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柒小墨连人带扫帚都踉跄了下,心虚道,“那个……快了,再给我两天时间——”
啊!
柒小墨低呼一声,引得周围的同学诧异地看向他。
“没、没事,就是手滑了下没抓稳。”尴尬地解释了下,便红着脸飞快地远离他们。
树下,一把扫帚浮在旁边,“你,能不能别靠那么近……”柒小墨颤着声音嗫嚅道。
他的腰间赫然被环上一双大手,后背敏感地感觉到贴上了某人滚烫的气息,浓郁的热息直直把他包围,逼得他心颤不已。
“贡品……”不知为何,女人此时的嗓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下巴靠在他的肩膀,手臂收了又收,嗅着少年身上的清香,哑着喉咙,“本王想……”
“你、你想怎样?”柒小墨颤着声音缩了缩身子,脖子起满了鸡皮疙瘩,敏感又抗拒,他对付不了一个强大的妖怪呐。
花扶把他漂亮的脖颈收纳眼底,触及那片白皙眸色沉了沉,松开他,“本王……”说了两个字后便是无尽的沉默,她说不出那句话,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甚至比她本身的花香还香甜。
然而,柒小墨立马想到她要打什么注意了,警惕地握紧了木把,“我不是你夫郎了你去找别人,我马上把衣服给你缝好,真的!”柒小墨急了,生怕她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事,急忙把关系撇到她面前。
永远不能相信女人,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可是好不容易把她赶跑了,要不是觉得昨天那件事对不起她,他哪需要像现在担心受怕,还和她牵扯不断。
闻言花扶手一僵,眼里的浓重有刹那的清明,难得的清醒让她深刻认识到一件事。
他在拒绝她。
脑海里浮现的这个认知让她胸口像被掐住了一样闷,甚至还有一丝隐藏眼底的愤怒,险些彻底湮灭她的理智,抓着他臂膀的手猛的用力三分,成功把人吓得不轻。他的嗓音带上了哭腔,又不敢叫太大声,拼了命挣扎。
扑通一声,两人挣扎间纷纷从扫帚上跌倒在地,身上的那作乱邪恶的手不见了,柒小墨慌慌张张撑着身子往后退,泪眼婆娑望着他脚边那无端扬起的尘埃。
“该死!”柒小墨听到女人的一声咒骂,双脚赶紧缩回来。
花扶被这一跌跌更清醒了暗咒一声,望着面前被她吓得可怜兮兮的少年懊悔一闪而过,她的授粉期竟然该死到了?!
“你……”退了隐身,花扶罕见的一身白衣站在他面前,欲走近安慰下谁知得到的却是对方满瞳的惊骇和恐惧。
“我,我不是故意的……”这话说的她好渣,花扶根据这几天学习到的词反省了下自己。
“走开啊——”柒小墨哭着看都没看她一眼爬起来抹着眼泪踉踉跄跄地跑开。
“诶……“花扶抿了抿嘴,视线落到她脚边的扫帚——
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老大,你……好香啊~~”
突然一声荡漾的嗓音传来,惹得花扶鸡皮疙瘩都起了,眼神一眯,“赤蛇,你给本王正常点,本王对你没兴趣。”
“可是你真的好——”赤蛇从肥大的袖口钻出来,一双眼迷离看着她。
“闭嘴。”花扶额上青筋隐隐跳动,香气不是用来形容她一个大女人的,“再说一句本王扒了你的筋。”
“诶?!”赤蛇被惊醒瞬时瞪大双眼,原本紧紧缠住她手臂的身子赶紧松了松,脸色恢复原来的模样不再色眯眯。
扒筋……要死咧,老大怎敢如此狠心对待她这样一个衷心耿耿的手下?!
不过,老大突然香起来的事让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曾经四海八荒之地的中心是一片花海,姹紫嫣红的一层接一层,当初她傻傻闯进去时还以为到了仙境。
于是当她碰到一个貌美的男子时还亲切地唤了声“仙子”,那仙子原本还诧异地掩笑看着她,然而下一刻脸色瞬变,变得满脸通红,整个人都是粉粉的,看起来十分可口,而且周围忽然就充满了月季花的香气。
她感到奇怪正想谦虚一问谁知那仙子身后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个女人,嬉笑道,“小月儿你再怎么盯一条蛇她都不能助你授粉哩,还不如和我一起。”
话音刚落她看到那仙子一脸又羞又怒瞪了她一眼,回头又剜了那女人一眼,紧接着掩面跑到一边倾身化为一株月季,原本白色的花瓣像是染上红色染剂一样变得通红艳丽。
看着那株月季貌似颤颤栗栗的样子她颇感奇怪,明明无风却这般抖动莫不是因为冷?正欲走过去嘘寒问暖一下谁知被人挡了个道。
“这位姐妹,你怎这般没眼力劲?这种事该是你一条蛇可看的?”
后面的话她听不懂了,就只见那女人勾笑走到那株月季旁在她震惊的神情下也化为一株月季,不过是黄色的,更令她震惊的是那两株月季忽然就缠在一起,抵死缠绵的感觉,周围的香气越发浓了。
“你瞧,那小赤蛇居然不知廉耻在看着别人授粉呢……真是傻的可爱,嘻嘻……”身后有声音银铃般嬉笑。
“可能别人还没经历过人事,不过这蠢蛇倒是真的蠢啊……”
“嗯嗯,不知以后哪条小蛇那么倒霉了,碰上这样一个榆木脑袋,怕是以后憋的可怜……”
“嘻嘻……”
“……”
后面的嬉笑嘲笑她听不清了,她只记得她整个人慌不择路落荒而逃了,就那么一会功夫她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