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拿传国玉玺换公子的这个自由之身,牺牲是不是太大了点?”一旁的大将程普说道。
“程将军不必心疼。”周瑜抚慰道,“玉玺,说到底,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饿了既不能当饭吃,渴了也不能当水喝。哪比得上这自由之身和手中的兵力,有了这两样东西,就能攻城略地,建功立业,何必抱着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不舍得撒手呢?”
“周公子说的是不错,在下只是可惜啊。当初孙将军拿性命换来的传国玉玺,现在却便宜了袁术那个小人。”程普说道。
周瑜微微一笑,转向了小霸王孙策,“义兄,你怪我劝你以玉玺为质而脱身吗?”
“哼!”小霸王孙策冷笑一声,“我孙策向来只相信成事在人,没有实力,就算手里有十个玉玺也照样任人宰割。虽说这次没了玉玺,但是,”说到这,他看着程普、黄盖、韩当、周泰四位将军说道,“我换来了四位能征善战的叔父,你们,才是最重要的。”
听孙策这样说,程普、黄盖、韩当、周泰四位将军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感动。
“谢公子,”老将黄盖说道,“想当初孙将军刚刚战死,我等四人没能陪公子留在江东而是回到了袁术身边。想不到公子不但没记恨我等,还以玉玺为质将我等四人换回江东,我等真是感激不尽。”
“黄叔客气了,”孙策说道,“当初我父亲去世时我才十七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要不是四位叔父临走前劝我投袁术麾下历练,我孙策今日也不会有属于自己的五千骠骑,更谈不上什么建功立业,所以,应该是我感谢四位叔父才对。”
“好好好,”周瑜满脸笑意,“好啊,四位将军和义兄情同父子,如此的团结一致,仅凭此一项,我们就足以立足江东。倘若再招纳些能人贤才,那称霸江东,就指日可待了。”
听到“能人贤才”四个字,小霸王孙策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易小川的身影。
“义兄?义兄?”见孙策想的入神,周瑜叫着孙策,“义兄想什么呢如此入神?”
“哦,没什么。”孙策从遐想之中走出来,“公瑾刚才说要招纳些能人贤才,那你有没有一些人选?”
周瑜微微一笑,“我正要和义兄说这件事,义兄可听说过江东有二张乎?”
孙策来了兴趣,“何为二张?”
周瑜说道,“一人乃彭城张昭,字子布;一人乃广陵张纮,字子纲。二人皆有经天纬地之才,因避乱隐居于此。义兄若得此二人,则如虎添翼。”
“听公瑾所言,如此贤人,若不为我孙策所用,那是在是太可惜了。”孙策说道,“待我军安营扎寨之后,我一定携重礼前去请二老出山。”
说到这,周瑜面露难色,“这张纮虽然隐居,但是其心有大志,义兄如果诚心相邀,那么他必定答应出山,只是这张昭···,”说到这里,周瑜没有再说下去。
“此人如何?”小霸王孙策问道。
“张昭之才远在张纮之上,但是此人心气颇高,在历阳城外闲云山隐居数年来,避不见客,三年前我多次造访却一次未果。若想让此人为义兄效力,恐怕有一定难度。”
“这又何妨,高人自恃清高是理所当然。我说过了,我只相信事在人为。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不管有多难,我一定要请张昭出山。”小霸王孙策一脸的坚毅之色。
“好!”周瑜感叹道,“只要义兄有这个决心,我相信张昭即使是个石头也会被义兄捂化的。”
“哈哈哈哈,”众人笑着继续前行着。
历阳城外。闲云山深处一幽静居所。
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知道在这大山深处,居然还会有如此典雅清幽之所。
三间茅草屋靠山而建,屋前种的是各色各样的花花草草,几只小鸡在这花草只见来来去去,时不时的用爪子在土里扒拉着觅食。除了地面上种植的有东西之外,在这屋前搭的架子上那也是一片翠绿。仔细看看,原来在架子上纵横交错的是充满活力的葡萄藤。
就在这时,只见一相貌堂堂,长得高大英俊的一白衣男子挑着水桶从后山前来,走到屋角边的大水缸前,那男子将担子轻轻地放下,随后撩起衣袖擦擦脸上的汗水,接着拎起桶将自己辛辛苦苦的担来的泉水倒在水缸里。
一胡子发白的老者从草屋里走了出来,看见那男子,问了问,“孙权,这水缸可挑满了?”
听到这个声音,孙权赶紧转过身来,对着那位老者就是一拜,“回师父,水缸已经满了,足够我们用三天的了。”
“嗯,”那老者捋捋自己的胡须,接着缓缓走到石桌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孙权呐,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你的师父,你也不是我的徒弟,以后别这么叫了。”
“那怎么行?”孙权走到石桌前,提起茶壶往杯子里斟了一杯早上自己刚刚沏好的热茶,递到那老者手中,“师父连日来教我兵法韬略,不称先生为师父,那岂不是大不敬吗?”
那老者结过热茶,抿了抿,“没有什么大不敬的,我教你兵法韬略是真,可你辛勤伺候我也不假。所以啊,咱们扯平了,互不相欠,你还是叫我先生吧。”
“还是不行,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孙权说道,“就算先生宽宏大量不计较,可我总不能不明事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