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云轻弦唇边的笑意化作一丝讥讽,她冷睨了谢姝媺一眼,知道自己是遭人利用了。

她懒懒地抚了一下本就一丝不苟的长发,道:“大小姐今日让我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可以告退了吗?”

谢姝媺惊讶地盯着反水的云轻弦,道:“你说什么?”

“你们这出戏实在是太腌臜了,我没有心思陪你们演下去了。”云轻弦的双眸波光潋滟,她朝萧郅草草行了一个礼,淡淡道,“殿下,轻弦告退了。”

说罢,翩跹而去。

萧郅眼看着眼前的一幕,知道此事又是谢姝媺所设计,可惜再次以失败告终。

他徐徐将青瓷杯送至口边,入口温热的水使得他的心也微微燥了起来,他站起身子,手中拿起折扇,微微笑道:“都是一场误会,你们就不要再追究了。”

谢姝媺低垂螓首,露出一截白玉似的脖子来,“殿下,奴家也不知道轻弦姑娘到底是在胡言乱语什么!但是明明已经有人指证妹妹了,当然要严查下去!”

此时她只能咬死不放,不然此事便成了她蓄意陷害庶妹,只怕名声会再次差下去。

“姐姐,你既然已经与殿下在一起,做妹妹的自然满心祝福,可是您为何设计爬上了殿下的床还不够,还要处处找人来陷害我?”

谢姝苏冷冷地盯着谢姝媺,阳光之下,她的双眸犹如晶莹的珠宝闪烁着熠熠光辉,“众位名士都可曾在道观见过我?又可曾见过那个指认我的人?”

她纤纤素手抬起,准确地指住了那个见势不对正准备开溜的猥琐男子。

众名士盯着她与那个男子,老实说,他们都是常常出入道观的常客,却从未曾见过她,而且云轻弦向来只接待他们这些名震大祁的大儒名士,那个猥琐男子,只看气度便无法进入道观。

而她方才的一番话也是清楚地点明了谢姝媺的心事,心高气傲的谢姝媺爬上了妹夫的床,之后容不下妹妹想要毁去她的名节,如此也算说得通。

想到此,他们纷纷低头不语。

谢姝苏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冷淡的笑意,道:“既然诸位大人都未曾见过我,那么想必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说罢,她望向一脸难堪神色的谢姝媺,“姐姐,我既然没做,就不会去做所谓的验身!若是验身,不论真假,我这个谢府二小姐将来都无法见人!咱们谢府的颜面往哪里放!”

萧郅放下手中的茶盏,朝不知所措的谢姝媺道:“媺儿,想必都是一场误会,也怪云轻弦,向来不与世俗来往,今日却不知为何因为癔症胡言乱语起来,你这才想多了,原也是一番好意,谢姝苏,此事就这般过去吧。”

谢姝媺感激地看了一眼萧郅,随即借坡下驴,柔柔弱弱道:“是,殿下,都是奴家不好,未曾查明真相就冤枉了妹妹。”

她说着,眼神不由自主地瞄向了华长歌的翩翩身影,贝齿轻轻陷入了柔软的唇瓣之中,恨得满口银牙几乎咬碎。

“过去?冤枉?”谢姝苏用看白痴的眼神盯着萧郅与谢姝媺,“姐姐今日咬死不放,却是害得我名声尽失!敢问殿下,如此严重的后果,竟是用一句轻飘飘的抱歉就能够掀过去吗?”

谢姝媺咬紧了牙齿,道:“那你还想怎样?”

“自然是要向我斟茶认错,并且向在场的人都宣布你冤枉了我!”谢姝苏冷声道。

“你做什么白日梦?”谢姝媺一下子气得红了眼圈,“你一个私生女,也配的上我堂堂嫡女向你斟茶认错?”

“哈哈,抱歉,大哥,臣弟来晚了!”正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萧蔚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他轻轻抚掌,头顶阳光被树叶遮挡,落下的是斑驳错乱的光影来,“没想到借机看了一出好戏啊!”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恭敬道:“见过河间王殿下!”

“都免礼了!”萧蔚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身,他意味不明地望着华长歌,面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来,似乎是一个面具一般浮在脸上,眼中却蒙着一层模糊的阴翳。

他实在好奇,谢姝苏每次是如何逢凶化吉的。

“三弟,站着发什么呆?快入座吧。”萧郅瞄了一眼不知在想什么的萧蔚,唇边露出一抹淡笑。

“大哥,今日的事情谢家大小姐也是有错的。未查明真相便陷害庶妹,是何道理?”萧蔚却这般问道。

萧郅的神色有些难堪,道:“女子之间的事情,我我又瞎掺和什么?”

“大哥,我也是担心你啊!”萧蔚的眸中染上一丝阴霾,“若是让心思恶毒的女子成为王妃,您当真不会后悔吗?”

萧郅猛地站起身,脸上沾染了丝丝冷意:“三弟,你也在这里大放厥词!媺儿是如何的人品我心中有数,倒是谢姝苏,才是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女子!若非她巧言善辨善于谋算,又怎么能从贱奴之女成为谢家小姐?”

“大哥,她是如何的人,难道您真的不知道吗?”萧蔚无奈地说道,“我倒是忘记了,谢姝媺为了嫁给你使了什么腌臜手段。”

谢姝媺遽然变色,她下意识想起了钟情蛊,不由有些畏惧道:“河间王殿下,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词汇来说奴家呢?我与殿下是真心相爱的啊!”

萧蔚斜睨了她一眼,阴晴未定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哦?我倒是不知道,一向善于攀龙附凤的谢家大小姐会知道爱这个词如何写。”

谢姝媺委屈道:“殿下,您怎么可以看着河间王殿下如此


状态提示:第144章 疑惑顿生--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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