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归王缘何叹气?”姜仲成问道。
“大王,张某无能,将祖上万里山河拱手让于瀛洲狗贼,实乃大逆不道。”张浩平有感而发,不由地泪悬眼眶,他忽地起身,跪倒在地。“不知大王打算如何收复我华洲失地?”
此一问不仅姜仲成一时语塞,连南都府群臣也顿时沉默,包括焦恒和云若倾这些天都府旧臣亦感意外。当然,司喻慈却被张浩平这一问所感,心中泛起阵阵酸楚。
“天归王为何如此急躁?”外务总督汪俊成突然开口。“如今北都府磨刀霍霍,西边还有长州贼匪时常滋扰,内乱未平,何以御夷?”
“不错,”姜仲成本是紧蹙眉头,听得汪俊成为其解围,便顺水推舟说下去。“内乱未平,何以制夷?今日南城王功成归来,又加之与天威侯结朱陈之好,双喜之日,不谈国事。”
“好,好,大王说得对,臣醉矣,先行告退。”
张浩平已知多说无益,便欲先行告退。众人复而继续推杯换盏、放歌纵酒,完全忘却了张浩平所提之事。他长叹一声,此刻竟有了独在异乡的孤寂感,遂遥望北方,对自己当初撤离天都城的决定产生了一丝悔意,可却又无可奈何。在群臣欢声笑语中,张浩平的背影愈来愈模糊,就像正在被奴役的天都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