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跟随守卫城堡的军士走上了城堡第二层,接着,他便一个人往休玛的房间走去。他心中略感疑惑,平时休玛联络他都会在城堡外的后门的挂灯上悬挂红丝巾,可今天他并没有见到过红丝巾。一种不安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不过,他自我安慰着,或许是休玛临时起意。只要一想到能与最爱的人缠绵,安德烈就兴奋不已。终于,他走到了休玛的房门前,此刻他的心脏就像第一次幽会时,噗通噗通地上下跳动着。
咚、咚、咚!
吱——
当房门打开时,安德烈满脸涨得通红,休玛裹着浴巾打开了房门,她也正刚刚沐浴完毕,见到安德烈裹着毛巾站在自己房门前,她满脸都是惊诧之色。
“安德烈,你怎么穿成这样?”
休玛担心会被别人看到,赶紧将安德烈拉到房中。她除了惊诧之外,还一脸担忧。她抚摸着安德烈胸膛,对他今日的到访颇感意外。
“你怎么会自作主张来这里?”
安德烈被休玛的问话弄得一头雾水,反问道:“不是你安排人传唤我来你房间修理化妆台么?”
“我的化妆台?”休玛对于安德烈的反问十分不解,她左思右想,惊道。“谁和你说的?”
“纳克拉·罗德尔。”安德烈转了转眼球,终于感到了一丝不安。
“一定是有人要陷害你,快走。”
然而,他们发觉的太晚了,当休玛刚刚拉住安德烈的手臂时,她的房门已经轰地一声被“凶残的鼓手”纳克拉·罗德尔撞开,潘多夫·楚克奇和摩多科夫一个接着一个走进了屋子里。安德烈的确被纳克拉陷害,他早将休玛和安德烈的苟且之事告诉潘多夫。休玛一脸惊慌,她本打算立即向自己的哥哥求情,没等她张口,只见这几个人闪开身子,一个满头白发,面容沧桑,身着金丝红袍的老者在东罗堡第一勇士奥莱多夫·克鲁斯基的护卫下走了进来。他就是东罗堡之王——马维奥萨·楚克奇。与其堂兄劳德安·楚克奇那臃肿的身材和富态的面庞相比,马维奥萨从脸部到身躯全都十分消瘦,可他那深凹于内的双瞳却如同鹰隼一般锐利,整个人的面部都散发着不苟言笑的阴狠神情,与劳德安笑里藏刀的样子大不相同。
“爸爸!”休玛挡在了安德烈身前,眼中悬着晶莹的泪光,以乞求的目光看着他的父亲。
“休玛,赶紧去休息吧!”马维奥萨的声音无比沙哑。
“爸爸,求求你,放过他!”休玛开始泣不成声。
“奥莱多夫,把那个小子带走。”马维奥萨轻轻一挥手,他身后的奥莱多夫便上前把安德烈扯了出来,休玛极力阻拦,却被其父一声呵退。“休玛,去休息,否则那小子就死定了。”
休玛含泪望着被奥莱多夫拖出房门的安德烈,她无奈地瘫坐在地,默默地哭泣着。马维奥萨也没再理会休玛,转而和随行的人全部退出了她的房间。他遣退了除了潘多夫外的所有人,接着,带着潘多夫往自己的书房走去。在转角处,塔尼娅·楚克奇闻风而至,她躲在墙角处看着,当看到安德烈和纳克拉的身影先后走出休玛的房门后,她心里涌起了对纳克拉埋怨的情绪。
“要怎么处置那小子?不如交给我吧!”一进书房,潘多夫便先关心起如何处置安德烈。
“那不过是个毫无影响的无名小卒,不要让他以后再见休玛,给他点教训。”马维奥萨对潘多夫的问题十分不耐烦,反而脸色相当不好看,他蹙着眉头问道。“我来问你,那个从圣都堡押送而来的伊斯林家的男人,你怎么对待的他?”
“他被关在水牢中。”潘多夫提到这件事表情颇显得自豪感十足。
“我以为我到边界去视察这段期间,你能够处理好每一件事。可是,每一件事都被你搞得一塌糊涂。”
“为什么这么说?”对于父亲的指责,潘多夫略感不解。
“休玛的事情我就不说了,我当初最痛恨的就是你叔叔把路易斯·伊斯林那个家伙发配到东罗堡。”马维奥萨瞥了儿子一眼后,突然发作,大声呵责着潘多夫。“那个家伙是多么可怕你并不知道,我临走时嘱咐你很多次不要去惹他,而你呢?如果他真的想要你死,你长着十颗脑袋都不够让他砍的。”
“爸爸,我觉着你的担心太多余了。如果我想,我马上可以让纳克拉·罗德尔把他给宰了。”
“闭上你那狂妄的嘴巴,那个鼓手在路易斯·伊斯林眼中就和虫子没什么区别。”见潘多夫还想要辩驳,马维奥萨忽然变得震怒,他一把扼住潘多夫咽喉。“你给我听着,要么你就干净利落地把他给我杀了,但是绝不能让圣都堡那边找到向我们问罪的理由。如果你不能,就找个合适的理由给那个家伙放出去,以后别再惹他。”
或许是被自己老爹的怒火给震慑住,潘多夫一时间不敢张口,只能点点头。接着,马维奥萨放开了手,让潘多夫立即滚出书房。虽然感受到了父亲的愤怒,但是潘多夫也一样憋着一肚子火,他心里咒骂着马维奥萨,认为他实在是懦弱至极。当然,他的怨恨全都要源于路易斯在他的面前一项隐忍所致。他走到楼梯口,摩多科夫和纳克拉·罗德尔正站在那里等着他。见了潘多夫走来,他们便询问如何处置安德烈。虽然马维奥萨之前只要求他给安德烈一点教训便可以,可是此刻的潘多夫正有一肚子暗火无处发泄。很不幸,安德烈将成为了他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