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光却心中警铃大响,天帝这是什么意思,还没等羽光开口请示什么。
长乐惊恐的咆哮还没有出口,黑暗袭住了双眼,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席卷了全身,那种好像将伤口浸在盐水里的尖锐感,那热乎乎湿黏黏的东西流淌的了下来,泪水不自觉的奔涌而出,浑身痛的啊呀的嘴型都发不出来,只觉得自己的神经被撕拉揪扯着。
苍耳将长乐的皮毛完整的剥下来的时候,狼的身子还在半空中,皮毛已经掉在了地上,那一张完整的从头到尾的皮毛还黏连着新鲜的皮肉。
嗷呜呜,嗷呜呜,长乐好痛,痛的龇牙咧嘴发出悲鸣,模样十分的凄惨恐怖又可怜。
而羽光和弈他们已经完全吓傻了,姽婳更是痛的无法自己。只是因为给她古凤防止她未成年爆体而亡,她一定便是将这个作人情了,也怪自己走的时候不干脆说了那么多废话,惹得她对自己放心不下硬是找寻而来,她一个半魔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找到这北海找到自己啊!姽婳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如果再问一次,知道会禁受剥皮之苦,长乐你还会再来吗?
长乐的答案是,一定啊。
尽管痛的全身抽搐眼泪磅礴,但是长乐仍然是咬着牙忍受着。
扔在地上的皮毛里藏着的安景,再也忍耐不住,身体里本源的力量被唤醒,安景的整个人也化作一个白色耀眼的光点,瞬间炸裂引起整座冰山的振动,苍耳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顿时脸色大变。看向弈和羽光的时候吐了两个字,“快走。”
羽光还想去拉出来,却被弈一把推开,刚好一块巨大的冰块落了下来,刚好阻挡在了羽光和长乐指尖,远远地看着姽婳和长乐消失在那白色的光点里,冰山也彻底沉入了北海里,深渊也难以分清方位在哪里了。
苍耳和弈还有羽光瞬间跳出了爆炸的范围,稳稳地立在北海的上空,看着蔚蓝色的海面还有白色大片大片的浮冰,以及不远处刚刚轰然被北海淹没的墟。
羽光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看着不远处沉没的冰山,眼中顿时写满了悲痛,苍耳只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半晌独自儿消失在了北海上空,只剩下弈拍了拍羽光的肩膀。
羽光用力的一把拽起弈的青衫领子质问他刚刚为什么阻止他,他明明可以将长乐带出来的。
只差一步就可以,他们的距离那么近。
“你觉得你带的出来吗?”弈冷冷地看着他。
“那以为天帝会放过她放过我们?”
“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永远在那里。”最后的话语近乎有些无情,羽光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羽光不可置信的眼神,弈笑了笑:“何况他们也不一定没了”
只觉得此时的心情,羽光琉璃璀璨的眼眸满满的懊丧和不甘。
那个白色的光点随着长乐和姽婳一起沉入了海底,慢慢的光点拥向了长乐和姽婳,将她们轻柔的包裹起来,放在一个大的透明气泡里。姽婳坐在气泡底端,而长乐只是漂浮在气泡中间。什么都触碰不到,这样也不会碰到长乐的伤口了。
安景震怒了,没想到苍耳居然活剥了长乐的皮,这让他怎么能接受?释放了自己身上的原始力量,将其震慑以为是他回来了,然后趁机带走了长乐和姽婳。
现在应该去哪儿?凤族不可能回去,人族也不安全,不草的行迹也不能被拖累暴露,似乎是回魔族是最好的选择了。
对了!建业神树,那个精灵,没错,见到是长乐它应该会帮忙的,神族暂时插手的安全的地方也只有魔族了,而魔族学校无疑是个最好的避风港,想来想去,安景决定带他们回建业那里。自己因为爆体了,不草又要给自己弄一个好的皮囊包裹了,他一定会气炸的。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安景看着气泡里的长乐,眼里涌起了无限的爱怜和懊悔,早知道当初一定拦着她,她一定好痛的,为了避免长乐痛苦,安景让她进入了麻醉休眠的状态,等好了的时候再解除她的沉睡。
于是,就这样安景带着她们两个,在晚上魔族没怎么注意的时候溜进了学校,直奔建业神树那里而去。
凛君驾驶着一辆空车去往南方朱雀那里溜了一圈,朱雀说要请他吃饭喝酒都被凛君以正事为由给婉拒了,至于凛君驾车应龙随侍那么大的阵仗给出的理由仅仅是巡查。至于巡查什么内容凛君自己也不清楚,在外面溜到了天黑才回到九重太云之上,一回去就看到自家天帝那难看的脸色,凛君也不敢触霉头悄mī_mī地溜出了大殿,汇报工作的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
弈将失魂落魄的羽光交给飞流以后自己就回去了,看到羽光单独回来了,花夭好奇的问了一句长乐哪儿去了,却只看到自家上神凝滞僵硬的表情。瞬间明白了可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长乐没回来估计是出事了,这?
没有理会侍女担忧的表情,羽光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向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躺倒了自己的床上,想着苍耳剥了长乐皮的样子,倘若有再见她的机会,自己的父亲亲手剥了她的皮,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了,换做自己,也不可能原谅的。
长乐,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抱歉。想着想着,羽光的眼角忽然滑下一颗透明的珠子来,叮叮弹弹的落到了床上跑到了地上。
而即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北海的墟塌了,凤族的姽婳出来了,神族竟然一点儿风声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