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桐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觉得特别神奇。
她接过钢笔,像是对待一件珍宝一样。老人看见她高兴的神情,也感到了满足。
佟桐付完钱刚准备出去,她想马上将钢笔还给宋辞笙。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句熟悉的声音,“佟桐?”
似是试探,当佟桐转过身露出同样疑惑的脸庞时,窦昀嘴角弯了弯,“没想到真是你。你也来修钢笔么?”
佟桐抿着唇笑了笑,她对这位学长交往不深,此时也只是说,“是啊。”
窦昀看了眼她手中的钢笔,“这不是宋辞笙的么?他以前一直带在身边。”
他又笑了笑,“当时我们都说,这钢笔就跟他女朋友似的。”
佟桐心虚地握住了笔,“我把他钢笔弄坏了。”
窦昀似乎想到什么,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简单寒暄了一下。
佟桐走出店铺时,恰好收到宋颂的消息——是一个笑哭的表情。
她疑惑不解,却不知道那头的宋颂发完表情之后就笑出了声。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宋辞笙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有意思吗?”
宋颂作为他的经纪人,三天两头生个病,剩下几天还要看心情来剧组,比宋辞笙还要大牌。
宋颂听出了他的嘲讽,却不在意地说,“您本事这么大又不需要经纪人。”
宋辞笙皱眉,“怎么就不需要经纪人了?如果我不需要,你为什么还坐在这里?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要进公司的。”
他说得那么严肃,宋颂却很不耐烦,“哎呀,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你以后也准备放弃演戏了,不是么?”
宋辞笙一下子沉默了,他抿了抿唇并没有否认。
演戏也算是“误入歧途”,他早就有转到幕后或者直接放弃的打算。在这个圈子里呆久了,宋辞笙有时候会感到迷茫和疲倦。
他沉默了,一旁的宋颂却笑出了声。
“我真没见过那么傻的人。”他一边说还捣了一下宋辞笙。
后者并不感兴趣,只是轻轻皱着眉表达自己的不满,继而又认真地看向手上的东西,并不想理会他。
“哎呀,真好玩。真是的,比待在家里玩游戏好玩多了。宋辞笙,你听不听,我跟你说啊。”宋颂凑到他身边,却被他挡开了。
“真不听?这可比你的文件好玩多了。”宋颂见他不在意,就离他远了些,假装无意地说道,“某些人啊,真是绝情呢,都不知道有些人为了他做了很多。”
见宋辞笙还是不理会,宋颂继续说,“我不过骗她钢笔是爷爷留下来的遗物,她就想尽办法去修,你说,傻不傻啊。”
宋辞笙的眼神终于顿了一下,他微微地抬了抬头,呼吸紧了紧。
“随便编造的一句话都信,还为了一个不喜欢她的人。”宋颂笑得有几分幸灾乐祸,“她恐怕不知道,那个人有多冷血。”
他说了很多,宋辞笙眼神几分呆滞,像是一句也没听进去,最后用冰冷的声音倏忽打断他,“你说你骗她那支钢笔是爷爷的遗物?”
“对啊。”宋颂毫不心虚地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