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胶州营的马队停止追击之后。他们却不约而同的朝着郝摇旗的收拢处聚集过去,郝摇旗部白日间看着已经是把他十成地实力打掉了成,可让他这么一收拢步队溃兵,马上又是恢复了成。。
所谓的流民之军真正让人头疼的地方就是这个,无法彻底的打死。只要是还有天灾,只要是土地兼并,只要是官绅不必缴纳税赋徭役,流民之军就始终有源源不断的兵源,打散了就始终能恢复。
不过之所以能收拢起来,那是因为山东兵马没有打开杀戒。骑兵追击,面对那些背对着自己的敌人,只要是马刀劈下,木枪刺出,就是一条人命,就是斩首地功劳,何况是骑兵一直控制着速度,如果全速的追击,兜个***就能把差不多所有的步卒圈进去,到那时候可就是屠杀了。
在距离河滩地四十五里的地方收拢败兵。这个距离对于郝摇旗在暂时的确是安全的,不过在这个位置。距离开封城也才三十五里左右。围攻开封城的李自成直接是感觉到了侧翼的危险。
郝摇旗的兵败,自然有快马把消息传到了闯王的那里,闯军立刻是分散出来上万人地步队,在开封城西侧布防。
这次不足十万兵,分出两万去阻截官军,对开封城的围攻已经不能是十面埋伏,而只能是针对几个重点区域攻打。开封城已经可以和城外互相传递消息。
郝摇旗地兵败消息同样是传进了开封城中。白日攻城,城上的反击就更加激烈了。那场胜利对士气的激励可是不小。
等到分出一万兵去东侧防御,策应收拢败兵的郝摇旗,对开封城的攻打,只能是在西门一带进行,而且这攻击牵制城内守军的成分更大一些,目前闯营可是有被里应外合夹击的危险。
方才喝地那杯酒,让李孟有些微醺,那名探马地头目禀报完之后,他只是让探马继续盯着郝摇旗的动向。
李孟并不担心郝摇旗在这几日内还会有什么动作,今日地战斗,山东兵马一直是很克制的状态,相信对方也能明白。
看着站在帐内的几名亲兵,虽然目光看向别处,可都是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李孟忍不住笑了起来,开口说道:
“你们这些小子,自己倒是有主意,莫非听到探马禀报郝摇旗的动向,就以为本座要调兵遣将吗?”
那几名亲兵被李孟说中心事,都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李孟挥挥手,开口道:
“让王海那边加强营内的防卫警戒,我这边不需要人伺候了,你们下去休息就是。”
知道了郝摇旗那边在收拢败兵,这边不做出任何应对吗,几名亲兵都是颇为的诧异,可还是恭恭敬敬地行军礼,然后走出军帐。
李孟看着几案上跳动的烛火,慢慢的眯上了眼睛,心中暗道:李某的姿态已经是做出来,能不能看明白可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在开封城下的闯军大营,闯王李自成的营帐之中***通明,闯王和手下的大将谋士都是齐聚一堂,郝摇旗的失败让闯军的每个人都有些惊慌。
一名小校站在当中回答着帐中主人的询问,李自成想要拿起身边的水碗喝水,却牵动了手臂的伤口,眉头禁不住一皱,边上站着的李过连忙把水碗递了过去,李自成还没喝就听到自己的左手边一人在那里大声的咆哮:
“老郝也太无用了,莫非是这吃了这半个月的饱饭,肚子撑到,这脑子也撑糊涂了吗?咱们两万精锐,打不过从山东远来的两万兵,这仗怎么打的!!”
坐在咆哮这人下首的那名汉子,缓声的说道:
“刘大哥,郝大哥不是不会打仗的人,咱先听听怎么回事如何,郝大哥这不是把他的本家弟弟都是派来了吗,想必就是让闯王和咱们听听这究竟。”
被叫做“刘大哥”的这人气哼哼的看了劝说地那人一眼,开口说道:
“快说,快说。这仗打得真是憋气。”
闯王喝了口水,抖抖手腕,却呵呵的笑出来,对站在中间。满身不自在的那名小校说道:
“刘宗敏他就是这个脾气,容易着急,小郝你连夜过来,也是辛苦,在咱这里不用客气。自己搬个椅子坐下,先休息休息喝口水,然后给咱们大伙好好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闯王右手边有一名文士,四十左右的年纪,一直是很恭谨地状态坐在一边,沉默不言。但这文士却一直是在打量帐中诸人的反应和状态,坐在中间的闯王,确实是那种将要成就大事的豪杰模样。
左首第一位的刘宗敏,是闯营地武将之首,脾气火爆急躁,不过谁知道他这状态到底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应该是真的,之所以为武将之首,想必是李自成信用他的忠心和勇猛。
站在李自成边上的李过。年纪和李自成差不多大,是李自成哥哥地儿子。眉眼之间和李自成颇为的相似,很少看到李过说话和发表意见,但做事练兵,这李过却是最有规矩的一个方才缓和气氛的高一功在闯营诸将之中人缘却是最好的一个,高一功掌握着整个闯军的后勤补给还有调度分配,可他却从来不因为这个要挟或者是盛气凌人,只要是对方真正需要的。他总是会尽力的去筹办。每个领军的大将都是承情。
至于田见秀,坐下左边最下首的那位。带兵拼命倒是可以,但一在这军帐议事,就看着他一副没睡醒地模样,在那里不断的低头,这闯军虽然是草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