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负责喂马的吧?”容蹊喝了一口茶,缓缓问道。
“是奴才负责喂,今日奴才正常喂过之后,便一直看守在马厩旁。”
“除了闻人家的小姐,还有谁去了马厩。”
“回皇上,没……没有人……”或许是受到了惊吓,喂马的奴仆说话也变得极不利索。
容蹊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他站起身,压迫道:“你需要知道,若你说谎,犯的可就是欺君之罪。”
喂马的奴仆忽的变得惶恐不安。对于今日马厩出入的人,他却有隐瞒,但说的也是实话。大太监王喜看出奴仆变化的神色,走过去一脚踹在他的肩上,将他踹的四仰八叉,冷哼一声,道:“好个欺上瞒下的狗奴才,还不赶紧向皇上道明真相,皇上还能饶你一命!”
“皇上!皇上!”奴仆连忙爬起,连连磕头,他有些语无伦次道:“奴才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但奴才今日喂过马后,曾有一阵腹痛难忍,便离了位置去解手。奴才猜想……会不会是这段时间来了可疑的人对娘娘不利……”
“将他压下去,严加看管。”
“皇上,奴才说的都是真的啊皇上!皇上——”
最后的声音消失在大殿之外,犹如厉鬼在嚎叫。
“王喜,你觉得是谁想害皇后?”
王喜一愣,其实是谁皇上心中自有定数,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如今借他嘴说出来,只是戳破内心的窗户纸,王喜作揖俯首道:“自然是能够从中得利之人。”
“你是说,元妃?”
“奴才不敢说,皇上心中自有定论。”
“朕自然希望不是她。但皇家围场只有皇后与元妃跟随。元妃从一开始称病就是为了让朕放松警惕。她与皇后芥蒂已深,此次便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奴才伺候了皇上十几年,无论是太子府后宅还是皇宫后宫,奴才见的娘娘更是形形色色。所以奴才斗胆一言,元主不太像是为了一己私欲便谋害他人的人。”
元妃陪伴在容蹊身边三年有余,出身自书香门第。但可能是因为书读的多了,便有些目中无尘。在府中便傲才视物,恃宠而骄,所以府中别的女人都与她亲近不起来。但就算是别的女人受宠,元妃也只是将妒意摆在脸上,却从未加害过别人。若说元妃因为妒忌谋害闻人笙,其实说出来容蹊也是不信的。
但除了她,也实在找不出更符合的人。
容蹊想了想,觉得他可能是遗漏了什么。