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小余心道:“这人一定没少干捏造是非的事情,这么熟练。”
施怀盛惊得呆了,只顾着说:“不是我……不是我……”
郑三山道:“不是你是谁?”
施怀盛叫道:“不是我,反正不是我!你血口喷人!我要去告你!”
祖小余心道:“好了,这小白脸死定了。”
郑三山听施怀盛如此不识好歹,竟敢说自己血口喷人,抬起膝盖狠狠顶了施怀盛小腹,说道:“告我?嘿嘿,我就是衙门的,你要去哪告?”
施怀盛何曾受过这等皮肉之苦,疼得几乎直不起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郑三山面色一冷,说道:“把他押回去。”
众人齐声说“是”,将施怀盛押到岸上。
有人奉承道:“郑大哥破了命案,大功一件,少不得要升官了。”其余人纷纷附和。
郑三山摆摆手,笑道:“别老惦记些有的没的,老子当个小小捕头就知足了。”
几十人有说有笑,转眼就消失在雨中,隐约能听见施怀盛的喊叫声。
祖小余从水中爬到岸上,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喃喃道:“我这借刀杀人的计谋,明明使得十分巧妙,成功把那点苍派的小白脸送进了大牢,但老子却开心不起来,却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行事市侩,口无遮拦,但其实心眼不坏,做这等借刀杀人的事情,委实难以心安理得。
一个响雷骤然响起,震得祖小余打了个激灵。
祖小余吐了口痰,道:“他姥姥的,点苍派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了我太白楼二十几条人命,我杀他们两百次都不足以泄恨,干嘛要觉得过意不去。那鲁智深和武松,不也动不动就杀个把人么?”他心里这么开导自己,不知不觉已走回了太白楼。
大雨已将太白楼的大火浇灭了,四处冒着黑烟。
祖小余突然想起聂聪托付自己的坛子,急忙向茅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