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沚眉心一痛,无奈叹道:“懂,绑一起了。”
若是放在平日里,他定然不会介意,自己确实对楚香兰有情欲,两人在一起没羞没臊没皮没脸,但是过的快乐。
情和欲,两样东西。
快乐,一样东西。
已经够了。
只是如今他的确没有把握能够接下东皇的一击,虽然到时候面对东皇的是屠夫,但是屠夫终究年幼,在自己的‘屠道’上尚未走远,若是再过十年,光景自然不一样。
这是屠夫比祜要强大的原因:祜会的他都会;祜不会的他还会。
屠刀之下,众生皆为羊羔。
这是屠夫的‘屠道’。
如果屠夫挡不住东皇的一击,那么秦沚会死,作为楚香兰的‘根’,一旦秦沚身亡,楚香兰也会死。
很糟糕的连锁反应。
箭在弦上,他已经没有退路,错过此次绝佳的机会,再想要带楚香兰脱离苦海又不知要花多大功夫,冒几番风险。
目光望向屋外逐渐暗淡的天色,秦沚的表情也愈发严肃起来。
海风顺着木窗吹入,掀起怀里玉人的青丝扑打在秦沚鼻尖,发尖上让秦沚上瘾的香气盖过海风里的味道,他狠狠嗅了几下,而后松开楚香兰,起身将彡獨放入袍子里面的剑扣中系紧,伸头往窗外看去,四周已经鲜有人影在走动。
“再等等我们就走。”秦沚认真说道,待他讲完,楚香兰也没有再多说,做了准备,心中回忆了一便先前焱妃对他们交代过的要点,确认无误后,又从房中取了两只水袋放在身上,静静坐在屋内等待。
四周房舍尚且有灯火闪烁,直到深夜,明星璀璨,烛盏熄灭,两个诡异的黑影在偌大花园中穿梭,快速遁形,几乎不可见。
直到两人终于遵循着诡异的路线到了七层楼阁下,四周早已没有人影,唯独天地苍茫,琼楼矗立,上面不断环绕着莫名鬼火,像是巡逻的卫兵游荡,发出的青色光芒瘆人无比。
二人没有急着往阁楼门口走,只管站在原地不动,似是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