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喜欢王爷吧。”恬儿略微一怔,试探着的问。
“是的。”本就不想隐瞒,何不如大方的承认。
即使有意隐瞒,怕也是隐瞒不住的。
她对上官黯,哎......
“哎,也是王爷明天就要迎娶王妃了。姑娘,有话恬儿知道不该多嘴,但还是想对姑娘说,有些事能放就放下吧。”恬儿轻叹一声,她知道她是由衷的劝自己,但自己本身又何尝不想呢。
“谢谢你,我会放下的,你快回房休息吧,不用管我了。我再弹一会就去睡了。”听了恬儿的话,心里还是有了些波动,还是很快又不着痕迹压抑下来了。
“那么姑娘,我先回房了。”
“恩。”
恬儿走后,漓歌独自一个人对着院子里苍白的月光,默默的发呆。这已经是来到安王府的第七天了。王爷忙着筹备他的大婚,王妃是当今得势的丞相赵弑的妹妹,赵挽月。以前听人说起她,一句话,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米孕徘嵝Γ赵挽月再美却是因为他们还没见过漓歌吧。可如今,皮囊再光鲜,王爷却是娶的她。
随手拨弄了一下琴弦,音符如流水般趟过,甚是美妙。
只是在美妙的琴声,在这夜里,太过寂寥!
“还不睡。”一如既往的声音没有情绪起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其实这些她都无所谓,就算听到了自己和恬儿说话。
毕竟他也是知道的。
没回头,也不回答。
“你也不必伤心,知道我不会看重儿女情长。”
“王爷的意思,我若有赵家那般家世你便娶我?”漓歌讽刺的反问,见他不语,便又接着说。“王爷您错了。我本无错,错在你,当年不该救漓歌。”
“你的意思,我当年就该让你死?”情绪里面的绝狠仿佛下一秒钟他就会亲手杀死她。
“是的。”她也是淡漠的口气,带着不明显的倔强。
“你是料定我现在不敢杀你吧。留着你明天还有大用,过了明天你要死要活就看你自己了。出了安王府,你就是暴尸野外也不会有人碍着你。”上官黯扬了扬嘴角,轮廓线条残忍“好好表现,进了皇宫过几年锦衣玉石的生活,我登基以后你就自由了。”
“好。”
漓歌没有选择。上官黯是天生的王者,他的话只能是命令。也许从一开始接触他,她就只能服从,无条件的服从,日子久了,自然就是习惯了。就算是死,也就当还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上官黯离去时回头看了她一眼,五年了,他竟然觉得好多年没看到她笑了。
为什么心会痛?
是她自己太过倔强。明知道他从不会儿女情长却还是要对他动情。
是她的意愿,与他无关。
她只需要扮演好他棋子的角色就足矣。
必要时能杀就杀。
上官黯残忍的想。
他离去后,漓歌一个人在院子里,对着月亮直到天亮。
4
次日早上。
漓歌就被房间里面的一碎碎匆匆的声音惊醒。声音不大,也不明显,处处透露出小心翼翼。
但还是被她听见了。正准备下床去瞧个究竟便听到恬儿扣门。
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她暗暗想。
“进来吧。”漓歌一边说着,边掀被子下了床。
注意到床下有滩极小的血渍,小到几乎可以忽略,还是那红色却出奇的醒目。
“姑娘,赶快起来了。王爷吩咐我给你准备了好多好看的衣服,请你去挑一件。”恬儿走进房里,急急忙忙伺候自己穿衣服。
看着恬儿的神色,肯定什么也没发现。
不过换个思维想想,她要是发现了,那才奇怪。
“我就不去了,你去帮我挑件白色的素裙就是了。”漓歌罢了罢手示意自己来,让她快点去应付上官黯。
“白色的素裙?”恬儿惊讶的望着她,她知道姑娘本身底子就好穿什么都好看,但是,“姑娘在今天的晚宴会有琴奏,不打扮的隆重点似乎有点......”后面的话她没继续说下去。
“你是想说太不给王爷面子吗?”漓歌笑了笑接了她的话,“恬儿你可知道今天来参加王爷大婚的都非富即贵。各路来的女眷盛装出席的肯定不在话下。我若再花枝招展即使面容无双,便也是胭脂俗粉。”
恬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恬儿虽然不太懂。但也觉得姑娘说得有些道理。那我立即就去取衣服。”
“恩。”我轻轻的应了声。
漓歌还是没动,因为她掐准时间,恬儿应该很快就回来。
还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若无其事看了看门外大红色的喜字,却也是热闹,仆人们忙上忙下的,不亦乐乎。
自己心里酸酸的。
特别是那喜字,红得刺目。
果然,还没有一盏的时间恬儿就回来。手上捧着个精致的楠木盒子。漓歌看她跑得满头大汗的,便有些心痛的招呼她坐到椅子上去喝口茶。
虽说只有这么几天的日子,但还是看得出来恬儿确实在尽心尽力的照顾她。
没有任何城府心机,不像以前的时候,,每个人都戴着一张虚伪的面具。恬儿也不推脱,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才慢慢把呼吸调匀。把手上的盒子递给了漓歌。
“王爷想是知道姑娘你不会去,所以让我给你这个盒子。”
“恩,揭了看看吧。”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