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钵看清眼下形势,自已法力拼不过法海,方腊众人又敌不过林冲,秦明众人武艺,只好将手下也围在远处,一钵放了支信号弹,对日军先锋信号,希望他们能及时赶来,用精良装备增援,将大桥收复。
法海却等不了,武松一回桥头,看着众好汉聚在一起,秦明众人上马,带了石秀几人,拉马飞奔,林冲拉了王伦,扈三娘上车,武松立在桥上大叫,“炸了!”
法海念一声佛号,只见天雷滚滚,闪电劈来好似飞龙喷火,几十道光从暗夜云层中炸出,龙卷风啸,将江水倒流,掀翻了江面日军小艇,雷火相聚,火海相连,钱塘江桥瞬间几处现了雷火轰鸣,数十声爆炸巨响,钢铁水泥尽成碎片残屑,江水呼啸铺成铁雨石风,那钱塘江桥好似雄卧巨龙受天裁碎身,尸骨俱裂,引出海哭石烂,天崩地陷。
爆炸声直传百里之外,有灵隐寺方丈闭目塞听,不闻不问,而醉卧在佛前的济颠和尚梦中醒来,长叹一声,翻声又睡。
在西湖边许仙刚完第一封电报,推窗西望,见钱塘方向几道光映红夜空,似破天滴血,心里一阵难过,旁边白娘子披衣来陪,两人窗边同立。
许仙小声说,“钱塘江桥毁了,日本人打进杭州来了。”
白娘子看着那夜尽处那一抹红光,“相公,来自来了,又能怎样。只要有你陪着我,咱们一家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娘子依偎在许仙身旁。
许仙抱着白娘子,看了一会暗黑处的远方,风雪又大了许多,许仙只好先将窗户关上,躲在小楼处先与白娘子上床休息去了。
林冲见大桥已炸,拉了众人就往后走,赛金花自远处也将车开来,接了武松,法海,桥上已经炸出一片火团,大江之上,水火相生,将半边夜空映得通红,江面上一片残流铁屑,只余下两座废余桥墩作江流砥柱。
一钵看着江面断虹,一江水火,懊恼沮丧,无心收拾残局,带领手下回了六和寺。
林冲领了众人到了六和塔旁聚集。
秦明、索,黄信,见着外面的山河已碎,夜色如墨,均是握缰立马,各生怆然。
林冲问秦明,“如今日军己至,秦队长做何打算?”
秦明说,“我们在日占区做不来顺民,如今只有上山打游击去了,林局长,可愿同去?”
林冲摇头,转头问王伦,“王队长呢?”
“我,也不知道,部队走散了,我,”
“我们也上山去吧。”石秀扯住王伦,“咱们几十人就近上天目山歇着。”
王伦苦笑,“也只好如此了,天目山我有个兄弟宋万在那为寇,以往我多护着他,现在日军打来了,可将他收编了。我家还有些财物,就拿出来做上山的经费吧。”
石秀大笑,“王队长这才爽快,咱们趁现在也找些兄弟上山入伙,秦队长,咱们同去吧。”
秦明笑着,“不知王队长与我们这伙粗人一起可呆得惯么?”
王伦拱手,“秦队长武功高强,王伦还需仰仗秦队长保护。以后上了山,大家都是生死弟兄,一同抗日,还望秦兄弟不要嫌弃在下文弱才好。”
秦明哈哈大笑,林冲上前来抱拳,“众位兄弟上山去吧,林冲身有公务,另有要职,以后或许还需诸位相助,还望诸位小心,以后再联系吧。”
王伦与秦明约好明日城外十里亭相见,各收拾东西,同上天目山去,石秀陪王伦收拾行李,杨雄与索先行探路,秦明黄信也回家带妻儿上山,这一众好汉一同去了天目山聚义。
林冲又在六和塔下问武松几人如何打算,武松原想将赛金花,扈三娘带来与赵云会合,再看赵云何为,再做打算。
可赵云而今不知何在,武松于是想去山西找鲁智深,林冲在许仙那儿听过赵云这名字,想起一事,便说,“你们不如今天先去许仙那儿吧。”
武松又来看一旁的法海,法海而今也彷徨着,林冲也就不再一一相问,回头看着江面,“张顺兄弟不知怎样了?现在日军已经下了杭州城,武松,你是见着张顺兄弟潜水去了吧。”
武松点头回忆着,“是,他说自己会水能走,让我放心点火,我看他水性不错,不会有事的。”
林冲点头,“我张顺兄弟号称浪里白条,在水里潜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担心刚才炸药威力太大了些。”
法海在车后座正在平复心情,问,“不如贫僧去找找吧。”
林冲抬头看着天色,“大师一夜辛苦了,还是先回去再说。”
几人上了车,林冲在前开车,赛金花带着武松,法海,扈三娘在后边跟着。
林冲先到,敲开门,许仙开了门,林冲说,“过会儿,武松兄弟会来你这儿,他从南京一路来找你。”
许仙很高兴,在外等武松几人来,白娘子也披衣出门来看,与林冲打了招呼,就见到不远处从车上下来的武松,扈三娘,还有,还有法海!
白娘子吃了一惊,一阵心痛,抚心不由轻唤,“相公,相公。”
许仙正要去迎武松,白娘子拉住许仙,眉宇带着痛苦,难受的样子。
许仙忙来扶白娘子,关切问道,“娘子,你怎么了?”
“相公,相公,你万万不可让那和尚进来,任谁都能进来,但一定不能让和尚进我们家里来!”
白娘子说完,即转身入屋去了。
许仙平素里不曾动怒,今日这般对许仙说话也是从来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