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鍮怀谦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我去书房了。”
孤月想了想,笑道:“那我跟你一道去,帮你铺纸研磨吧。”
红袖添香是人生一大乐事,他自然无有不允的,倒是走到书房门口,守在门外的几个侍卫见自家少将军把新夫人带到办公的地方,面上都露出几分古怪的神色。
书房的摆设其实是有些奢华了,中间摆了一道缀以玛瑙、晶石的象牙屏风,稀贵的紫檀木架上陈列着一格格的精致瓷器和名贵古董。
孤月诧异道:“这么华丽,真不像是你的做派。”
他随口答道:“原也是简单的,不过以为你会喜欢。”
绕过屏风,是一张黑漆葵纹的书桌,他抬手招了招:“阿月,帮我更衣。”
妻子帮丈夫更衣再正常不过,可她初为人妇,还有些别扭。她帮他拿来了一身宝蓝底杭绸直裰,见他立在当场平伸着双手,一副诱人采撷的姿态,不自觉地就红了耳根。
因为刚大婚,鍮怀谦穿的是比较鲜艳的大红锦缎袍子,她在搭上他腰间的玉带轻轻一扯,那袍子就敞开了,红的衣,麦色的肌肤,看得人心驰神往。
她又迟疑着缓慢地伸手在他胸前,把前襟扯开,指尖无意地在他胸前两点挨蹭了几下,让他呼吸骤急了几分,瞧他强自忍着也挺有意思的。
她又绕到他后面把袍子褪下来,柔软的手掌贴在他肩背上,想要看他蹙眉强忍欲火焚身的表情,手却摸到了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想起祁连山那一役的惨烈场景,止不住的心疼起来,哪里还舍得再让他难受。
孤月抱住了他的腰,可她双手一环紧,不免就挤着了那一片“山峦”,鍮怀谦本就忍者yù_wàng,又冷不防被她这一抱,只觉得后背两团柔软蹭着,滋味着实太磨人了,他浑身酥麻,却还听得她声音分外温柔地说:“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我心疼。”
他哪里还能忍,,转身一手揽住她的柳腰贴近了,在她圆润的臀上暧昧地抚着。一会儿手又不经意地换了地方,抬起她的腿,顺着罗裙游移了进去,沿着大腿内侧一路往上
他扯了一厚叠宣纸垫在黑漆葵纹的桌案上,捧着她臀放了上去。
孤月气喘吁吁,只能无力的倚着他,她身上的罗裙已经被半解开来,虽然窗子是关严实的,但明晃晃的日头还是透过窗纸打进来,可他还是在她身上恣意燎原,她只得勾住他脖子贴在他耳边告饶:“嗯……别,别在这里,还是大白天的呢……”
眼下他哪里还控制得住,他抱着她,喘着粗气,声音有几分喑哑几分委屈:“明明是你勾的我……”
这黯然销魂的滋味他抵挡不住,管他什么时辰,他现在就想在这桌上要她,在最风雅之地,行最香艳之事。
旧纸墨香暗浮动,美人灯下肤如玉。
他越来越过分,扯着她两腿硬往两边分,纵身一记一记入得越来越深,桌上一塌糊涂,湿皱的宣纸从桌上铺到地下。
孤月硬忍着没有哭出声,屋外的侍卫好好地守着,倒也的确没听到屋里有什么动静,良久,听得少将军吩咐:“来人,打些温水过来。”
端着水进来的侍从,只见他们的新夫人蜷缩在桌案后面的圈椅上,而他们的主子神清气爽地站在一旁,耐心地哄着,放垃圾的篓子里全是揉成一团团的宣纸。
鍮怀谦收拾好了一切,才开始靠着书案看公文,任由孤月霸占着他的圈椅。不得不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他神色十分专注,侧脸被透过窗的阳光照得如三月的烟花般璀璨耀眼,让人难以抗拒那浑然天成的优雅魅力。
孤月看得忘我,鍮怀谦警觉性那么高的人,自然感觉得到她灼热的视线。
他被她明亮的大眼睛看得有些难以专注于处理公事,旋即伸手将人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两人的身体亲密的靠在一起,他俯身抵着她的脸颊道:“看什么?”
温热的气息徐徐喷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孤月难得没有害羞,也不再计较他先前欺负她的孟浪行径,对上他漆黑的眼眸,抬起小手覆在他的脸颊上,声音软糯道:“没什么,只觉得你好看。”
鍮怀谦头一回听到她这般说,又感觉得到她不生气了,不由得一顿,而后笑笑道:“你喜欢就好。”
“砰”的一声响,是书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屏风后的孤月赶忙从鍮怀谦腿上起来,二人并排,正襟危坐。
“哟,朝堂都快闹翻天了,少将军这里倒是红颜在侧,好不安逸!”鸣镝进来,看到孤月也在,便似笑非笑地出言调侃了。
“朝堂出了什么事?”鍮怀谦昨日才大婚,自有三日婚假,不必上朝,也就不知朝堂上的事情了。
说到正事,鸣镝严肃起来,语气也颇为沉重:“杨非出事了。”
杨非乃是南凉与胡夏的交界地带,位于祁连山和贺兰山的余脉相接处,又靠着黄河,呈东南窄西北宽的梯形,此地地势不错,根本无需重兵驻守,杨非出事倒是出乎鍮怀谦的意料。
鍮怀谦铺开一张地图,执笔将杨非这块地方圈起来,眉心微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鸣镝也不绕弯子了,将他所知道的消息尽数道出:“今早王上收到急报,杨非已失守,原驻守杨非的焦朗将军重伤,据前线传回的消息,是居于贺兰山中的一伙强盗所为,更糟糕的是,胡夏使臣刚好行至杨非,三王子和五王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