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皇看着眼前的小女子,那双眼睛里分明写满了害怕,却还是鼓足了勇气跪在自己面前。
“哈哈哈...今天本来就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念在你如此爱护长姐的份上,朕便允了!来人,带将军府的两位小姐去准备一下。”
乐正羽静静的听着,只是沉默不语,众人见那她那样子,倒真像被吓着了一般。
大家见这将军府二小姐如此体贴嫡姐,心地这般善良;再看那肤如凝脂,眉目弯弯的样子,一举一动皆透着大家闺秀的风范,早听闻将军府两个庶出的女儿与众不同,今日一见真是可见一斑。
于是便纷纷点头称好,可是光顾着欣赏美人的众人,却没有察觉到乐正灵垂眸之间的那一抹阴狠。
故作娇羞的乐正灵,一抬头便对上了乐正羽含笑的双眸,那晶莹剔透的眼中,透露着淡淡的嘲讽。
从她的眼中,乐正灵看到了自己那来不及掩藏的狠厉之色,一股挫败之感油然而生,那心中的嫉妒也慢慢地在成长。
一直以来,大家所关注的只是将军府的两位庶出小姐是如何如何的多才多艺,长相是如何的出众,几乎是京中大家闺秀的典范。
根本没有人关心过将军府那个病秧子是谁,十六年未出府门的她,究竟是何模样?如今乐正灵故意借着乐正羽的风头,将她暴露在大家的面前。
想她十多年来未曾出府,对外一直称身子不适,父亲和大哥常年征战在外,母亲又在自己一出生便染疾而亡。
如今,虽然大病初愈,可到底也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大的场合,心里难免生怯,而乐正灵这时候说要同台表演,倒也可以服众。
只是她们都不知道...她,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她!
等到乐正灵自导自演完了,乐正羽起身上前,俯身向皇上说道:“是,臣女遵旨”。
听着乐正羽那淡漠自然的语气,乐正灵心里不痛快极了,心里暗暗想着:“等会儿有你好看的,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虽然心里不快,但脸上还得表现出她将军府二小姐该有的大度。
“大姐,你从未离开过将军府,琴棋书画也因养病疏于练习,如今能开口说话,大家都为你感到开心呢!
姐姐声音如黄鹂鸟一般悦耳,今天就由妹妹抚琴,姐姐来唱一曲给罹王爷,好不好?”
看着乐正灵在众人面前低眉顺眼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乐正羽一阵恶心。
看着乐正灵那张虚伪的脸,她感到极其好笑,她本来无心与人争斗,可是却拦不住别人的挑衅,真是心里无语极了。
真是不知道这乐正灵想从她一个久病在床,琴棋书画样样皆不通的病人身上找寻什么自信,真是幼稚。
就凭乐正灵的一番话柔柔弱弱的落下来,这京城之中谁人不知将军府二小姐抚得一手好琴,可缓可急,若要为难于你,常人根本跟不上其节律,也有人着实替乐正羽这个废柴大小姐捏了一把汗。
风邪亦是从未见过乐正羽唱曲,甚至连个小调儿都不曾哼过,于是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羽美人儿,虽然从未见你为我即兴演奏过,但是没事儿,我相信你可以的!实在不行,爷就带你远走高飞。”
她却只是暗地里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她乐正灵以为自己真的是将军府那个病恹恹的废物,那她可就轻敌了。
她乐正羽在二十一世纪那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维也纳金色大厅里那也是露过脸的人,还以为她真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今日既然乐正灵想死,那她就让她死的明明白白。
即墨罹脸上波澜不惊,一片坦然,只是独自拿着酒杯好整以暇的等着接下来的表演。
他知道,这婚,今晚赐定了。
随着乐正灵手下的琴音缓缓响起,如玉珠落盘般的清脆悦耳、妙不可言,大殿内一片寂静,只剩下那流水似的琴声缓缓绕过每个人的心田。
正在大殿上众人皆沉醉于琴声中时,一道婉转动听的乐声,如来自云端一般缥缈可闻,那声音像一个不理世事的仙子一般悦耳,又似一个饱经沧桑的人,看淡了这世上的虚无,歌声直达心底,直教人心中生愧。
乐正羽高挑的身影在月光的照映下,那素雅的罗裙随风飘荡,明眸皓齿的女子像圣洁的雪莲一般,让人觉得不可侵犯,美丽的不可方物。
轻启红唇,妙语连篇,而那行云流水的琴音此刻却像早早做好准备就为迎接这天籁之音一样。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一曲过后,所有人怔愣着回不了神,似被牵着魂魄一般,又像是自己终于找到了千年之前的伴侣一样,说不出来的悸动,有人甚至早已泪流满面了。
终于在德公公的宣旨中,大家才齐齐回神,只听得德公公那尖细的公鸭嗓喊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军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