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雷别无他法,只能借此抱住小七的大腿,他苦口婆心劝道:暴跳,你我一个口子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宁可你恨我,也不能看着你误入歧途。
阿金的脸越发阴骘。
小七见事态发酵的差不多了,他笑喊道:正霖,还不带大雷和暴跳到书房。
暴跳梗着脖子不动地方。
小七允诺道:你放心,我会给你个交待。
请吧,正霖对暴跳作了个请的姿势。
暴跳的脸拉的老长,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正霖走了。
清了乱子,小七转脸赔不是道:让各位哥哥见笑了,我给各位赔个不是。
唉,哪里的话,阿乐打了圆场,不过这大红袍还真不错,说着还品了一口。
咳、咳,脸色苍白的一龙咳个不停。他略显虚弱的起身晃了晃,这大红袍尝过了,我这身子不争气,就先行一步。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留一龙哥了,小七上前搀扶,大红袍已经让人送到各位当家人的宅子去了。
咳、咳,多谢。一龙的黑仔见一龙出来立马迎上前。
一龙走后二郎开始揣测,我怎么看这一龙的气色都挺差的,哎,你们说,他不会是得了什么不好治的病吧?
出来混的,没折在条子手上,却让病给折磨的不成形,那也太丧了吧,阿金习惯性的甩了甩头发。
基佬眯眼道:走这条路的,要么折在条子手上,要么折在黑路上,再要么就是丧尽天良的活到老,可这被病磨成这样,到是窝囊,不过到也合了他一龙的性子。基佬的言语里充满了不屑。
阿乐叹道:青野虽说是个小口子,可当年一龙也没少出力,他的底子应该不薄,现如今医学如此发达,除非癌症,剩下只要有钱,哪有治不好的病。除非…,阿乐停顿片刻,除非他不想这病被治好。
哈哈,基佬大笑,也兴许是一龙的气性太大,气大伤身啊。
在座的当家人都明白基佬的意思,他们大多数也都是这么认为的。那就是秦爷占了一龙的口子,一龙就是个摆设,上次坐堂会任谁都看的出,秦爷挑了一龙的筋脉,现如今一龙也就是个残废,估计这病也是积郁成疾了。
这茶又上了几巡,阿中带头说要打道回府,小七不失礼节的把他们逐个送上车。
青野,一龙叼烟坐在书房。
龙哥,这小七也不过如此,原本还以为能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动静呢,也不过就是仗着各口子当家人聚在一起罢了。
你错了,一龙的鼻子里喷出了白雾,这个小七不是一般的聪明,暴跳此番寻仇传了好几日,闹的沸沸扬扬,其中难免蹊跷。要如何处理暴跳是个难题,与其遮遮掩掩,到不如正大光明,所以小七他并非是借各口子当家人的力,而是让各口子眼见为实的做个见证罢了,这是其一。其二嘛,大雷的尾巴露了出来,他能抓其要害,并且当着众当家人的面来了一出离间计,这个小七不可小觑。
龙哥的意思是阿金?可任我们都看的出来,那阿金又不是傻子,他岂会不知?
呵,一龙弹落了烟灰,这就是小七的高明之处,大雷的临时倒戈,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以阿金的性子,他都容不得,阿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小七让其在众人面前暴露,他怎么能消得了这口气。这样一来,大雷就不得不贴紧小七了,倘若小七把他踢出末口,那他可就遭殃了。
黑仔摇头,是不是我们想多了,这个小七有这本事?
不说了,多留意黑市动向,慢慢你就会看清楚形势。
龙哥,这病要装到什么时候?现如今外面说的很是难听。
呵,一龙笑了,装病的好处就是难得清净。现如今还不是我们出头的时候,你们也尽量少出去,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就好,不要逞一时之快。
我明白,可口子里的兄弟们不服气,有些不老实的口子总是出言不逊的恶意挑衅。
你们啊,还真是应该多和山哥的口子学学,山哥门下没有一个吃白食的,可任凭黑市里叫他们东三段的保安,这气人家都吞的下,我们有什么吞不下的,现如今最重要的是韬光养晦,待到时机成熟才是我们崭露头角之时。
知道了,龙哥,我会管好他们,不让他们在外生事的。
从末口驶出的车辆渐渐向不同的方向而去,山哥先是送阿中回了青野继而才向东三段的方向驶去。
他们行让高飞停车。
山哥坐在副驾驶位上目视前方,他沉声道:坐堂清鬼,秦爷的眼线遍布黑市,有几个时间段你行踪不明,他老人家多疑不说,你也确有嫌疑。
高飞不语。
我不问你原因,是因为我知道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山哥转目见高飞双手紧握。藏好你的尾巴,我护的了你一时,未必护得了你一世。
谢谢山哥,高飞抽了抽鼻子。
我不问你,你也别问我,现在开车,回东三段。
是,高飞吞了吞唾液深吸了一口气,手才握上方向盘。
此时末口,小七在书房里笑看热闹,暴跳和大雷呛声吵了起来。
正霖适时的让二人平静下来。
这个倔驴,七哥你看看,这怎么说都不听呢,我也是一番好意不是,大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小七在心里叹道:这个大雷顺杆爬的到是快。他耐着性子道:这样,暴跳兄弟,你先回去,明天我自然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暴跳疑惑有诈,你肯放我走?你就不怕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