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未来的王妃就好欺负了!”一声男声凌厉传来。
大家的目光齐齐向门口望去,乐正羽早就察觉有人来了,故意让二夫人说那些话,可没想到来人竟是他。
门口逆光而立的男子挺拔高大,一袭白袍加身,宛若童话故事中的王子逆光而来,当然这只是乐正羽心里的比喻。
月牙面具此刻璀璨夺目,似是在提醒着世人它的不凡,男子目光如炬,让人不敢直视,语气冷冽中透着霸气。
他让随从打发了闲杂人等,便独自来这府中四处寻找他心心念念、无法忘记的人儿,没想到刚走进来便听到那妇人竟然敢对自己的小王妃疾言厉色。
“民妇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在场众人除了乐正羽轻轻作揖以外,其他人均跪地求饶,再看那方才还咄咄逼人的二夫人,现在早已冷汗涟涟。
即墨罹冷声道:“二夫人适才让本王的王妃拿出字据,是也不是?”
要二夫人割舍了那些个金银珠宝,那简直是在剜她的肉,喝她的血啊!那是无论如何也退步不得半步的。
冷汗直流的二夫人咬牙坚持:“是的,王爷!若是无凭无据、信口开河,民妇这诺大的将军府日后还如何管理。”
二夫人话音未落,却只见即墨罹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张似是放置多年的纸张,随即递到了乐正羽手中,接过字据的乐正羽看着眼前的纸张,仿佛展开了尘封多年的故事般恍惚。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维护,让一向镇定自若的乐正羽有那么一瞬间竟晃了心神。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跟二夫人讨回那些娘亲留下来的东西,难道他不觉得,自己这样对待二夫人她们显得无情无义、不近人情吗?
他又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张字据?那陈旧的字迹和因年代久远而留下的痕迹都是那么的真切。
手里拿着那张斑驳的字据,乐正羽看的出神,她不经意间露出的神情,在即墨罹的眼中是那样的脆弱,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彷徨无助,他的心有一阵被那小女子牵动着。
其实即墨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只见了几次面的女子,会让自己生出这样的情素。
他身在皇家,自小便见惯了各种美人,不说各府的千金小姐,光是父皇后宫的那些嫔妃,就几乎汇集了天下间所有女子的美貌。
但是那些各式各样的女子,也只是过眼云烟,自己从不放在心上,可独独是面前这个女子,她一身素雅地走进了自己心中,令自己牵挂不已。
谁都预料不到,缘起缘灭只是一刹那,生活中的有些东西、有些人,当我们想要去珍惜的时候却已迟暮,想要放开手的时候已经身不由己,想要逃避现实、想要找寻梦想的时候却早已失了先机。
“二娘,这次你该不会还觉得我是在胡言乱语吧?”乐正羽抖抖手上的字条,语气讥诮的开口。
“西城庄子二十个,东城铺子十三间,南海夜明珠一百五十颗......这么多的东西,我在这十几年里可是一件都没有用到,二娘是真的失忆了?还真是全部都占为己有了!”
即墨罹听着乐正羽一一道来的这些财产,虽然只要她喜欢,自己会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她的面前,这些家当在他的王府也算不上什么。
可是对于一个女子的嫁妆、或是京中一些普通官宦人家的家产来说,却是绰绰有余的,况且,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这王氏还真是贪心的可以。
乐正灵听着乐正羽的话,心中极不是滋味,一想到自己和三妹平时用的那些名贵物件,竟都是母亲从乐正羽那里拿来的,心中就愤愤不平。
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有那么多财产!而自己苦练琴棋书画,至今还是什么都没有!如今这些东西若要都被她要了回去,那自己不就是一无所有了吗?
乐正乐也不淡定了,大叫道:“不行,母亲你说话啊!那些东西都是我的,对不对。那南海珍珠可是我最喜欢的,还有那翡翠簪子,母亲不是还夸我戴着漂亮呢?不是吗,母亲你说话呀!我不要还给她,不要!”
而二夫人听着女儿的叫嚷,早已瘫倒在地面上。
这么多年了,本以为那个贱人的影子早已散去,自己不再活在她的阴影之中了。
没想到留下来的这个小贱蹄子也是这般欺负她的女儿们,还让自己落到这般田地。
一边的乐正羽听着她们哭诉,却是无动于衷,一想到乐正乐竟然用自己的南海大珍珠当照明灯用,自己就一阵肉疼。
她淡淡地开口:“二娘,二妹、三妹,今日我只是拿回我娘留给我的嫁妆而已,罹王爷在此,你们不要搞得像我欺负你们一样,平白丢了将军府的脸面。
那些东西你们已经用了十多年了,想必也有了感情,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反正都是些死物事儿,我也带不走。这样吧!你们有哪些舍不得就自己出银子把它们买下来吧!”
母女三人一时停止哭声,直直地盯着乐正羽,眼睛里恨恨的目光,好似要吃人一般。
不料乐正羽接着开口:“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给你们打个友情价,全部九折?”
几人皆愣,即墨罹开口道:“友情价是什么、九折是又是多少?”
看在即墨罹善问好学又护短的份上,乐正羽耐心解释:“就是这样,如果一件东西本身值一百两银子,那我就给你们打九折,只收你们九十两。
这样每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