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的眼睛眨也不敢眨,墨色的瞳孔深处都是惧意,但丝毫不敢流露出来,硬撑着龇牙恐吓对方。
女人嗤笑了一下,一挥手,一团黑色的雾气朝着长乐包围而来。眼睁睁的看着这团黑色雾气裹挟自己,长乐的身体开始出现大大小小被划开的口子,鲜血慢慢溢了出来。
长乐跑动扑跳了几下,仍旧是没有甩开这团黑雾,皮肤传来密密麻麻割破的疼痛,让长乐痛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这个一头浓白头发的女人看着长乐跳腾的模样笑的好不欢实。线条似的五官扭曲成各种弧度,仔细看还在游游扭动,像是蚯蚓一般,看的人惊悚不已。
“闹够了没有,快点解决了。”一个浑厚的男声从女人的身后传来。女人不满的撇了撇嘴,转了一个身,竟然是一身双人,女人的背面是男人的形象。
男人没有头发也没有五官,脸上是皙白光光的,比起女人褐色线条的五官也好不到哪里去。仔细看这个一身双人没有脚,像是漂浮在空气中一般。
“哈哈哈哈,小家伙,你可知道我们是谁?”男人发出震荡的声音,从腹腔出传出来的一样。
长乐抬起被鲜血黏糊的眼皮,瞅着他们,似乎是这样的表情取悦了他们。
“今天我心情好,便让你死个明白如何?”并不在意长乐的反应,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反正这个狼崽子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我本是穿胸国人,你可能不知道,先民仁德,传下了我们这一支,我跟我的妻子绿影本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绿影的舞跳得甚是美丽,举世无双。可恨的是...
听着这个石祟的描述,大概知道了面前的这一身两人的来历,来自禹时代,当年防风氏的两个臣子为了给被禹杀掉的国君报仇,结果失败了,就拿着大刀往自己的心脏戳去,倒地而死,禹感念他们忠义可嘉,便拔下插在他们心口上的刀,拿了不死之草来救活了他们,但从此在胸口留下了一个圆圆的大洞,这便是穿胸国的来历。
穿胸国并没有想象中那种和谐的民主生活,反而实行的是一种官僚地主样的制度,令人所思。
“穿胸国,在盛海东,胸有窍,尊者去衣,令卑者以竹木实贯匈抬之。”一种缓缓叙述的语气竟然长乐觉得有些悲凉的味道。
“我跟绿影配偶以后,家境不是很好,而有奸人觊觎绿影良久,一日趁我抬贵人赚些家用之际,闯入我家,强占了绿影,待我回到家以后,绿影已是长发皆白,自划其面而哭泣不已。”
顿了顿,似乎是在回想着当初的情况。
“我今为尔获罪!”石祟感叹。
“愿效死于君前。”绿影在身后悲泣。
原来是一对痴男怨女啊,石祟揽开裹着身体的黑色衣物似的东西,果不其然胸口有个透过的大洞,用绳子将两人捆绑在一起,似乎是没有形体,所以两人相系的绳子都有点呈现一种漂浮状。
“绿影喜欢你身上的皮毛,还有你的脸,所以我一定要为她弄到。”说完石祟似笑非笑的看着长乐。
被这阴冷的眼神顶上,长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巨大的危机感袭来,让长乐瞬间就想跑,还没有动,石祟从黑幽幽的身体里伸出了一只白骨的爪子。捞向长乐。
长乐被捞的一个翻滚,看着对方压过来,一时无法,索性使出囚教给长乐的东西,抓撕扑咬。可是对一样软绵绵的,扑不到身体,瓜子却在几个扑咬中变得鲜血淋漓,还是不断的有大大小小的口子出现,长乐的身体整个变成了血红色。
血腥味刺激了长乐的凶性,眼神却越发冷静和凝滞。
常说女人打架的必备就是:恼人,抓头发,吐口水。
长乐被逼的没有办法,瞅准了将身子立起来,一把抓住了绿影一头浓白的头发,揪了下来,原来是假发啊?!
绿影一头浓白的头发被抓下来以后,一声怪叫就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头,使劲嘎嘎怪叫。
石祟见状,怒火中烧,身上突出好多的白骨爪子,其中一个细长的白色手骨掐住了长乐的脖子,长乐的精力已然在与大妖的周旋之中耗尽,被石祟逮住以后,就慢慢褪去了奔狼的形体,变成原来人形的模样。
石祟看到长乐突如其来的变化,怔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过来:“半狼?”但手下力气丝毫未松懈。绿影已然因为刚刚长乐扯下头发而脱离了石祟的身体,去找寻刚刚被长乐丢下的头发,两人相连的身子堪堪将要扯断。
石祟斜看了一眼绿影的动作,恼恨的力度,长乐被捏的喘不过气来,不过被石祟扯在身前的动作,也让长乐看清了,原来石祟的眼睛长在下巴颏上,一个小小的指甲盖大小的眼中在骨碌碌转动着。
“那我就让你也尝一下当穿胸国人的滋味吧,如何?”不待长乐回答,一只森白的骨爪伸向了长乐的心脏,长乐认命般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一点冰凉,一点刺痛,穿破了衣服,穿过了皮肉。
不过等了一会儿发现石祟并没有继续手上的动作,长乐又好奇的睁开了眼睛,却看了石祟惊惶恐惧的眼神。
虽然还掐着长乐,可是石祟的另外一只企图刺破长乐心脏的手骨竟然被不知名的力量粉碎了。心脏却是被破开了一个小洞,长乐能感觉到,低下头看,除了看见胸前雪白的皮肉,还有一个幽黑的漩涡状的洞,长乐不自觉的将手伸过去摸了摸,竟然摸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