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修练了这么多天了。
非月深深地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自打她发现这口诀,有助眠的功效之后,无论她怎么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然而,只要她一想那口诀,那上面的字就一个个在她脑中跳动起来。
起初的时候,是黑色的。
这几天突然变了颜色,好像有点变成粽色的感觉。
似乎周边还泛着淡淡的光芒。
非月泪目,罗秀她们三个给她的心得笔记,里面根本没有这玩意。
现在秒睡的非月,一下子又进入了梦境。
这次,她站在一片紫竹林里,林子一望无迹,梦中传来幽幽的琴声,非月摸着扁平的肚子,望着地上冒出新尖的竹笋直流口水。
想到此,非月便喊了一句:“刀来!”
于是,刀就来了。
是她那天用来切蛇肉的那一把,而后,她指着刀,对她说:“挖两颗出来,做竹笋汤。”
于是,刀十分听话的,嗖嗖嗖地朝竹笋飞了过去,而后像是有人控制一样,一点点地开始将土抛开,最后把笋给挖了出来。
于是,非月说:“过来!”
刀和笋就一起过来了。
这梦简直不要太牛逼呀,要是现实中她能有这样的本领,还愁什么愁呀!
非月觉得笋汤太清淡了些,如果里面能放点肉就好了。
她正这么想着,天上突然飞来一只色彩斑斓的鸟,于是非月拿起一个竹笋,便朝飞鸟砸了过去,还大喊着:“过来过来,快到锅里来!”
于是,飞鸟一下子就被砸中了,落到了锅里。
非月笑出了杀猪声!
拿起鸟就开始处理了,处理完,又跟竹笋一起煮,一边煮一边唱着十八摸。
吹着竹林幽幽的晚风,唱着不着调的曲子,喝着香喷喷的汤,她最后发现,那一地的鸡毛,竟然还在月光下发着金色的光。
手指微微靠近,还有一定的热度!
于是,非月就想,不能这么浪费了,她便将鸟毛拿起来,做成了一个弹子。
“咯咯咯咯!”
一声又一声急促的鸡叫声,突然传来,非月吓得一哆嗦,猛地睁开眼,看都没看清眼前的人,就大声道:“大神,您召唤小的什么事?”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甩到了她的脸上。
非月这一下子完全清醒了,只见屋里灯火通明,一个穿着深紫宫裙的女子,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
“非月,还不知罪!”
女子冷冷开口,非月甩了甩头,伸手在火辣辣的脸上摸去。
仅碰了一下,便痛得她眼泪花花,只觉得嘴里好像出血了一样,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
她微微皱眉,望着对道:“你是谁?”
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把三老祖那条大黑蛇给那啥了的事,被人知道了。
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她看着有点眼熟,从衣服的颜色来看,跟陈情一个辈份。
可是非月实在想不出来这个哪一位师伯,于是顶着一张茫茫然的脸,假装不认识。
女子冷冷勾了下唇道:“不认识我那便更好,来人,把这个判徒给我抓起来,带到老祖的面前。”
妈的,是谁要害她?
故意把那条蛇弄到她的房间。
话音一落,就有两个穿着灰布长裙的妇女朝她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要来抓非月。
非月伸手往旁边一摸,顺手抓了个东西,横在胸前道:“谁敢抓我,等我师父回来,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师父?”女子忍不住仰天笑了两声,目光冰冷地望着非月道:“你真以为陈情还会回来救你吗?那个判徒,偷走了本门镇宗之宝,现在早就逃之夭夭了。”
轰隆隆——
轰隆隆——
非月脑中一片空白。
她师父的确是已经七八天未归了。
可是,若说陈情偷走了东西,然后一走了之,她有些不能相信。
然而,有些事情,一旦被人戳破,便不得不怀疑,非月脸色惨白,握着弹子的手,禁不住颤了起来,咬牙道:“你骗人,我师父才不是那种人。”
“你们这是诬陷!”
非月喊得多大声,心就有多虚。
“你今天承不承认,都得跟我去见老祖!”
女子说完,也不给非月任何开口的机会,手指一翻,一片黄色的雾就朝她洒了过来,非月正准备秉住呼吸,可依旧迟了。
一丝淡淡的香味,飘进她的身体,她整个人瞬间便不能动弹了。
女子道:“把她带走。”
说完,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非月接下来,就被两个穿着灰布长裙的妇女像抬木头似的,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往外走去。
尼马,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她师父会偷了本门的镇宗之宝?
为什么师父要一去不复反?
为什么当时好好的师父突然就大发雷霆,将她禁在了草堂?
为什么这些人突然就过来抓自己了?
这都是什么操作啊?
一系列的问题,在非月的脑中盘旋、跳跃。
从她被抬出房门,再抬出草堂,那只说好了会护她周全的大花,连只鸡毛都没看到。
死亡的脚步一下又一下的靠近。
未知的恐惧,令她几乎发疯,眼泪哗啦啦地往下落,她急得大声喊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们这是……这是……”
她紧张的已经忘词,不停地大声道:“你们骗人,我不相信我师父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