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提琴已非原装货,当日杜青只收回她遗失的生肖玉牌,但那时玉牌跟小提琴已经分家,自然没处找了。现在水清浅所用的琴则是那天路过巴黎吃饭时顺便买的,价格不菲,用料更好,音色也更为圆润通透,比她以前的琴倒是强过不少。
水清浅演奏小提琴的姿态很清雅,也就闭目侧耳倾听罢了,偶尔情不自禁地轻晃螓首,倒没有前仰后合动作激昂夸张到像跳舞曲一样,那其实是对小提琴这一优雅乐器的破坏,至少意境远远不对。
专心弹琴的水清浅并没发现杜青到来,但当杜青端坐琴台前,面前忽现一张古琴,右手轻轻一拨,一记和声插入悠扬琴声中,水清浅立时睁眼,双眸瞥过,无声一笑,又自闭目,继续操琴。
古琴虽也是丝弦乐器,但却以回音取胜,清幽空洞,余音袅袅,音尽方才又起一声,跟小提琴并不配,不过在杜青手下给小提琴做和旋还是可以的,而且配合相当熟稔,加之这琴本就不凡,倒也别有一番意境。
七弦古琴只是个开始,这琴室本是陈雪妃的,墙上案台上放着各色乐器,于是杜青就换着来。
古筝,中阮,钢琴,小提琴,大提琴,吉他,二胡,琵琶,英格兰风笛,甚至还有葫芦丝……杜青每换一样乐器,水清浅也就换个曲子。从最能发挥小提琴音色的民乐《梁祝》,到《天鹅湖》,到柴可夫斯基g大调,再到肖邦夜曲,到李斯特圆舞曲……
好吧,杜青确实也窥探过水清浅的些许记忆,不然这些曲子别说跟上了,连名字都不知道。
一小时后,杜青将琵琶挂回原来位置,起身走到水清浅身后,一手抚上其肩,十功德化作暖流输入。
水清浅琴声一断,抬头一笑,杜青报以轻笑,微微点头,一步迈出,就此不见。
而水清浅则继续独坐,继续练琴。话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能坐上天朝音乐学院首席小提琴位置的人,就算再有天赋,勤奋依旧是重中之重,一天不练上几小时,也不可能坐得安稳。
返回一号别墅,如意如玉青梅已经起来,杜青同样一人十功德;三个丫头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如同被主人挠痒痒的小猫。
操劳一辈子的老爹老妈现在居然也学会了晨练,不过也就是动动胳膊腿罢了,还没学会广场舞……同样一人十功德。
昨晚水警官张总监张老师又滚在一起,杜青踏入卧室时,水警官张总监已经起来,孕妇嗜睡那是天经地义。
被张总监水警官抱着啃了两下——其实昨晚已经狠狠啃过了,而且什么地方都啃到了,杜青还以一人十功德,在张老师肚皮上倾听片刻未来大小姐的心跳,顺便缓缓输入十五功德值;暖流入体,似乎都能感觉某个心跳的欢喜雀跃……
昨夜十二点才被杜青接着下班的舒心自然是在睡觉,不到中午肯定不会醒,他也骚扰了一下,输入十功德。
陈雪妃昨晚却是在七号别墅睡觉的,一步踏入,同样骚扰之。
还有谁?
外景扫过,青蓝正在二号别墅看书。
好吧,学霸就是学霸,大清早就看书,从京城过来带的最多的行李就是书。
青叔青婶自然早就过来看过青蓝,不过呆了两天又回去了。年底家里不能没有人,走亲戚还是小事,但祭祖却是大事。至于青蓝,因为出了那档子事,只能在这儿过年了,都是一个村子的,还是曾经的青梅竹马,倒也无需见外,只因一号别墅地方有限,才住在二号。
不过这位就算了,有过一次调理身体就够了,缘分还不到天天功德灌体的程度。
还有最后两人,自然是苏珊索菲亚。
杜青已经将她们当贴身秘书使唤,秋若容拿过来的花上万欧元定制的卫星加密电话就放在苏珊身上,以后大概到哪儿都得带着。
完事后正要走人,苏琦忽然举着手机道:
“主人,有个‘感动天朝’节目组打电话过来,邀请您参加节目。”
杜青一怔,下意识道:
“推了,我忙到飞起。”
“是,还有一个天朝慈善颁奖大会……”“……也推了,没那闲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