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这个整天只知道“嘤嘤”的嘤嘤怪,虽然外界看不到听不到,但对于林牧却是最知根知底的朋友,整天听它嘤,这猛地一停,还真有些不适应。
好在感受到肉蛋没事,而且似乎还在进行奇妙的变化,林牧瞧了几下,就把注意力再一次放到了浴池里的四人身上。
那间浴池,在此时的众人眼中,已经不亚于武侠小说中的魔窟,离得近点都站不住脚,更别提进去了。
老板娘驱赶走墙边的小孩后,恨声朝里面喊道:“死没死?死了给句话!”
此起彼伏的声音稍停了下,随即又是一阵飞翔疯狂打尻的声音。
林父此时就显出了过人之处,只听他断断续续地讲着里面的情况。
“还行!死……死不了!窜得差不多了……就是太臭了!蜜萍,你……你扔盒烟进来吧!太臭了!等等!
卧槽!金权你抓紧!别滑进池子里淹死了!”
听着里面的回复,林牧想及里面的情景,只觉得哭笑不得。
都在里面“焖”这么久了,还能闻见味?
还要烟,烟扔进去,那还能碰么?!
林牧本来已经找了条绳子,听到这话也纠结了。
是,自己现在是能把四人用绳子拽出来,可拽出来后呢?
一肚子存货的四人,估计厕所都蹲不住,弄不好还把院子污染一圈。
“咳咳,老板娘,既然没事,那就让他们再拉会吧?拉干净了,再弄出来,不然还不把你这院子弄得没法走啊……”林牧提醒道。
老板娘只气得杏眼直瞪,恨不得一桶汽油浇进去,把四人给点了,无奈听了林牧的话,也只好点头同意。
而在浴池之内,听到林牧话的四人,也俱是松了口气。
在这里面虽然难熬,总好过光着身子,在女人面前继续出丑,顶天再臭点,男子汉大丈夫的脸面,还是能维护一二的。
再说了,出去后,上厕所也确实是个大问题。
江喜荣一直温水冲着,身体又好,这时总算松了一口气:“好女婿!是个心疼老岳父的,你放心,等妞妞长大了,我就把她给你送过门!跟着你这样仔细、心善的女婿,我江喜荣老怀大慰啊!”
林牧毕竟是个要脸的,听了这话只觉得满脸臊红,连忙摆手:“不不不,亲事咱们以后再说,江叔你……”
“叫岳父!”
林牧一头暴汗:“岳……岳父!你们尽量往窗户口来点,我给你们用绳塞进去四瓶水,补补体力。”
“不用,三瓶就行了……”江喜荣瞧了瞧另三人的情况,尴尬道。
“三瓶?不是四个人么?”
“金权……你金权干爸差不多喝饱了……“
”m个痹,你才喝嗝……喝饱了!你……嗝……小牧,你嗝……你给我也来一瓶!不对!你先扔个绳进来,把我拖池子外面!这里面……嗝~”
“就是!乖儿你先扔个绳进来!你干爸没劲爬出来!”吩咐完后,林父还不忘了在朋友跟前晒娃,“瞧俺这儿!好不好?!关键时刻能当主心骨!喜荣你个鳖孙要是敢悔亲,我把你们家锅砸了!”
“悔啥悔?恁好个女婿,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惨烈的战况,让林牧实在是无法想象,四人偶尔的夸赞声,更是让林牧直呲牙咧嘴。
踩着椅子,把绳从窗户扔进去,再由窗户边的岳父、干爸们接连传力,终于到了金权手里。
打环、系手。
在外面林牧三人的努力下,终于把金权拉出了池子,眼看着终于从那地狱般的“黄水坑”里脱身,金权是喜极而泣:“小牧!亲儿都没你亲!嗝!等爸出去后,可得好好感谢你!”
鬼哭狼号、神惨鬼愁的折腾中,江喜荣、付长海家女人也接连赶到,在四人终于把肚子里最后一点黄水呲出去后,总算是从浴池间里爬了出来。
林牧是场上唯一的男人,脸上蒙了两层毛巾,又把老板娘的香水喷了半瓶在毛巾上,拎着温水,在更衣间里,学电影里的狱卒,给几乎晕过去的四人,一个个浇净身上污秽。
四周的海港城女明星们,一个个明艳动人,往日里在这里换衣服总能带来爽快的感觉,此时趴在地上的林父,不经意间瞧到四周海报,不由得老泪纵横,只觉得委屈至极。
不就是懒了点,没陪儿子一块做家务么?
不就是爱玩了点,跟群朋友打牌喝酒了么?
怎么就倒这么大霉,在懂事、乖巧的儿子面前,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林牧有些心虚,照顾四人就分外用心了点,不止身上洗得干干净净,就是那难以清理的头发,也用金权自己买的剃头电推子,给四人推了四个大光头。
光头好啊,一桶温水浇下去,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这样的仔细,这样的“不惧脏臭”,这样地“关怀长辈”,只把金权瞧得眼红无比,大姆指对林牧伸着,就没有放下过:“大孝子!以后在咱们水庄,有谁敢惹你,就报干爸几个人的名字!”
付长海、江喜荣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林牧小,只怕都要跟林牧烧黄纸拜把子了。
这让林牧有些意外。
林牧先前的想法,是想借着这回的事,让四个人产生羞耻之心,吃喝时遇到这种事情,换成些正常点的、顾及点颜面的,以后差不多也应该不会再在一起吃喝了吧?
偏偏此时的四人,情况虽然惨烈,但关系似乎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因为“共患难”的原因,眼看着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