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吓了一跳,退后了两步,只看见日本矮童脸色恐怖至极,原本是矮个之人,从椅上跳了下来,翻着一双眼珠瞪着西门庆。
“你,你,”武大脸涨得通红,西门庆只觉得这日本妖童好奇怪,“仙师,为何突然动怒?”
武大郎努力压住自己情绪,对石敬塘说,“我要续命的千年灵芝,长白山千年成形的人参两枝,再让他奉上三根金条,还有一辆小车。”
石敬塘眨眨眼睛,“先生,我明白,你先坐着。”
石敬塘扶了武大坐下,转而对西门庆颐指气使,说,“西门庆,你是个识时务的人,皇军很欣赏你,我也常在松井太君面前说你是个精明能干的人,这次委你以商会会长一职,我可是在皇军面前替你说了不少好话的。”
西门庆向石敬塘行礼,“石先生,我西门庆受石先生举荐之恩,自然不会忘了,早就想去登门拜谢,可知道先生随司令征战,不敢打扰军机大事,今日承蒙先生和仙师大驾光临寒舍,我早就备了几份薄礼来感谢两位。”
西门庆一扬手,底下有人端了两个托盘来,“这是当年珍妃墓里的顶冠夜明珠,有十八颗,当年孙殿英盗挖皇陵,为求脱罪,将十八颗中的十颗散给了政府要员,我这里有的是孙殿英手上的四颗,这四颗是那顶冠上最亮的一串,是我用上海两套法租界的寓所给他换来的,孙殿英后来落了难,才舍得拿来换,今日便送与仙师两颗,石先生两颗。”
“这夜明珠很有灵性,夜间能凝聚月光,将这珠对着月光来看,可见着月中仙子翩翩起舞。”
西门庆小心奉上,又让手上送上第二件宝物,是一个巴掌大的青铜鼎,又比青铜不大一样,泛着紫光。“这是戊戌鼎,是八国联军时,慈禧丢落的宝贝,第五战区许司令打内战时抢来的,托我保管,我将它瞒下了,传说是当年仙师张道陵聚气修炼的宝鼎,此鼎有滴血成沸之奇异,而且鼎内每至月圆之时,会自内现出玄光,光内似有几排甲骨文字,我找了许多高人来问也不知是何故,这应该不是凡人之物,正好送给仙师。”
西门庆得意送上给武大。
西门庆又拿了第三件宝物来,是一幅字帖,“这是南唐后主李煜手书的一江春水向东流,我想将这字画送给松井先生,以喻示皇军得胜,中国败亡己成一江春水,而大东亚共荣能早日实现。”
石敬塘捧着那李后主的字画,“春风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石敬塘冷笑一声,收了字画,“西门庆,我家先生还需两支千年成形的人参和续命的千年灵芝草,另外你再准备三十根金条,一辆小车,再拿两个童男童女,马上就要,明白么?”
原来石敬塘知道童妖的癖好,每次功完毕便要用上一对童男童女,这次武大说少了条件,石敬塘对西门庆不会客气,三根金条换作三十根。
西门庆马上动了起来,点头哈腰,“即刻去办。”
石敬塘坐下来,回头看了看武大神色依然不佳,想起了武大刚才问到西门庆老婆的事,“你去忙吧,还有,先师为了你的事劳累辛苦,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你那几位夫人陪我们喝上一杯呢?”
石敬塘的话让西门庆脑袋一震,几乎要骂了出来,强自压下了火气,“这,我那几位夫人都听不得枪炮之声,这几日都怕得很,害了病不敢出门,我唤春梅来吧,那丫头现在在金莲手下服侍,乖巧得很。”
石敬塘又侧目看了武大一眼,见武大仍然神游,并无动怒,想是他并无此意,也就不再提此事了。
西门庆将丫鬟春梅叫了出来,春梅伺候石敬塘与武大喝酒,西门庆去后边仓库打电话调货去了。
武大反应过来,轻声来问春梅,你可知道金莲是住哪儿么?
春梅听这日本怪物说中国话,睁大眼睛来,不敢回答。
武大又问,那西门庆有没有欺负她,那你们家那些夫人有没有欺负她?
春梅摇着头,不敢回答。
武大喝着酒,伤心难过。
石敬塘见仙师似在流泪,不由有些吃惊,万万没想到妖怪也会流泪。
春梅见眼前这人情真意切,悲伤可怜,即给武大倒了杯酒,小声来问,“您,认得五娘?”
武大一双苦眼看着春梅。
春梅更加同情,又说,“就是金莲姐姐了,您与她相熟么?”
五娘就是潘金莲,春梅见武大郎很难过,于是小心来问。
武大才抹了抹泪,转而对石敬塘说,“你可有办法,让这西门庆没了眼前富贵荣华,让他不在外边勾引别人家老婆,让他身败名裂,我想让…”
武大越说越生气,然后引起一阵剧烈咳嗽,石敬塘听着,好奇问道,“先生为何这么厌恶西门庆?”
“你有办法么?”武大追问石敬塘。
“其实只要先生一句话,西门庆马上就人头落地。那他所有的一切都可尽归于皇军,他的财产,家业甚至女人都可以充公。”
石敬塘问,“可是先生你到底想要什么?”
武大一听这个,立刻垂头丧气,“啊,充公,那,那,我,我想要过回原来的日子,可,一切都回不去了。”
武松,郓哥,赛金花,扈三娘,四人仍坐在车上,听了郓哥讲了武大郎的故事,他们都为武大郎的经过而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