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火堆旁跳舞的符媛媛眼睛一瞥,看到两个落单的在角落里讲悄悄话,便踩着鼓点踏着舞步过来。

“你们都来玩啊!在这坐着有什么意思?明儿一早就要走了,可不赶紧尽兴尽兴。”扭腰摆臀的同时还隔空抛出个媚眼。

“我走了,你要不要也来?”林嘉颖拿起放在地上的酒杯,出声问道。

周虹却摇摇头,一挥手,“你们且去,我先找个地儿小解小解。”

她点点头,拉着符媛媛的手一同奔赴热火朝天的火堆,边走边跟着鼓点跳起来。

“哎林姐你这什么舞步,好奇怪,可是好欢快的样子。”

“不记得名字的舞,”她笑着回道,目光一下子变得绵远悠长,似是陷入不可追忆的往事之中,“这个舞要有一件火红色的长裙,像这样。”边说边想象自己穿了件曳地长裙,双臂不停激烈地摆动。

“你俩说啥呢?这烤全羊还挺好吃的,来来来大爷赏你一块趁热的。”头上顶了个蒙古帽的王怀安嬉皮笑脸,说罢在符媛媛期待的目光中从身后掏出一根被肯得白花花的骨头举到她眼前,漾开笑意,“看,就是它!”

“王八蛋你属狗的!”女孩咬牙切齿,放开林嘉颖的手一把抢过骨头拼命追赶。

“王八怎么会属狗哈哈哈哈哈。”

“找死!看剑!”

“年轻人就是好。”林嘉颖满脸沧桑感叹道。

怪阿姨这番肺腑之言被付曼贞一听,当即嗤笑一声,“你这话什么意思?说得你有多老似的,别说你和我同窗三载,我丢不起这人。”

“你俩说啥呢?什么同窗不同窗的,我也想听。”酒鬼邹明凯酒劲上来了,从后边绕过来,顶着一张通红的脸架到她俩肩膀上。

“滚滚滚滚滚臭死了!”女王使劲拍了拍他的咸猪手,一脸嫌弃。

“话说曼贞,”他酒气上涌,打了个响嗝,迎来女王的一刀子眼,“拍完这部你打算怎么办啊?反正我是赖着嘉颖不走了,我不打算回报馆去了,当初给自己的两年军令状,也顾不得了。管他成不成功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开心就好!”说罢又举起酒瓶喝了一口。

“我?”她顿了顿,低头开始抚弄鲜红如血的指甲,“我走一步看一步呗,还能怎样?”

“你家那位呢?总不能一直凉着吧?这也不是个办法。”

气氛顿时有些安静。

付曼贞似有意若无意般向不远处的人群一瞥,抿了抿唇,沉默半晌才道:“我自有主意。”

“无论你们作出何种决定,都要记住,这是你们自己选择,没有人会干涉。只要是发自内心愿意的,我都会站在你们这一边,即使我没有表态。”林嘉颖拍拍两人的肩膀,宽慰道。

她又和一行人嬉闹玩笑了会儿,禁不住困意又到角落里一个人歇息,这才注意到周虹已经有半刻钟不见人影,心里寻思去小解哪能那么久,当下不放心,一摸皮靴里藏着的□□自行离去。

“周虹?周虹?”她压低了声音,怕引来旁人弄得下不来台。

转了一圈还没寻到人,当下不免愈发担心,打算退回去招来大伙。即便劳师动众也总比出事好。

突然听到不远处的草丛有细微的呜咽声,六月的草原已是水草丰茂,说是“风吹草低见牛羊”也不为过,兼之天色过晚,一时看不真切。

她掏出□□,上膛,一言不发慢慢挪过去,却不想一个高壮如同铁塔般的大汉突然蹿了出来,猝不及防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那人大声叫喊,一时之间竟无法分辨他在讲什么。

来不及仔细打量这个人,她警惕的同时眼睛赶紧往地上一瞥,发现躺在地上面色憋得通紫的人正是周虹,当下瞳孔一缩。地上正捂着周虹的嘴的男人经同伴提醒,在林嘉颖愣神之际提起若待宰羔羊的周虹,伸手往裤兜里一掏,一把明晃晃的尖锐的小刀立刻横在无还手之力的女孩的脖子前。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呵……呵……”她听不懂他们的鸟语,此刻虽担心周虹却也无计可施,借着惨淡的月光仔细打量那两人几眼,发现竟不是本地人,也不是中原人,竟是长着大红胡子、大高鼻子,留着一头蓬乱的卷发的外国人,听语音看相貌,大致可以猜测是来自北边的俄国佬。

“请把我的同伴放开,我可以答应你们的任何请求。”她放缓声调,不去激怒对方,尝试着用英语交流,间杂着手势语。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不用说他自然是想让她放下手中的枪,然而这不是影视作品,两个女人对阵两个男人,放下武器只能让她们死得更快。

双方你来我往交流了好多次,奈何言语不通,几番下来无果,其间被弄昏的周虹已是清醒过来,在男人的劫持之下不停地摇着头,眼眶盈满泪水,示意她赶紧走。林嘉颖不去看她,不敢放松丝毫,男人对她手里的枪心存畏惧,一时之间局势僵持下来。

突然间男人不耐烦了,隐秘地目视同伴去把那女人的枪抢下来,却殊不知她最是善于观察人的表情,当下趁着两人走神交流之际,微微抬起左脚向上一抬,对面时刻注意着她的周虹即刻会意,不留痕迹点了点头。

“抬左腿!”她一声厉喝。

霎那间她一把拉动扳机,“嘭”的一声响彻旷远辽阔的天际。

那边正嬉闹玩乐的人这时才发觉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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