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噬骨般的疼痛,再清醒的时候,眼前居然是爸妈的脸?自家爸妈一脸疼惜的看着自己,包括自己一贯冷漠的弟弟也是一脸担忧,而自己正躺在床上,看了看四周,像是医院,安慕希和苏素也在周围,林景安坐在自己的床边握着自己的手,面带微笑。
这是什么?
难道说,之前的,都是做梦吗?现在这才是梦醒吗?长乐揉了揉自己的脸,似乎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这?
然而,长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后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变成了狼的爪子,怎么回事,面前的场景又转换了。自己站在所有人的面前,苏素和安慕希惊惶的看着自己,奔狼模样的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一边说着,骗子,恶心,走开等等的话,昔日的同学老师包括林景安都是这样,一脸的拒绝,一脸的冷漠,一脸的厌恶。不远处自家父母匆忙招了一辆车躲了上去,而自己还站在学校大门口接受所有人的检视。
用力的挥动着爪子,狂躁不安,努力想脱离这种让自己难受的环境,走开,走开,别看我!
忽的,场景又转换了,自己站在黑夜里街道上,手中的那柄刀,插在了林景安的胸口处,林景安的嘴巴一张一合间,好似在说些什么,可是自己的双手被那些涌出的深重的血液染红潮湿黏腻。
不,不是真的,不!
不要父母冷漠,不要朋友厌恶,不要景安死掉,所有的,所有的,都不要是这样,我什么都没有了啊,我只有你们了,我不是狼,我是人啊,我是李长乐,我只是李长乐啊,我没有别的身份,我只是我,请不要,请不要离开我啊!
林景安,跪在地上,再也不能动,长乐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内心的恐惧扼住了咽喉,让心脏都难以跳动。
看到长乐脸上原本波澜不断的表情,逐渐化为一滩死水的时候,水若由得意变成了惊疑,难道说,孟婆给的药有问题?那自己要是将李长乐一口吞下去,自己会不会也有问题,毕竟是魔族的药,这,说不准啊,也没什么解药之类的。
安景在湖里到处跌跌撞撞的找,越是深入,水里的光亮越来越暗,不过湖底有一处隐隐的光点,猜测可能水若的窝就在那里。安景奋力挥动着手臂,往那处游去。
水若将长乐放在外面亭子正中的石桌上,上面摆满了各色的待修剪的花枝,水若最爱做的事情就是修剪花枝了。绿色的指甲轻轻侧滑着长乐的脸,似乎在犹疑从哪里下口似的,实际上水若将长乐一口吞下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安景浑身挂满扯碎的水草冲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水若伏在长乐的脸上,作出舔舐欲咬的动作,安景几乎是目呲欲裂,一个飞身冲了上去,撞开了水若的动作。将长乐护住了,看着长乐脸上似乎是痛苦,似乎是挣扎的模样,也是十分担忧。
水若被安景撞飞以后,似乎是有些不甘心,笑了笑,她以为安景只是个魔族的小角色,平时也没有什么突出的,那便一并吞食了又如何,自己虽是水草,可不是吃素的!
发觉到水若的表情,猜测到她的想法,安景嘴角翘起,笑容变得极度阴暗和嘲讽,要是长乐醒着也一定要说,她从来没见过安景如此的表情。
安景将长乐放好,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水若的面前,一把掐起她的脖子,刚开始水若还不以为然以为只是恐吓而已,这个安景根本没什么实力,直到她想挣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了,怎么动也不行了,眼睛瞪得老大,脸孔也极度扭曲起来,痛苦着挣扎着想求饶的时候,安景的手心里出现了一个灰色的漩涡,就这么将水若吸了进去,那漩涡连接的是虚空之地,水若应该永远不会想到那里会有什么在迎接着她。安景从来不跟谁触碰到手的原因也在这里,他的手心里,是连接虚空之地的大门。
等将水若收拾好了以后,才去查看长乐的情况,长乐脸色惨白,嘴巴里一直在叫着“不要”“不要”,重复且惊恐。安景闻言心里一动,将长乐牢牢的缩在怀里拥着,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看样子长乐应该是吸食了什么东西,那纸张上的香味不简单,精灵果都没有防御住。
长乐浑身一直在颤抖,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惊惶之中,安景怀疑她可能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了,只是更用力的将她抱紧。
安景第一次生出了无力感,因为他并不懂要怎么救长乐。狗靥、精灵娃娃、羽光,找谁?目前哪个势力是值得相信的?长乐会不会有被完全发现的危险?怎么办?
直到一双洁白的靴子停在了安景的面前,安景闭了闭眼睛,终于还是决定了,叹息着将长乐抱了起来,抬头对着羽光说:“我不知道她中了什么,我想你应该有办法。”羽光点了点头,随后走了出去。安景抱着长乐也跟了上去。将长乐抱回了她自己的宿舍。
羽光不知道用了什么理由,将神族的弈给叫到了魔族学校,什么手续之类的一切都后办,因为救人要紧,神族以为是羽光上神在魔族遭遇不测,纷纷向魔帝施压,询问情况。
当弈给长乐治疗的时候,才道出了实情:“她中了两重药,一重是孟婆汤,一重是惑剂,前者好解,后者就看她自己的求生yù_wàng了,因为惑剂会诱发长乐最敏感最隐私的地方,将其无限放大,包括渴望的、害怕的、逃避的等等,非常痛苦,这种惑剂非常少见,不知来源,因而无解,解万毒的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