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上,一片血污,风声萧萧。
酒会只在几人中举行,吕布坐中,他的三个夫人,燕青在一边,赵云,张辽,高顺,魏续,成廉坐在另一边。
气氛不是很好,没有人高兴,基本上都是在喝着闷酒,吕布来问众人如何打算,张辽,高顺都情愿与赵云走,吕布没说什么,喝了几碗酒,拿出了全部銀票与一封金条当场给了赵云,“子龙,钱财给了你,我也不打算收回,但我武馆八十兄弟,张辽,高顺,他们都交给你,希望你能带他们活下去,活着去打胜仗!”
赵云接过钱财,“我想去山东,南京失守,日军还会进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白崇禧会打仗,我想带兄弟们去那里。”
“嗯,山东韩复榘与我相识,我推荐你去他那儿做个团长吧。”
“不,不用,我是去那儿打鬼子,而且那韩复榘抗不抗日还不知道,还是到了那里再说吧。”
吕布点头,“今天不是什么好日子,我找你们来也只是喝酒,魏续,成廉,你们不愿陪赵云兄弟去,便多陪他喝几杯酒吧。”
己是入夜,日本大部队开始浩浩荡荡进入南京城,马蹄声,车轮声,将南京辗压得无法入睡。
雨花台温侯武馆在南京城郊一带,这天夜晚所有人都没有睡下,日本人在南京城开始了疯狂的劫掠和杀戮。
从中华门一直烧杀而来,火光冲天,几乎就是逢门就入,见人便杀,黑暗之中,好似妖孽临世,天狗下界。
赵云耳听得远处凄惨的嚎叫声传来,他蒙住耳朵,闭上眼睛,只是那血腥的面画和惨痛的哀嚎是一直在他心里,脑海里围绕,要将他逼疯。
赵云大叫跑出屋来,门外的难民个个睁着眼睛,流着无声的眼泪,承受着来自外界的恐怖和羞辱。
白娘子听到了呼号,她知道生了什么,她并不太关心,只是许仙很伤心,蒙着头在难过,口里不停念叨着,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你怎么了?”白娘子安慰许仙,“我们走吧,回杭州去吧。”
许仙一阵难过,“南京丢了,在我手里丢的,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我真是无能,我真是个胆小鬼,是懦夫!”
许仙痛号着责怪自己,白娘子怜悯着这一切,轻声说着,“你从来都不会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其实南京一直都在的,它可以承受一切荣耀和屈辱,所有生着的都不会是永恒的,轮回多少世还不明白,两个人能好好在一起,也就是造福了全世界。”
许仙摇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国亡了,家也就没有了。还谈什么爱情!”
白娘子温柔地握着许仙的手,“如果你活过一千年,你就会知道了,现在的一切都算不了什么,不顺天理,不合公道之事都不会久长,而人所以活着,只是一百年光阴,却能永久延续下去,生生不息,都是因为有爱。许仙,你知道为什么活着么?这一生又该怎么过呢?”
屠杀一直在继续,呆在安全区的与未在安全区的都在承受着苦难,因为魔鬼的到来,南京城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
一夜未眠,燕青与魏续将武馆门微开,想探听下外面的世界。
血腥味飘过,燕青走入晨曦中的陌生的废都,很小心缓慢地走着,还未走出路口,就看见不远处,一座颓倒的墙壁下,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手提宝刀将一个日本军装的头颅割下,起身要走。
“武松?是你么?”
燕青小声唤道,那人正是武松,他双目尽赤,一身是血,上身尽赤,露出了苍劲筋肉。
武松找不到大哥大嫂,几个防空区都找遍了,武松听得邻居说日军打来前,见到西门庆的小车来接了武大两夫妻去了,后来便不见人了。
武松在战乱中找到西门庆家,那西门庆府宅内的家丁正在裱糊欢迎日军的旗子,那西门庆与日本人早就有来往,武松一肚子气没处撒,一脚踹翻了亲日旗,从西门府前打到府后,将西门庆的宅子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西门庆来,听得那西门庆管家说西门庆出去与日军亲善去了,武松咬牙切齿,才又打了出来,向城门而去。
其时,日军已占了南京城,将一些汉奸走狗召来做入城大典,武松一人近不了,又没武器,想到了吕温侯,才赶来白门楼,想找些同伴去杀日寇。
一夜未眠,武松这一路见着尸横无数,日军借着搜寻士兵的名义在南京到处烧杀抢掠,罪恶滔天,武松刚杀了两个落单的日军,正巧遇着出门探风的燕青,便随了燕青回了白门楼。
武松与吕布简短说了几句话,就将赵云找来,赵云自然想将武松带去战场,但武松想先去找到大哥武大的下落,吕布就说,在南京城找人包在我身上,武松,你可安心去,若武大在南京,便留在我这里照顾,他可在我武馆随便找份差事。
武松听了,拜谢吕布,“好,俺就随赵云去。”
赵云自然万分欣喜,与吕布详谈了出城细节,“日军己经封锁了全城,要带这么多钱财和人员出去,都是需要仔细布置的,现在城内太乱,日军己经疯了,见人就杀,须得想一个好办法来。”
吕布点头,“早上我让燕青去探查情形,外边己是惨不忍睹,你们这群人个个都不象等闲的老百姓,一出门全都会给捉了,还是多等几天再说吧。”
赵云辞了吕布,走出了房门,与武松说,“你这两日在南京城可杀了不少日军。”
武松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