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冬天的冷雨浇出的景象,不见什么人影,那士林公馆门口两个石狮子威武睥睨,扫视着窥探的来往者。
吴三桂走出车门,站在伞下,目光随意看了看两边,问王保保,“你们觉得这里有埋伏么?”
王保保,鳌拜已经将大门左右几十米处做了简单搜索,一切都很正常。
王保保小声说,“司令,屋子里面还没确认,不如,让我先去……”
吴三桂摆手,“不用了,也许全天下人都会想要我的命,但至少还有一个人会等着我,盼着我来的。”
吴三桂走到门前,仰望这大宅门院,很有礼貌叩响大门。
“咚,咚,咚”吴三桂敲了三声,门内传出脚步声,一人问,“哪位?”
“请问陈园园小姐住在这么?”吴三桂回应着。
“你是哪位?”
“在下是园园小姐在北平的故人。”
门慢慢打开,是许仙开的门,白娘子也出来了。
许仙一阵激动,武松出门至今还没回来,而吴三桂却是提前到来,猝不及防。
许仙手有些抖,不知该说什么,吴三桂活生生站在面前,许仙却没想到该做些什么,一时只是守在门口。
吴三桂不知道许仙什么意思,又问了句,“请问,陈园园小姐可是住在这里?”
许仙心里一阵慌,摇着头,看着吴三桂说,“是,是,是。”
吴三桂不明白,旁边白娘子见许仙再这样失态怕会露馅,忙说,“不知你是哪位?找园园妹妹什么事?”
吴三桂才舒了一口气,拱手道,“我是园园在北平的老朋友,专程从北平到此来接她回去,请问,她现在在么?”
许仙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白娘子则大方让进门来,“原来是你,园园妹常对我们说起过你,前些日子还说传封信去,未想到这么快你就来了,快快请进。”
吴三桂站在门口,并没有进门来,看着门口那深深庭院,“园园在么?”
“今日不巧,她出门去了,也许今晚回不来。”白娘子从容回应。
吴三桂站在门外,“园园,她去哪里了?”
白娘子说,“园园平常都不爱出门,只是前几日闺中好友苏小小妹妹不幸亡故,园园妹妹今早去灵隐寺烧香拜佛去了,也许路上耽搁了,应该明早就能回吧。”
吴三桂点头又问,“她最近好么?”
白娘子说,“乱世浮萍,又有什么好或不好,但只活着就是,不过园园妹妹常说会有人接她去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你了,哎,园园妹妹见到你就真的会开心死的。”
吴三桂立在门口,“既然园园不在,那我改日再来吧。”
吴三桂又左右看了看这大宅院,“你们与园园是什么关系?”
许仙仍是说不出话来,白娘子笑,“园园是我的好姐妹,不但他来这了,金陵李师师,苏小小,赛金花她们也住过这。”
吴三桂听过苏小小这些艳绝江南的名字,想了想,“既如此,在下先告辞了。忙完这几日,我会再来接园园妹妹回去的。”
吴三桂拱手告辞,走了几步,才又回头,问许仙,白娘子,“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白娘对吴三桂点头,“这是我相公,许仙,我是她夫人,白娘子。”
许仙才慢慢重复了一句,“小生许仙。”
吴三桂又拱手行礼,“多谢两位照顾园园,我会再来的。”
吴三桂大步上了车,鳌拜,王保保也在后上车。
车队行驶在雨夜中,吴三桂在车内吩咐,“查查许仙的来历?屋子里有些什么人?”
王保保已经查过了,“许仙曾是第五战区作战参谋,后来去南京执行任务,便未再回军营报到,可能是畏战,他新婚妻子来历不明,没有档案可查。”
吴三桂问,“那间房子可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么?我看这许仙不是凡人,你们再去查仔细,别找日本人,去问问警署。”
王保保点头,“司令,咱们这次来杭,那白马营的人也跟来了,看来咱们形踪已是泄露,我想请警备司令部方腊增派些人来。”
吴三桂闭上眼,“不必了,参加完法会,咱们便走。我只是接个人回家,不用那么大声势。”
车队婉转过了西湖,开去他们住所,警备厅花园宿舍,冬雨未停,路边树林肃杀,只见一盏灯火从路旁挑出,旁边树木之上纵出一人直上了一小车车顶!
“呜呜呜”那人一手挑灯,单脚蹲伏在车顶之上,口中大叫,“天目山兄弟们,杀龟大赛现在来呀!”
顿时,两旁树林点起无数萤光,两旁火箭齐出,直向车队射去。
王保保反应快,将吴三桂摁倒在车后座,对司机大叫,“加油门,往前冲!”
王保保手中双枪已经出手,对着那两旁树林点上的萤火开枪,前边两车己经停了下来,鳌拜持一支狙击步枪对着车顶上来人就是一枪,那车顶上人见车子停下,身子几个纵挪,已经钻上路旁林中。
鳌拜指挥两车护卫守着路旁开枪警戒,“王保保护送司令先走,我断后!”
吴三桂及身后三辆车冲过树林,往大路疾弛,鳌拜则率两车人堵在路上,以汽车作掩护,向树林上萤火开枪。
枪声大作,将寒雨声盖过,震动雨夜。
吴三桂再向前去,来到一长亭处,只见前方夜色处,三匹红色烈马在雨中拦在路上,其中马上一人举管猎枪,对着车子就是三连,“澎澎澎”三枪开出,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