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漓歌,过来。”漓歌心头一颠,感觉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的剥离开来。
岑宁玺也被这一变故弄得有点摸不清楚头脑。
为什么一个男人就叫漓歌过去,什么哦,到底怎么一回事?
不解的看了看怀里的人儿,又看了看对面银发少年,不由得把漓歌抱得紧了。
低头轻问,“你认识啊?”
漓歌缩头。头上的头巾几乎完完全全的遮住了她的脸。
“他垂涎我美色,对我没好心,帮帮我。”声音里全是乞求,语气凌然。
漓歌从来不知道她自己也会这么瞎诌。
“是吗?”岑宁玺将信将疑,眯着眼睛打量起对面的男子。
男子一身黄色暗袍,一眼就看出是皇室的人。面色冷峻,一头银色把他衬托得若天神般完美的无懈可击,雍容华贵,气质完全有驾临天下之势。
这是岑宁玺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在气势上被人完全性的压倒。
自尊心小小受伤了一下。
不过到底也是饕国的小王爷,自然要给自己扮回一局。
河图洛书也奇怪的对望了一眼,确定先观察局势,不敢贸然上前。
而且,以眼前男子的身份看来,也确实不容他们小视。
“我说公子,”岑宁玺斜斜的挑起嘴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毫不畏惧的和上官黯对视着,“虽然你们邺国美女名垂天下,可是这无端端的,也不知道你是在叫谁过去。”
然后,上官黯并没有理会他,甚至觉得打量他一下都是多余的动作。
直直盯着他怀里的漓歌。
重复道,“过来。”
岑宁玺假意看了怀里一眼,作恍然大悟状,“噢,公子说的我怀中人啊?这是我内人,还真不知道和邺国第一美女有那么几分相似,让公子见笑了。”
漓歌心弦紧绷,只要稍触一下,就会断开。
咬紧牙关。
她也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
刚刚都不是想好要坦然面对么,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赵挽月也从马车里跳了下来。先是看了岑宁玺一眼,立马惊艳得愣在当场。
少年一身红色绒袄,眸子湛蓝。
妖娆得如同妖精般邪恶。
接着,看着少年怀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完全被绒毛盖住,只有点点青丝露在外面。
即使如此,也能感受到那种美人临近的感觉。
难道是,漓歌?
不会吧?
可是这天底下除了漓歌又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收回目光,见上官黯不语,又继续问,“相公,到底怎么回事哦?”
“哎,夫人你来得正好。”岑宁玺看到这个随后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华服女子,嬉笑着,“你家相公硬说我内人是什么漓歌,还让她过去。可是内人今天身受重伤,实在是难以下地行走。再说了,她也不是什么漓歌啊。敝人也想她真的是你们邺国什么名满天下的第一美女,只可惜......内人相貌粗拙,就不让几位见笑了。”说罢,再次用鼻尖亲密的蹭上漓歌的额角,眼中被宠溺淹没,柔声道,“你还是劝劝你家相公,别吓着了我女人。”
上官黯沉默,难道是他听错了?
赵挽月款款对蓝眸少年福了福身子,略带歉意,“公子客气了。”说完,转头对上官黯,不禁嗔怪道,“哪里有漓歌姑娘啊,你真是的,走啦。”拉过上官黯,向马车里走去。
上官黯虽然疑惑,但还是随着赵挽月,走回了马车。
即使是漓歌,这样的命令。
她也不会再听了。
他已经再也没有资格命令她做任何事情!
2
重新坐回马车的漓歌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扯下头上厚重的绒毛,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和鼻尖渗出的点点汗水。
岑宁玺斜睨她,“看来真是你仇人,不然你不会在这大冬天紧张得出一身汗。”
“恩。”漓歌淡淡应了一句,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他多做纠缠。
“哎。”少年叹息,“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乱城了哎,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师傅?不然,我家那老头子,恐怕真的要一命呜呼了,我就要当皇帝了。”
漓歌惊讶,好奇问道,“你不想做皇帝么?”
少年冷笑,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了,谁脑袋有毛病才会想做皇帝。那么累不说,做不好人家还会骂你昏君,时候提防周围的人,就连最亲的人都不能相信。所以,我是对皇位完全没兴趣。奈何我父皇母后不敬业,只生了我这么一个,可怜我还年纪轻轻,不想一辈子就吊死在治理国家上,那真是一件万分疼痛的事。”少年轻描淡写的话语跟在开玩笑无异。
他竟然会这么想。
漓歌确实没有想到。看他那么自负,以为他是巴不得可以早早登基,可是......
难得他能看清楚这世间局势,皇位,的确不是每一个人都想要的。
要是,上官黯也能这么想,那该多好。
一低头,看见手腕上的翡翠镯子。
不知道,叶翼凉他们,怎么样了?
是还在苦苦寻找她,还是,已经重新结识了另外的姑娘。
不管怎么,既然已经回到了乱城,再想他们的好,也是无济于事了。
反正离别已经难再见,还不如放他重新开始。
“喂。”岑宁玺伸出手碰了碰漓歌的脸颊,“今天晚上我们在什么地方住下呢?”
“诶?”漓歌不解,她怎么知道今天晚上要在什么地方住下?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