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超费了一番口舌,终于让马燕接受了眼前的惊喜,出来一趟就遇到家人,这绝对是少有的巧合,就像是这家伙被俘虏一次,就能够得到一匹汗血宝马一样,犹如天助。
“大老爷,行行好吧,救救我的三个孩子吧,他们都快饿死了!”冯超等人带上杜彪,刚到了褴褛青年等候的地方,便遇到了一位中年人拦路,跪在冯超面前,指着烂马车上的三个孩子,声泪俱下。
“燕姐,给他们一块大洋!”冯超不想什么人都收留,他还处于事业起步阶段,也没有那个实力。可看着三个快要饿死的孩子,又于心不忍,只好施舍一些钱财,希望可以缓解他们的困境。
“好人啊!行行好,小的给您跪下了!”
“仁慈的大少爷,求你施舍一点吃的吧!小人都三天没吃饭了!”
“大好人,求求您救救我们吧,我都快饿死了!”
······
冯超的一时心软,顿时招来一群难民,背着破烂袋子,拉着棍子就围住了冯超,毫无情感地将中年人挤到外围,把马车推的来回乱晃,似要散架一样,将三个半大孩子吓得乱叫。
马燕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准备送给中年人的银洋,也被人抢走,还有两个年轻乞丐,在往她的口袋里摸,分明是在趁乱扒窃。
“啪!”的一声枪响,李静坐在大马上,看着四散而逃的落魄人群,毫不在乎地吹着枪口的烟雾。
“啊!你·你怎么胡乱开枪?万一警察来了,可就麻烦大了!”冯超惶恐之间,被枪声吓得一哆嗦,看着四散的人群,他以为要出大事,心里不知该怎么平息当众开枪一事。
要知道,冯超的前世对枪支管制特别严,私人持有枪支,轻则罚款没收,重则判刑;当众明枪,那绝对是要坐牢的,根本没有周璇的余地。
现在,即使李静没有伤到人,可也属于犯法了,面对从街边跑来的几名警察,冯超大脑一片空白,杜彪紧紧地挡在他面前,完美的诠释了保镖的角色。
“刚才谁开的枪?不知道这里是闹市区吗?”一名带队警察单手搭在腰间,身后手下都手握快枪长刀,严阵以待。
“这位兄弟,我们是织造厂的,刚才遇到了一群乞丐乞讨,还抢了一块银洋,道尹大人侄子的女保镖这才开枪驱散了他们。”马燕倒是率先冷静下来,带着一丝惧意,上前说道。
“少爷有没有受伤?用不用送各位回去?”带队警察闻听是道尹大人家人有事,态度瞬间转变,整理一下灰色警服和帽子,正步上前,关切地问候。
织造厂是什么地方?现在,那里可是驻扎了一个排的新军,道尹大人和知事大人每天都要去的重地,眼前这位更是织造厂的姑奶奶,据说掌管着后勤财物。那里可以说是仅次于知事衙门的地方,比他们警察局都红。
“不必!你们去将那块大洋追回,算是少爷请各位喝酒了。”李静把玩着手中的*轮□□,不时冲着发傻的冯超撇撇嘴,冷声答道。
“是!是!在下一定将大洋追回!”带队警察说完,带着几个手下就要离开。
“等一下!大洋请几位兄弟喝酒可以,但不能伤害无辜,那些难民都是逼不得已,以后能放过,就别为您他们了!”冯超看着几个人的架势,连忙提醒道。具体对方会不会听,冯超没去考虑,只要自己心到了就行。
在这个人命如蝼蚁一般的社会,根本不容你心怀众生,也根本没能力顾惜穷人。单单一个边陲小城市就有几百难民,乞丐成群结队,更何况战乱不休的内地呢。
冯超即使有心,也无力啊!
他忍受着心中凄苦,看着逐渐恢复的闹市,走向一直瑟瑟发抖跪在路边的中年人,说道:“你会什么手艺吗?我想帮你们一家,可也不能养闲人啊!”
“少爷,小人·小人会木匠。老家遭灾,想要靠手艺在关外立足,可很多人家看到小人带着三个累赘,都另找他人了。请您手下小的吧,小人给少爷磕头了!”中年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一公分厚的木板你会不会做?”冯超心中暗喜,发愁半天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新机器组装好了,有几处却是无法封闭,又没有薄铁皮,只能找木匠做板子代替。由于没有找到合适的木匠,那几处到现在还留着大空隙,织造厂没人会弄啊!
“会!小人会做,只要木料结实,半分厚的板子也会做!”中年人望着发出的目光,充满了希翼。
“行了,跟了我,就不要动不动就下跪。另外,你那三个孩子养好身体,也要做一些小事,等以后我这边的事业安稳以后,再酌情让他们读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冯超说话间想要平复一下心情,他好没有从纠结中走出,还在为刚才的枪声郁闷。难道,旧社会的少爷,有那么大的特权吗?
“少爷,您真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啊!小人叫王会明,给大人磕头了!”王会明说着又要下跪。
“哎!我说你是不是得了软骨病,刚说过不让下跪,你没长耳朵吗?”冯超气道,而后看着挪过来的褴褛青年道:“你,拉上这架马车,跟我去织造厂。”
冯超看到周围一个个饥渴的目光,不想继续留在这里,迎着消失的夕阳,带着众人赶往织造厂。出来的时候,只有冯超和马燕两个人,回来却是林林总总十一人,尤其还有两个挎枪的人,和三匹战马,看得韩飞一阵无解:“冯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