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苏只觉得颜卿之对待自己简直是个无赖!
人家裴珩那个大魔王虽然心悦自己,但是也未曾对自己动手动脚,他可倒好,世人眼中的仙人世子,背地里是个如此无赖之人!
她还没有说话,颜卿之却好像想出了她心中在想什么,他伸出手扼制住谢姝苏的下巴,道:“你拿我与别人相比?”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谢姝苏毫不怀疑自己若是实话实话之后他会一口咬断自己脖子的可能性,便面上含笑道:“我怎么敢,试问这世间哪个人又配与世子相提并论?”
剩下几字还未说出口,已经被颜卿之的吻给吞入腹中。
他的吻霸道而热烈,谢姝苏知道自己的反抗也是徒劳,索性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也投入其中。
这几日她几乎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逼疯!
她现在才知道,自己若是没有了颜卿之有多么难过,那日她误会了他,自己也难过了好几日。
既然如此,她一个已经重生过一次的人,为何要压抑自己的情感?
两个人直到吻得不知天昏地暗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了,姝苏眼神迷醉地盯着颜卿之,颜卿之也颇为意外她今日的主动,便轻轻将鼻子抵在她的鼻子上,轻声道:“你这傻丫头,今日才开了窍?”
“胡说八道。”谢姝苏轻咬了一口他的鼻子,这才突然想起了昏迷不醒的清河郡主,“刚刚我们打伤了清河郡主,又把她丢在勾栏院,现在怎么办呢?”
颜卿之心中浮现一丝杀机,他早就命人好好“照顾照顾”清河郡主了,那个清河郡主自己得不到裴珩的心,竟敢来打他卿卿的主意,还想毁去卿卿的名节!
真是可笑,卿卿有他的疼爱,又怎么会对裴珩那小子有一点想法?
既然这样,就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能够对意图伤害卿卿的女子还那样和颜悦色!
他的柔情,向来只给卿卿!
但是他不想吓坏了谢姝苏,便柔声道:“她既然如此对你,你又何必关心她?不管在勾栏院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她自作自受,你别再想了。”
“说的也是。”谢姝苏点了点头,扯着颜卿之衣袖道:“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颜卿之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道:“可是嘴馋了么?小馋猫,我们去清风楼吃饭吧。”
清风楼就是他所开的酒楼,而谢姝苏怀念的便是酒楼饭菜的味道,见颜卿之提了她也不用再多说,欢欣雀跃道:“好!”
两个人坐了马车朝酒楼而去,下了马车,酒楼依旧是人满为患,往来者皆是达官贵人,两人没有走正门,而是走后门进入了酒楼,吩咐厨子送来一桌好菜来雅间。
雅间也格外别致,并不像其他酒楼那般富丽堂皇,而是清雅出尘,墙上的画像都是丹青国手所画,画中的山水磅礴大气,栩栩如生。
谢姝苏平静地跪坐在小几前,姿态优美地冲泡茶水,滚烫的热水入杯,枯皱的茶叶在水中似是舞姿优美的女伶上下翻飞,最终归于平静。
她将手中的玉杯送至颜卿之面前,杯中茶水氤氲的雾气带着缱绻的浓香,颜卿之就着谢姝苏的手饮下杯中茶水,轻声道:“香。”
谢姝苏得意道:“我学过一段时日烹茶。”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颜卿之面带笑意地说道,伸手握住了谢姝苏的手腕,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拉坐在自己怀中,“我说的是女儿香。”
“颜卿之,你!”谢姝苏顿时就要发怒,她一把捂住了颜卿之的嘴,威胁道,“你若是再胡说,有朝一日我非要将你的舌头给拔掉!”
“你舍得?”颜卿之丝毫不畏惧他的威胁,反而戏谑地作弄她。
谢姝苏望着他深情款款的双眸,起了一身鸡皮胳膊,伸出脚便要踢他,却被他一把握住了纤细的小腿,她身子不稳险些跌倒在地,他趁机一手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旖旎道:“卿卿,在酒楼你就主动投怀送抱?”
“我……你……”谢姝苏欲哭无泪,她的裙子因着他握住她的小腿滑落下来,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她不由得心生懊恼,这个登徒子世子!
正巧这时,有人一把推开了门,两人暧昧的姿态就落入了来人的眼中。
谢姝苏震惊地望去,只见萧蔚与萧郅正站在门口。
她顿觉头疼,只觉得自己出了大丑,而门口的萧蔚已经摇扇别有兴致道:“啧啧,耽搁了世子的好事,真是抱歉!”
萧郅面色铁青,他总算知道了谢姝苏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原因,竟然是攀上了大越世子这个高枝!
颜卿之却不慌不忙地放下了谢姝苏,站起身优雅道:“两位殿下怎么会来此?”
“方才我好不容易才花了大价钱使得花意浓愿意一见,哪里知道刚刚走到这里便听到像是世子的声音,原本想过来打个招呼的,没有想到……嘿嘿。”萧蔚的脸上浮现了暧昧的神色,“这不是谢家小姐吗?如今你们竟然效仿韩寿偷香,本王倒是冒昧了,你们继续,继续!”
韩寿是大祁一百多年前的一个美男子,史书记载他美姿容,与一个光丽艳逸的小姐经常幽会,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清风明月,耳鬓厮磨。
而这位小姐平素用的香粉是西域一种奇香,韩寿沾染了她的香,被小姐父亲发现,两人故而成婚,留下“韩寿偷香”这个典故。
平时也用来比喻男女暗中偷情。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