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翼凉沉思了一下,回忆情景,“那个少年说他迷上了用毒,想找先生你比试比试,甚至还找到了药王谷,可是您不在。然后他知道你有两个徒弟,刚好当时赵丞相也在杭州,他以为丞相是你的徒弟会对用毒感兴趣就想用那种奇毒让引出丞相,因为毕竟我们琉璃苑是杭州最热闹的茶楼,人多嘴杂,也能传到赵丞相耳朵里去,哪知......”
“哎呀,明显就是个幌子,”少年罢罢手,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哀叹声连连,“我可怜的徒儿漓歌,好想念她熬得菜叶粥。”说着话锋一转,眼睛闪闪亮亮的,“不过说真的,我倒确实对他用的那种毒很感兴趣哎。”不过,随即又露出坚定的神色,“所以,我一定会找到他,好好比试比试。”
3
一小队人马从杭州向乱城的方向出发。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匹红棕色的追风宝马,一个身穿红色绒袄的胡人少年坐在上面,威风凛凛。少年的怀里还靠着一个白色绒袄的少女,少女额头微肿,脸上尽是疲倦之色,但还是难掩绝世容颜,反而更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气质。
美女就是美女,哪种姿态都是美丽的。
最末尾是一辆红色的华贵马车,马车里坐着三个美貌的女子。
河图洛书在左,丰满性感女子在右。
女子挑起眉眼,掀起帘子看了看最前面的骑着马的两个,对河图洛书嗤笑道,语气里满是不屑,“瞧小王爷的样子,该不是真的对那个中原女子上心了吧?”
洛书冷冷的看了女子一眼,十分不满意女子的语气,说道,“纱画,主子的事你少多嘴。”
纱画瘪了瘪嘴,斜睨两人,凤眼上撩,更加轻蔑,“哟,这怎么就不能说了。你们两个跟在主子身边多少年了?连主子的性子都摸不清楚了,我呀是怕那个中原女子对主子有什么企图,咱们主子性格单纯,不要上什么当才好。”
河图也不悦了,反驳道,“主子的性子我们自然清楚,所以从不加以干涉。”然后也反过来讽刺道,“你放心,主子永远也不会看上你的。”
说完和洛书相对而笑。
女子气绝,咬住殷红的嘴唇,“你......你们。”
河图也默契的看了看洛书,明白该是自己出口的时候了。
“我,我们怎么了?”瞟了女子一眼,“你对主子那点小心思我们会猜不出么?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主子连侍寝都没找过你,你也真悲哀。”
女子听到这句话嫣然一笑,神色得意,“你们怎么知道主子没找我侍过寝?”
河图洛书只是冷哂。并不相信女子所说。
可是,女子话音刚落,就开始干呕起来。
“呃......呃.......”纤指扣住玉颈,表情极度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诧异的看着干呕的纱画,不知所措起来。
她,在装什么吗?
可是看样子不是装出来的啊。
该不会是......
“喂,纱画,你怎么了?”河图按住正欲起身禀报的洛书,镇定的问女子。
“呃......呃......”女子还是一个劲的干呕,艰难的伸出一只手,对他们俩做了个不要紧的手势。
洛书不依,挣脱河图的手,飞身跃下马车。
足尖轻点两旁树木枝桠,轻松落在蓝眸少年的马旁。
少年疑惑,拉紧缰绳将马停下来下来,跟着后面的一队人马也都顿住。
漓歌本才靠在少年怀里睡着,马上又被这一变故惊醒了,睫毛颤动,睁眼便看到洛书一脸慎重的站在马旁。
少年褐眉微蹙,问道,“什么事?”
洛书对少年作揖,道,“公子,纱画不舒服,一直干呕。”
少年不耐烦的撇了身后的马车一眼,无奈的说,“让她坚持到附近的镇子,我们就去给她找医生看看。”
洛书不甘心,继续说,“可是公子,她说......”
漓歌从少年怀里抬起头来,对洛书微笑,十分诚恳的对她说,“姑娘,我略微懂一点医术,若是无妨,就让我去瞧瞧吧。”
洛书不语,看向高高在上的岑宁玺。
过来好一会儿,少年才非常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抱着漓歌跳下来马,让其他人在原地休息,队伍就此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