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儿怎么会被蛇咬呢?
大夫人顾氏见允修过来请何保林赶快去看看柳小姐,惊讶而道。
“母亲,重辉没事,您去看看柳小姐吧。”
大少奶奶梅新月恭敬说道,眼见重辉的脚伤没多大问题,看着母亲担忧表小姐的样子,忙懂事笑颜说道。
“保林,你先行去吧。”大夫人正容地看向何保林,“我随后就来。”
何保林提起药箱同允修快步来到紫轩阁。
简修一直没有离开,坐在床边,见何保林前来,立马让出位置,同时说道,“我已经给柳小姐吸出毒血了,还上了些草药。”
允修一听这话,愣了愣神,神色上有些异样。
柳小姐被咬到了小腿,简修吸出毒血,那不是直接亲吻过她的肌肤?
允修在失神,胡乱猜测当时的情景,见何保林就要动手剪柳小姐的裤脚,忙上前靠近,说道,“我来吧。”
“还是让保林来吧,他是郎中。”简修直直地站在那里,淡淡地说道。
允修没再动,淡笑一下,做了个手势让何保林继续。
春琳看着这两位少爷杵在房里,忙道,“奴婢看,两位少爷还是在外面等好了,让何郎中安心治疗小姐才对。”
允修看了眼简修,简修不动声色,允修欲也不想出去,简修却动步走了出去,允修这才慢慢跟了出去。
已到深夜,首相府里此时特别安静,恍如几个时辰前,翻了锅的相府里没发生过事一般。
两位少爷站在屋檐下,心不安地等着里头的情况。
这时大夫人和仆妇许妈妈走来,两人同时有礼呼起。
“母亲。”
“大娘。”
大夫人顾氏看了两人一眼,迈步走了进去,华樱忙前来招呼。
顾氏直接走进柳小姐的寝房里,看着何保林正在行针,忙问道,“憶儿,怎样?”
何保林回道,“柳小姐中的毒未深,幸亏简少爷及时吸了出来,保林再给柳小姐施针放血后,必定会没事。”
“那就好。”大夫人心里放松了些。
听到简修吸过毒血,忙又回转身,仆妇许妈妈打起帘子,大夫人走到厅堂,简修和允修正站在厅堂里。
“我没事,母亲。”简修说道。
“真没事?”大夫人还是不放心。
毕竟嘴唇碰过毒血,如没弄好,他或者也会中毒。
“等会让保林也给你看看。”大夫人还是担心地道。
“真没事。”男人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只是心里异样躁动,他在担心柳小姐。
大夫人看向允修,缓缓说道,“已经太晚了,允修,你去休息吧。”
允修忙道,“我还不困。”
柳小姐还没醒来,他又怎想去睡。
简修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意,大夫人也默默地看出了他的心意。
何保林提着药箱走了出来,禀明了屋里的人,说柳小姐没关系,只是暂时睡着了。
听到此话,允修这才抬步走出了紫轩阁。
大夫人交代了春琳几句,在简修的陪同下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切都恍如没多大问题,可沉睡中的柳小姐脖颈处的那蝴蝶印记却比以往的颜色更泛红了些。那红色犹似鲜血般红艳起来,而且蝴蝶翅膀上的红色还增添了点点的黑色圆点,看起来好似血里掉了一粒黑豆。
睡梦中,柳小姐好像看到了面前走来一个身穿一身朱红色衣袍的男子,白净的脸,可是面相看不清,一团模糊,他在自己面前轻呼着,“醒醒,快醒醒——”
是谁?谁在呼她。
柳小姐好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很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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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修回房后并没有马上就寝,而是在他的书案前用小刻刀在雕着木头人像,一整晚他都没睡,看着木头雕像雕刻得差不多时,才放下它,倒头就睡。
而允修回房后也是呆坐了一晚,说是一晚,其实也就是后半夜,前半夜都在闹腾。
他的心里惶惶有些不安,因为今晚他见到了简修看柳小姐的神情,那份柔色是简修从来未曾有过。对于一个经常冰冷的男人,突然有了那份柔情,那是有多可怕。允修轻蹙眉心,自己有些徘徊起来。
如简修真的喜欢柳小姐,他不知自己该争还是不该争?
几天后等允修回过神来时,却发觉简修并不是他要去争夺柳小姐的敌对,凌希南才是。
两广总督凌云翼回了京城,升任兵部尚书,凌希南一同回来了。
在很早之前,柳小姐还在罗定州时,允修就已经听闻过柳小姐和凌希南的事情,两人经常在一块,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凌希南可是柳小姐最开始心动的对象,而他如今回来了,柳小姐会无动于衷?
允修开始头疼了。
果不其然,凌家回到京城的第一日,凌希南就提着礼品上门了,虽说来看望相国和大夫人,其实允修知道,凌希南无非就是来看望柳小姐。
允修杵在正堂里,看着凌希南给相国拜礼。谦谦君子般,有颜有才。
凌云翼一家和相国张太居是多年的朝臣好友,两家经常往来,凌云翼的总督一职也是张太居在太后面前的提拔。
凌家对张家也是以报知遇,赏识之恩。
凌希南前来,冠冕堂皇的说奉父亲之命前来问候相国和夫人。
允修只是淡淡地望着,想到凌云翼才回京城,还未上朝就先让儿子来拜礼,真是很有礼意了。
相国当然兴奋。
见大娘和父亲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