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汉江宽阔,想要封堵或者是挖掘通路也是没有可能,这汉城的封锁眼下已经是成了个笑话。
“围不成,咱们在北门那边一点点的推平了,硬攻!!”
多铎看着江面上地船队,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边上的鳌拜冷着脸,多铎也不愿意在看。 索性是拨转马匹回军营,鳌拜随后跟上,眼下这样的局面,已经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了,多铎稍微停了下又是开口说道:
“等下吩咐下去,让下面的兵马去各处征发丁壮民夫,不就是个城池吗,用人堆也能给他填平了。 ”
“谁要是不上前。 直接是砍了脑袋。 ”
鳌拜同样是生硬的补充到,既然无法长围,那就只能是蛮干了,抓捕朝鲜民夫,以人命为代价填平工事。 直到最后冲上城去,满清兵马不需要花费太大的代价,只要拿着刀剑在后面驱赶就是。
豫郡王多铎回营之后就是开始布置,整个的军营开始朝着远离汉江的方向搬迁。 有将近六千人地部队朝着汉城南边的方向而去,去抓捕民夫。
城外忙碌一团,城内却是欢欣鼓舞,五艘炮舰的威力在城头上尽管是远观,可也是看得清楚,再加上船队运送了许多的物资进来,尽管大部分是军品火器,船上的药材粮食等等都是象征性的运送了点过来。
可这意义却非同寻常。 这告诉城内战战兢兢的朝鲜军民,无需担心城外的封锁,船队还是在水路上畅通无阻。
这水门也是做了堵塞,能够进出开放地区域不大,城内都是用中小船只出来装载卸货,然后再运回城内。
朝鲜驻屯军的统领王海在下午的时候也是乘坐着小船出了城,船队的指挥水营副统领邓格拉斯在卸货完毕之后就要离开,双方在船上办理交接验收的事宜。
小船上面有三名亲兵。 划船地也是朝鲜驻屯军的水手。 在大军从山东来朝鲜的时候,也是乘坐这样的大船。 可就近地观察却是第一次。
这些亲兵和水手尽管没有看到,却是听在城头上的同伴在那里讲,这五艘炮舰靠近江岸,火炮轰鸣那种惊天动地的气势,还有鞑虏们的惨重死伤,这次一定要看看这威力巨大的炮舰。
所以小船特意绕了一点远,到了那炮舰的跟前,凑近了看,就显得这炮舰格外的巨大,他们走的又是最外围一艘负责警戒地炮舰,火炮都是伸出船身侧的炮口,黑黝黝的排列,自有一种凛然的气势。 亲兵和水手都是啧啧惊叹,近距离观看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也有一种美在其中。
“大人,咱们在土围和城墙上也可以照这个炮舰搞一个,到时候鞑子到了跟前,咱们上面下面一起开炮轰打,管保让这些鞑子粉身碎骨。 ”
一名亲兵看得高兴,笑着在那里说道,这话说完,亲兵和水手都是哄笑,王海本来看这些火炮入神,被他们一打趣,却反应过来,听到这亲兵话,禁不住笑骂道:
“这五艘炮舰花销,差不多赶上登莱总兵麾下兵马一年半的军费,你们以为就这么容易搞到吗?当年大帅可真是为了这炮舰过了几年紧日子的……这炮舰可是咱们山东威力最大的兵器……”
听到王海地话,几名亲兵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有出声,这兵器地威力自然不必说,五艘炮舰,任何一艘拿出来,一次攻击都是几十门炮的射击,这样地威力,在这个时代当然是最大的。
边看边划,就到了邓格拉斯的座舰上,船上放下绳梯,把王海一行人从小船上接了上去。
这时代海上的航行并不是什么悠闲的活动,邓格拉斯身上的衣服只能勉强称得上整洁,须发都是乱糟糟的,这还是明显能看出来经过一番整理的,水营副统领和朝鲜驻屯军的统领地位相差很大,所以在王海上船的时候,邓格拉斯领着各船的船长和一众的官佐,肃立在船舷的甲板上迎接。
上船之后,双方严肃的行过军礼,这才是闲聊着去往舰队统领室,这舰队统领室也不过是一个宽敞些地船舱。 落座之后,邓格拉斯接过随船帐房的清单,递给王海,开口说道:
“这是此次运送的货物,请大人查收后用印,下官也好回去给大帅复命。 ”
王海接过,递给身边的军需官,军需官在那里一个个条目的核对。 邓格拉斯别看是个洋人,可这等官场礼节,细小举动,他可是胶州营的军将中做的最标准的一个,这或许是身为洋人却永不想让别人注意到这一点,所以努力学习华夏地礼仪举止,认真无比的原因,邓格拉斯欠欠身。 笑着说道:
“王大人跨海远征,占据朝鲜都城,独抗数倍于自己的鞑虏大军,这段时间可真是辛苦了,大帅在下官出海的时候。 也让下官带话过来,说是对大人的辛苦,大帅心中不会忘记,请大人继续勤勉……”
听到这些话。 王海有些感动,点点头,庄重的回答道:
“请邓副统领帮王某带口信给大帅,身负重任,小人定然是努力勤勉,不会辜负大帅的厚望。 ”
这些刚开始的程序过后,气氛总算是轻松了些,王海看了眼边上两名核对账单地军需官和帐房。 笑着说道:
“有邓统领送来的这些火器,想要守住汉城,不会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