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现在这样庞大,我有幸被救,才能没沦为他人的玩物,如何也要报了这个恩情的,自然是捡着她最需要的来了,做人哪能贪得无厌!”

是啊,做人哪能贪得无厌?自己又何尝不是,师父这些年真心待他们,如家人一般,说收他们当徒弟,就真的一腔热血,助他们成大业,建功名。

“唉,对了,你这椅子看着别致,改天给我送几把过去,我看着怪喜欢的。”越遥开口打破室内的沉寂,语气轻松地道。

翠坊轩不止椅子别致,几乎六国中每一家店铺都有自己独特的建筑风格,要么是青山白描的素雅小楼林立其中,要么是浓墨重彩的山水阁楼张扬显眼。

总之,凡是独特的、别具一格的、大肆渲染过的一栋小楼,在某一日大张旗鼓的在某个地方一夜崛起,那必是范晔开了新店,也成了翠坊轩口口相传的特色。

“那个是师父画了图纸,我做出来的,你若喜欢,我亲自做了给你送去。”范晔的脸在烛火的跳跃下分外儒雅,狭长的双眸投下淡淡的剪影。

像他这般的男子,当是英雄豪情,侠骨柔肠的快意江湖的吧!那样肆意的生活才配得上他张扬的个性吧!越遥心中这般想。

“好了,我该走了,天黑了,我要开工了。”越遥明媚的笑绽放在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眨动,像极了两只轻快的羽翼在扑闪,范晔有一瞬间看呆了。

“好,我送你!”范晔回神,下意识的开口。

走到门边的越遥转身回眸,浅笑嫣然,身上红衣飘扬,在夜风里竟如仙子揽月般,美的惊人。

“送什么啊?我就在你对面啊!”

听了她的话,范晔头一次有些尴尬,微微涨红了脸,笑着道:“一时,竟有些忘记了,那你明日还来吗?”

话一出口,范晔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是问的什么话,她今天已经陪了自己一天,晚上又睡不得,怎会再来。

“你希望我来么?”越遥转身娇笑,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她方才,是在冲自己撒娇吗?范晔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竟有些神志不清了。

对于潼关镇来说,这样的五月并不是寒凉如水的冷,只是微微有些空旷,三年来变化不断,就连罹王府在京城中的人,也都暗地携家眷前往潼关镇,本不怎么热闹的潼关镇此时也是灯火通明,夜市不断。

现在只要说起潼关镇,不论哪个国家都会说一句“那是罹王爷能耐!”的确,即墨罹的政治才能不是大家吹捧出来的,说起笼络人性,也只有人心对人心罢了!

潼关镇是个并不小的地区,比京城只大不小,只是长期处于必争之地,战火不断,民不聊生,好好的险要地势竟无人敢来居住,当地百姓一开始还冒死回故土安家,可山高皇帝远,此地虽说富庶,也并不能安居乐业。

大多京中官员也是不愿来此的,在京城,那做的是朝官,走的远了,就像是被天子放逐的远臣,虽说伴君如伴虎,可谁苦读寒窗数十载不是为了能在天子脚下某个差事。

最好是能天天起早贪黑的上早朝,能听着皇帝的声声斥责,受着皇帝随时扔下来的折子摔痛了头的那种感觉。

或者是天天相聚三两好友,弹劾一下自己看不上眼的文臣武将,去醉月楼伤春悲秋一番,月下小酌几盏,回到府中妻妾子女呼前拥后,那样的日子才让人实实在在觉得不枉为一回臣子了。

谁愿意为官一生,连为谁办事都不知呢?读书考科举还不是为了名扬天下,光宗耀祖,这名不必太过远扬,只要皇城中的天子知晓便可,与这世上最尊贵的上天既定之人交往,那才是此生最大的成就呢!


状态提示:翠坊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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