青,指着武大来骂,“姐姐,姐姐,他,他是日本大妖怪,是日本大妖怪,西门大官人的万贯家产都是被他敲诈去的。”
九尾狐当然也认得酒吞童子,过来袒护春梅,“春梅,莫怕,姐姐认得他,他不会再伤害你们了。”
九尾狐蹲下身来,来与武大相见,她将武大认作是童妖了,“你如何也来了?”
武大低了头,似做错了事的小孩,“我,我应该走的。”
九尾狐拉住,“既然来了,那就帮帮我们吧。”
白娘子却是了解其中奥秘,过来解救武大,“他也没了法力。”
九尾狐说,“怎么了?”
这时,躺在病床上的西门庆也朦朦胧胧看见了武大,吓得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武大大叫,“先师,先师,我错了,你,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她们,她们全部归你,你还要什么,都,都拿走,我不要了,不要了。”
西门庆一边跪行,一边推着潘金莲到了武大面前,又是叩头又是吐血,武大更是难过,鼓起勇气看了潘金莲一眼,便又再没勇气了,转身要走。
许仙也知道武大的两个身份,见大家都疑心武大是妖怪,忙走过来安抚受惊的西门庆,“哎呀,你们都误会了,他,他不是日本大妖怪,他是中国人,是武大郎,在南京城卖过炊饼,是抗日英雄武松武二郎的大哥,你们都误会了。”
许仙这一场好心的解释,换来的却是大家都很尴尬,更有甚者,已经是当头一棒了。
只是西门庆已是将死之身,这一记闷锤打来,似有所悟,顿时眼睛翻白,灵魂出窍,有气无力指着武大,又指着潘金莲,晃了几晃,仰天倒地。
这些恩恩怨怨局外人实在看不明白。
吉泽护士见西门庆似倒树般直挺挺的倒下,吓得尖叫一声,为西门庆治疗,看似已停止了呼吸,忙着做人工呼吸,心肺复苏。
潘金莲与春梅也已经彻底被现实打懵,不知所措。
展昭与公孙策停止了看戏,加入了这次闹剧,“好吧,我去找医生。”
两人去开车,那美国司机从屋内出来,一身疲倦,身体也已经被掏空,开车门都是有气无力,眼睛却仍要向九尾妖身上瞟。
展昭一把抢过车钥匙,“你别去了,好好休息吧!”
那美国司机一推即倒,趴在地上半天也起不了身。
武大郎这才敢与潘金莲眼睛对视,潘金莲漠然说,“这么做,你觉得很痛快么?”
转过头去看西门庆,西门庆总算被救了回来,一口气吊着,吉泽护士松一口气,对潘金莲说,“给他盖上被子吧。”
潘金莲自柜里拿了一床棉被来为西门庆盖上。
吉泽又对大家鞠躬行礼,“屋里人太多了,病人需要足够多的空气。大家辛苦了,谢谢大家。”
九尾狐对春梅说,“我们去弄些料理吧。”
小青说,“那我来帮忙,去捉一些海鲜来。”
白娘子对潘金莲说,“那我们先回屋了,你也要保重身体,别想太多,万事有姐姐在这。”
白娘子拉着许仙走,许仙又对武大说,“你也去休息吧。”
武大低着头,终是无处可去,“嗯,我再呆会儿。”
西门庆气若游丝,潘金莲守在床前,武大郎站在门口,屋里亮着一点微光。
除了西门庆的偶尔传出的喘息之声外,潘金莲与武大郎就一直没有一丝动静。
厨房内春梅问九尾妖,“小姐姐,你是怎么认识那武大郎的?”
九尾妖不明白,“武大郎是谁?他明明就是秋名山下的酒吞童子,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